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你的蠢脑子好好想想,你有哪个地方是比我好的?
从来都是别人跪天我的份,我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去勾引他?”
她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更何况,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就可劲作,如果连顾庭渊都不要你了—”
南画如临雷劈般瞳孔紧缩,好半会都没说出话来,她失了清白,没能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已经够可悲的了,南绪却还是要往她伤口上撒盐。
“南绪,放开画儿!”
戴蓉瞧见她盛气凌人的模样,便觉十分不悦,如今这府里当家做主的可是她,可不是南绪!
南绪现在是直接将她当成空气吗!
南绪很快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嫌恶般的拿帕子出来慢慢的擦拭着手指,她擦得很细腻,动作也很慢,轻慢的解释着,“至于我为何要打南画—
很简单啊,她凭着一张嘴胡说八道,兴风作浪,便是欠抽。”
戴蓉保养得宜的脸越发阴沉,道,“南绪,画儿犯了错自有我这个祖母责罚!还轮不到你管!”
南绪将帕子扔给了夕月,眼底酝酿着的笑意越发浓烈,几乎要溢出来,“那祖母可真是要好好管管画儿。
免得她再做出有辱门楣的丑事来,我爹那张老脸可薄的很。”
她明显是在说之前南画和陆尘私通,以及在画舫上南画奋不顾身去救陆尘的事,戴蓉仿似被她的话给刺到了,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
戴蓉瞧着南绪娇俏轻软的脸蛋,眼神有些复杂,“该如何处置,也不是你说了算!”
“祖母,应该是我误会了。”原本安安静静的南画突然开口说着,她脸上还有着未干涸的泪痕,“姐姐教训我,是应该的。”
如果她没了顾庭渊,那.....还有谁会要她呢?她不想一辈子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唯有庭渊能够给她体面。
她努力挪动着脚步走到顾庭渊身边,满含歉意道,“庭渊,对不起,是我误会你和姐姐了。”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失去顾庭渊了。
男人身上散发的除了温文尔雅的气息,还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像是周身的寒气源源不断的氤氲出来。
南画盯着他惊若天人的轮廓,只听见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二小姐,似乎应该向大小姐道歉才是。”
“相爷来了!”
倏然有人通传。
众人抬眼望去,一身常服的南相迈着长腿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三两个仆人,灯火隐隐绰绰的投在南相脸上,冷酷肃穆的容颜若隐若现。
他眸子在凄楚可怜的南画脸上打转,继而移开,道,“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干什么!”
他语气极为不悦,“沈长清,你不好好待在屋子里,跑到南苑来干什么?”
沈姨娘委屈的张了张嘴巴,走了过去,“相爷.....妾身是念着母亲刚回来,想多陪.....”
南相似有些不耐,根本没听她说完,就厉声道,“知道娘舟车劳顿,还不带着画儿滚回去,在南苑耽误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