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幅同门情深的画面。”妙娘子面露讥讽,言语似有不屑道,“可即便这样又如何?当今世道,强者为尊。尔等修为如此低微,连跟我们谈判的资格都没有,空装一副大义凛然无畏生死的矫情姿态,有什么用?”
她嗤笑一声,右手指随意地绕挽摆弄她的红纱披帛,眉眼一挑,又接着说到:“左右不过还是被人轻易拿捏践踏的货色罢了。所以啊,本娘子奉劝你们不要去做那些无畏的挣扎,都是些无用功罢了。”
“你!”刘长老双耳赤红,面色恼怒,想要上前与之争吵。但裘千堂拦住了他,对他轻微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莫要妄动,方才忍住怒火不发作。
“裘某心意已决,贵门若要执意带走本派的人,且便踏过裘某的尸身吧。”裘千堂毫不退让地说到。他将项远牢牢地护在身后,右手提着的刹玉顿时光芒更甚。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妙娘子目露凶光,话音刚落她便甩出手中的披帛,眨眼间原本轻薄柔软的披帛就如同行动疾速的赤红毒蛇般,直冲裘千堂的面门而来。
形势一下子又变得凝重起来,就在双方纷纷拿出法器准备迎战之时,一道蓝色剑光破云而出。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只一击便轻易地将妙娘子势如破竹般的披帛抵挡在地。
期间它散发出来的凌厉剑气扬起的阵阵狂风,生生将不败门那边蠢蠢欲动的人逼退了好几步远。
然而这次项远没有再将它召回,让它如同镇守的神兽一般,悬空横亘在不败门的面前,周身灵力充沛,光芒四溢,震慑得不败门的人不敢再走近一步。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真当雁城派是好揉搓的哈喽Kitty是吧。一直在沉默不语的项远拦住裘千堂正欲出剑的右手站了出来,脸色有些糟糕。
虽然他不是那个与雁城派有深深羁绊的凌瑾轩,对于雁城派上下情同手足般的行为无法感同身受,但他项远绝对不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雁城派被人任意欺负蹂躏。
原本他出面是想以最轻松的方案来解决问题的,但初来乍到的他哪曾想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按常理套路出牌,他真的已经无法去从容地应对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神操作了。
既然裘千堂这边不愿放人,那他不走便是。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雁城派的弟子了,现在他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还不如借此机会装个逼多好。
“我门中的子弟是什么样的货色,有没有做无用功无须贵门来断言。”项远面无表情地说到,语气十分冷硬。
他放眼环顾不败门的人,神情十分漠然地说到:“本派今日不待客,还请贵门速速下山离开,如若还要多作纠缠......”他顿了一下,眼里充满了寒冰,“就莫怪本派手下不留情!”
“你!”向来威胁惯了他人的妙娘子,如今却被项远反将了一军,一时气得失了伶牙俐齿。
她正欲上前开骂,却被不悔散发出来的凌厉剑气逼退,忌惮得不敢踏出半步,只得有些愤恨地瞪了一眼旁边正气定神闲看戏,毫无帮忙之意的无殇。
“说的好!”刘长老率先出来喊到。届时引得底下一群弟子也纷纷齐声附和叫好。
之前他们被不败门呛得真够憋屈难受的,而这个素未谋面的同门方才说的一番话可算是替他们出了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让拍手称快。
而且这个同门不单单是逞一时口快而已,他可是有真本事的,刚才那宛若天神降临一般势不可挡的一击真是叫不败门嚣张不得。
“你们还不快滚!”刘长老又言,底气十足。
“呵,你叫我们滚我们就滚啊,老娘偏不!”见眼下近不得项远半分身,妙娘子只得转攻为守到,“今儿个我们就在这儿扎营长住了,我就不信道长能一直这般耗损灵力防着我们不成。道长跟我们走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耗得起。”语气又变得傲慢起来。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亲自送你们下山去吧。”项远不慌不忙的说到。随即默念口决,双手一撑,不悔顿时灵力光芒更甚,迫力十足,散发的震慑力更为强劲,不败门的不少修为低弱的门人已经被震上了天,飞出了十丈开外,摔得七零八散。
眼下除了修为颇高的几人中只有那不着调的无殇顺势震飞离去之外,其他人等都还在苦苦支撑,如果说方才他们还能堪堪抵御这狂风般的压力,眼下却是强弩之末,应接不暇,就算使出全力去抵挡也不禁在往后滑退。
然而不悔仍有余力,每将他们逼退一分,它便更近一分,似有将不败门的人生生逐出雁城派之意。
这等强硬操作让在场的雁城派弟子们以及躲在屋内其他门派代表们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原本他们还有些担心不败门的人真要在这里守着不走,结果看来是他们想多了。
项远的实力已经恐怖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对付起传闻中骁勇善战,恶贯满盈的不败门来简直如同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