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业的两个巨头公司打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时尚圈因为Trend Line的亮相,显得一片繁荣。
轰轰烈烈的首发仪式,阵容华丽不亚于一场奥斯卡颁奖晚会。雅西一再的妥协首发仪式的方案,但最终她还是成功得换来了David的代言。如果说莫可的代言只是David进军中国时尚圈的敲门砖,那么Trend Line就彻底把这个眼窝深邃带着迷幻的英伦气息的大男孩从欧洲的T台推向中国时尚圈的巅峰。
连平日里一个年会和慈善筹募都不会放过的江羽臣却没有出席,并且他的电话又一次进入了无人接听的状态。
整整一上午我都像一个没有大脑的木偶一样机械的被席尘牵动着,因为有了叶莎的缘故,即便我像一个痴呆一样在《魅》拉响了红色警戒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游走在疯狂躁动的人群中,也没有惹怒席尘。他只是像我投来几个绝望的白眼,然后在叶莎的手疾眼快下把我忽略掉。
而我已经自甘堕落到连对席尘的白眼都无动于衷了,相比席尘那张万年冰山一样的脸,江羽臣紧闭嘴唇看都不肯看我的样子更加让我撕心裂肺。
“林菲,再有几个小时就是Trend Line的首发仪式了,你在游离什么啊?”叶莎终于忍无可忍得在我们一同走出席尘办公室的时候拉住我。
“没有啊,我游离不是还有你么,你一个人足以应付席尘了,我就是给你打打下手而已。”我有气无力的甩她的手,把一包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
“什么打打下手啊,你是第一助理,你没看见刚才席尘,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吓死我了,幸好我之前看过模特名单,David我也能搞得定,要不然我们就完了。”
“我都说我是《魅》有史以来运气最好的助理,以前芭比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愿意帮我。哎,你知道么,芭比对新助理比席尘药苛刻多了。现在又有你,我们姐妹联手还怕搞不定一个席尘?来来,喝杯咖啡压压惊。”说着我把一杯腾着热气的速溶咖啡端到叶莎面前。
叶莎漂亮的眼眸垂下来看了看我手里的咖啡,一脸的鄙夷,“我不喝速溶咖啡的。”
“你不喝速溶咖啡么?从什么时候?你不会是跟着席尘呆多了也换上贵族病了吧?”我很享受的品尝了一口咖啡。
“你是因为江羽臣吧?”叶莎没搭我的话,直接180度转移了话题。
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我脸瞬间垮了下来,不用我多说,已是写了一脸的答案。
“还是因为那事儿,不至于吧?你跟霍振东就是偶然遇到,谁叫他自己不接电话的,他那么大一个CEO,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说着叶莎把一个咖啡罐拧开,把一勺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
“那天他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这两天我都没见到他,手机不是不接就是关机。”
“江澜出事了,你不知道啊?”雅西的身影应声而进。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和叶莎一口同声的问。
“你们俩不看新闻的啊?他们的一个懂事因为在工程项目中用了不合格的钢筋被查处,但整件事情是江澜自己爆料出来的,新闻发布会上这个懂事说是受到了霍氏的要挟。”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江羽臣跟霍振东水火不容了。”叶莎说完还圆溜溜的眼睛瞟向我,“林菲,你也不用那么自责了,不赖你。”
“自责?你是想说自恋吧。”我嘴里含着一口咖啡嗡嗡的说。
“什么情况啊?”雅西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我们,她这两天忙得都睡在会场的酒店里。
“说来话长,回家慢慢给你讲。”叶莎把热气腾腾的咖啡端到雅西面前,“没加糖。”
“我就三天没回家,还整出故事了?”雅西瞪着眼睛佯装惊讶的看着我。
“别瞪了,再瞪你美瞳就掉地上了。”我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那杯依旧温暖的速溶咖啡。
“哎呀,你们俩别墨迹了,倒是说说啊。”雅西着急听三八轶事,已经按耐不住得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了。可就在猴子垂涎欲滴的时候,电话响了。
红色的电话,是席尘的内线。雅西有些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了免提键上,她忘了自己是在助理办公室,拿出在自己地盘上的气势,不客气得问,“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端的席尘没听出是雅西的身影,只是席尘微微滞了两秒钟。叶莎还在煮另一杯咖啡,来不及过去接起电话,但依旧快速得回话,“席总编。”
席尘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才开口说,“今天的晚会你做随行。”
“嗯……”叶莎不知道是答应还是疑惑的嗯了一声,电话那端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雅西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珠子,美瞳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一对晶莹的玻璃球。
我依旧趴在桌子上,我把手边的人员名册向桌边推了推,“大部分都是熟脸,你现在背,晚肯定来得及。”
叶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人员名册抱再怀里,“我去找席尘再确定一遍,看看有没有变动。”
在《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对外的永远都是第一助理,很多厂商代表、模特、摄影师甚至根本不知道第二助理是谁。就像我之前说的,第二助理说白了就是第一助理的助理。
雅西又抿了一口咖啡,“哥伦比亚的小粒咖啡,烘焙后的咖啡豆会释放出甘甜的香味,具有酸中带甘、苦味中平的良质特性,淡淡而优雅的香味。不像巴西咖啡那么浓烈,又不像非洲咖啡带着酸意,而是一股甘甜的淡香,低调而优雅,叶莎连咖啡都选的这么恰到好处。林菲,作为席尘的助理、江羽尘的女朋友,你这么浓烈的热爱汉堡包和速溶咖啡,他们是怎么忍受你的。”雅西说完也走了出去。
我趴在桌子上,心里有种酸溜溜的味道,刺得我的我心有些隐隐作痛。一直以来我们四个之间都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把我们连在一起,维系着我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这条线开始慢慢得变得松紧不一,终有一天它会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