南相毫不留情的甩开她,面上满是嫌弃,“就因为有你这样的娘,才会教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蠢货来。”
“相爷……相爷……你是什么意思?”沈姨娘整个人僵硬的和尸体一样,瞳孔甚至开始发散,沉浸在某种巨大的打击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还是这样的冷酷绝情,还是记挂着她当年的算计。
可他到底明不明白,她是真心爱慕他的啊。
南相并不准备和沈姨娘磨蹭,他阴沉的目光看向南画,“给本相好好在府中思过,若是还不安分,便直接剃了头发去尼姑庵!省的再丢相府的脸!”
沈姨娘几乎是哭天抢地的喊了出来,由于情绪激动,整个人瘫软在地,“不行啊,相爷,画儿她才十四岁,还有着大好的年华,怎么能……怎么能去长伴青灯古佛啊!”
“致远,你过分了!”戴蓉浑然忽略了南相怒气森然的面庞,让人去将浑然失态的沈姨娘扶了起来,她又继续说道,“画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
不过就是犯了点小错,你用得着小题大做吗!”
“夜深了,母亲该回去休息了。”南相知道自己和戴蓉理论不出什么来,他吩咐道,“秋菊,扶老夫人回屋。”
“致远,你也觉得我老了没用了吗?”甩开秋菊的手,戴蓉有些怆然的说道,“若是你真的不希望我回府,明日我还是回万安寺吧。”
她神态是说不出的悲伤和落寞。
南相默了默,眉宇之间是浅淡的烦躁,“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身体不好,若是还让您操心这些琐事,倒真是儿子的不孝了。”
换言之,她待在府中可以,就是不能作妖了。
南绪看着自家亲爹高大伟岸的背影,只觉心底暖暖的。
“绪儿,你累了吧?”
南相慈爱的目光扫射过来,南绪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道,“爹,那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南绪就带着夕月回屋了。
“来人,将沈姨娘和二小姐送回去!”南相冷沉的命令着下人,无波无澜的眼神注视着侍女将两个满眼泪花的女人给扶走。
男人的无情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沈姨娘心碎的眼神一直在南相身上流连,却得不到他的半分同情。
只能硬生生的被拖走。
最终,庭院里只剩下了尽显疲惫之色的戴蓉和神采奕奕的南相。
“致远……你对长清,未免太薄情了些。”
“是吗?”南相俊逸的面上尽是嘲讽,讪笑道,“当年,她用什么手段爬上我的床,娘应该比我还清楚。
本相若是薄情,自当去母留子,也不会让南画成为相府的笑话!”
“这么多年,长清为你诞下了子嗣,你就……从未对她动过心吗?”
南相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抬起脚步准备离开,戴蓉却上前拦住了他,“好,长清的事先不说,绪儿的事你总关心吧!”
他视线良久没动,似在等待着戴蓉的下文。
“宋轻言,这是南绪最好的归宿!”戴蓉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