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断裂的思绪渐渐的被串了起来。
看来将陆襄平推下窗户的也是宋轻言。
可是宋轻言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只是因为那句浮光掠影的喜欢她吗?
捕捉到南绪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南画移开目光,看向顾庭渊,眸光软的恰似江南的春水,“庭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救陆尘,我承认我心里还有他。”
南画拧着手中的帕子,眼泪掉的又急又凶,可无论她如何梨花带雨,男人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到无动于衷。
“可是,庭渊,我向你保证,在与你成亲以后绝对会将陆尘忘的干干净净的。”
听着南画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完,南绪眉眼尽是嘲弄。
长安第一渣女称号非南画莫属。
南画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挽住顾庭渊的手臂,可男人却预先侧开了身子。
南画眼睛红彤彤的如同兔子,“庭渊,你不肯原谅我吗?”
男人眉目间似落满了冰雪,阴沉的令人惧怕,他淡淡地开腔。
“我会娶你,与情爱无关。”他的语气更加的平静淡漠,“只是因为相爷的命令。
所以,你如何,我并不关心。”
说完。
他睨向南绪,口吻有些宠溺的意味,“不是很累了?”
南画气的半死。
他们两个竟然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她硬生生的站到了南绪和顾庭渊中间,但因为她个子较矮,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南画将眼泪擦干净,以一种命令性的口吻说道,“顾庭渊,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许当着我的面看别的女人。”
顾庭渊垂下眸子,其实是很平常的眼神,但不知怎的,南画读出了几分轻蔑的意味。
这男人有着得天独厚的容貌,但他的出身太过寒微了。
贫民窟出来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所以她根本看不起他。
但,即便是她不喜欢他,她也不允许顾庭渊和南绪走的太近。
他没有说话,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南画的言语越加的刺耳难听,“顾庭渊,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因为我对陆尘念念不忘,你故意刺激我的是吧?”
他其实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骨子里很淡薄的男人,这会总算是正眼瞧着她了,“南画,你想让我如何?顶着头顶的绿光依旧对你好脸相待吗?”
南画直接被他尖酸刻薄的话语给弄的很难堪,她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莫名的情绪笼罩着她,唇瓣不停的发抖,就连身体也抖的和筛子一样。
南绪没兴趣看这场大戏,但还是被这男人的毒舌给弄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她转身准备离开,心里堆积了太多事情,她需要好好理个清楚。
可意志力再顽强也抵不上身体的疲惫,她刚摸到床,就睡着了。
宋王府。
“宋轻言!你再说一遍!”安乐侯一张老脸上尽是愠怒之色,他将桌上的茶盏全都砸到了地上,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对比于安乐侯的血脉喷张,宋轻言则是显得傲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