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不败门一干人等以为自己就要如同尘屑般被项远扔出雁城派山门之时,局势却如同戏剧般突然发生了急剧地扭转,一袭暗色红边繁纹衣袍的男人于半空中飘然而现,宽袖一挥间就轻易地将项远这边凌冽的剑气给抵挡了回去。
两股力量激烈相撞,惹得尘风四处卷起.
项远暗惊,没想到对方功力这般深厚,很轻易地就将他的剑气给破了。他迅速捻指将不悔召回,形成一个小型的罩圈将门中的人安全护住,然后独自一人迎接对方施加的强大威压。
乌云蔽日,周遭的一切变得黯然无光,项远不露惧色,强装镇定地望着正前方的男人。
只见那人瀑墨长发,飞拔剑眉,如同一个冷血的猎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犹如囊中之物一般,十分犀利可怖。
得亏凌瑾轩道长的修为够高,项远他才没被这强大的气场给震得跪下来唱征服,还能勉强保持临风不乱的模样,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要是一般人对上这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妥妥的王者不可阻挡的浓浓气息的男人,估计早就已经伏地跪拜了。
“拜见尊主!”因着男人破了项远的剑气,复得喘息的妙娘子一干人等纷纷上前跪拜到。
尊主?那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不败门的大boss吧,项远暗自打量到,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捻好决,准备随时应战。对方修为深不可测,实力完全不在他之下,如果两方打起来了他肯定是占不了什么上风。
身后,雁城派的弟子们虽然在罩圈的保护下分毫无伤,但每个人的面色都爬满了惧色,他们大多都涉世未深,根基薄弱,不败门的那个尊主虽说长的不似狰狞恶鬼般可怕,甚至还十分的俊美无涛,玉质金相,让人一眼难忘。
但他给人惊艳的同时却又让人心生畏惧,脚软发虚,浑身无力,犹如蝼蚁面对巨象一般莫不敢有所造次。若不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那位道长的身上,他们恐怕就被这个杀伐迫人的眼神而震慑得魂飞魄散了。
这都什么事啊?项远一动不动地和不败门的尊主暗自较量着,分毫不敢走神。
他现在超想溜走,遁地也好,飞天也罢,只要能离开就行。可如今他身后还背负着整个雁城派一家老小的性命,压力及其的山大,只得硬着皮头撑着。
没办法,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撑下去。项远内心有些欲哭无泪到,前方的那位尊主真的好可怕,他脚有些发虚,有没有哪位大哥能出来罩罩他,在线求。
上空,蜚夜双眸冷峻,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脚下身着素衣的项远,刚一出关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与项远的这一照面发现他确有不同于其他修者的姿态,即便他源源不断地施压仍能不露惧色,还能够负隅顽抗,勉力维持应有的风度。
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项远左右思量道,他必须得想法子来解决掉眼前的这个麻烦才行。
虽说在众人眼里他并没有和不败门的尊主交手,但是对方实际上在不断地向他施加成千上万吨重般的威压,让他不得不消耗大量地灵力来抵挡。
“师叔,待会儿老夫会出手帮您暂时挡住这个不败门的尊主,您就趁这个间隙赶快离开这里。”
正当项远越发不堪重负时,耳边就传来了裘千堂底蕴十足的声音。这是雁城派的“秘音术”,在不方便的情况下,施术者可以不用开口就能让特定之人听到他的声音。
‘让您老挡?!恐怕我脚都没能踏出半步您就倒下了吧。’项远毫不犹豫地否认到,‘而且我还没窝囊到让一个老人替自己挡在前方。’
“不可,你且稳住后方弟子门,这里就交给我......”项远稍稍地分了下心向裘千堂传递秘语,可‘我’字一半都尚在嘴边还没说完,不败门的尊主那边突然出招,右手一挥使出一记凌冽的刀风,直朝项远的面门袭来。
我去,你们不败门都喜欢玩阴的吗?项远迅速做出反应,手脚敏捷地御剑化解了面前这记险险将他劈成两半的攻击,内心极其的慌乱无章。这玩得有点大了吧,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吗?还是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等他吐槽完,新一轮攻击袭来,比刚才的更频繁猛烈,为了不伤及无辜,项远跳飞至无人的半空中,提剑将这密如牛毛般的攻击一一化解开。但对方似乎是在探他老底一般,新一轮的攻击一轮比一轮狠快猛,项远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出幻影了。
而在众人眼里,项远与不败门的尊主两人之间的对决可谓是令人眼花缭乱,肃然咂舌。一招一式,一举一动,莫不若撼天动地般。
山林撼颤,风云残卷,旁人稍一靠近,定将粉碎碎骨。
这是一场会纂刻在修仙史册的对决,也是一场决定雁城派和不败门今后命运走向的一场决斗。底下的人无不闭息凝气,双拳紧攥,抬头如同雕塑般一眨不眨地关注着上方的动向。
虽说不败门尊主那边气势刚硬,招式迅猛,但雁城派的道长这边也不落下风,见招拆招,哪怕不败门的尊主的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他也能跟够迎刃化解。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精彩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