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画站在门口,却并不准备放过这个耀武扬威的好机会。
素手抬了起来,刚要敲门之际,余光却瞥见了自长廊处走来的人影。
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衫,头发用墨玉冠束起,一如既往的贵气端然。
其实。
他长得真的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好看,完全是碾压性的存在,完美到令人心动。
南画的手垂落下来,因为咬唇咬的很近,如瑰丽花朵般的唇上也留下了白色的齿印。
她红着眼眶,却更显得柔弱无助,假装没看见顾庭渊,她小心翼翼的对着门道,“姐姐,你如果向祖母道歉的话,祖母她会原谅你的。”
坐在里面喝水的南绪险些呛到自己,这女人又在抽什么风?
夕月走到门边,瞧了瞧,也是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
直到,门外又响起南画哑哑的可怜的声音,“庭渊,姐姐她应该不是故意要将我关在门外的。”
男人清冽的眸光渐渐落在南画瓷白委屈的小脸上,音色也变得很冷。
“既然知道她厌恶你,为何还要赖在她门前不走?”
“……”
南画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顾庭渊嘴里说出来的。
她手指紧紧的掐着另一只手,尝到了尖锐的刺痛。
因为他长得太高了,她需要抬起头来仰视着他,她脸色更苍白了,“庭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也是担心姐姐啊!”
男人的语调颇为漫不经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苑……只是她一个人的。
她只是将你关在门外,并未实质性的惩罚你,你该对她感恩戴德,滚的远远的。”
他冷漠的话,让南画大脑一片空白,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抓顾庭渊,却只揪住了她的衣角,“庭渊,是不是姐姐她对你说什么了,你才会这样对我的?
姐姐她……”
没等她的话说完,男人便厉声的打断了她。
“你是不清楚自己的分量?你有被她提及的资格?”
南画脸色红白交错,也不知是被这男人尖酸冷薄的话语给刺激的,还是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后的难堪。
“呵呵。”南画松开了他的衣角,风情万种的笑了笑,“你喜欢姐姐啊……
可是,你喜欢她也没用啊,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她根本看不上你的。
她真正喜欢的是宋轻言!”
吱嘎。
原本紧紧关闭着的门,突然开了下来,南绪似笑非笑的看着南画,道,“南画,你的脑子是
真被狗吃了?就这么爱炫弄自己的愚昧无知?”
大理寺少卿虽只是正四品官员,但却负责处理重要的案子,大到皇子犯罪,小到官员贪污。
放眼全长安,藐视大理寺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谁能保证不犯事?
“姐姐,你我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我愚昧无知,你又好到哪里去!”
“她和你不一样。”男人淡淡的开腔,嗓音低低沉沉,“至少她不会卖弄自己的蠢。”
南绪:“……”
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的话?
南画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她的未婚夫要替别的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女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