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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深夜行凶,疑似宣侠

“追,给我追上那人。”夜色中,拾夫长厉声吼道。

“一群没用的废物,大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你们也想抓我?”逃窜武者忽而回身一刀劈在巡城郎的长枪上,奋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哈哈大笑。

拾夫长脸色铁青,连忙伸手扶稳巡城郎,沉声传下去,“围住他即可,昭侠们很快就到。”

众巡城郎悉悉索索,各自站稳一方,将此人包围在内。

“大爷想走就走,区区昭侠也能留我?”武者猖狂一笑,瞬间腾身冲出包围圈,落在屋顶。

忽然,他脖间一凉,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下,举手求饶道,“昭侠饶命,小人从来不曾害人性命,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啊。”

“先前不是很嚣张的???”少年武者笑问道。

“不敢,不敢,昭侠当面,小人怎敢放肆?”

“李昭侠,还请废除此人修为,让我们将他拘押收监,留待候审。”拾夫长抱拳说道。

少年武者李成蹊眼神平静地回道,“此人罪名尚定,拘押候审即可,不必废他修为。”

拾夫长面色不悦,但隐而不发,沉声接道,“谨遵昭侠教诲。”

“你给我守着点规矩,吃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咱们武者修行不吃些苦头,怎么修的人上人?”李成蹊一脚将此人踢下去,随后起身离开。

此人一落地,立马有五杆长枪抵住他的身子,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即可当场击杀。

“都给我收起兵器。”拾夫长一声冷哼,“以武乱禁,理当问斩。既然李昭侠为你求情,我就先押后审,看看你到底该不该杀。”

武者嘿嘿一笑,“不就打伤你几个巡城郎?要是这也该死,大爷我认。”

拾夫长抬手一掌扇在他的脸上,“狗杂碎,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武者擦拭嘴角的血迹,眼神疯狂地回道,“待我出去,定要登门讨教拾夫长高招。”

拾夫长怒不可遏,大袖一挥,“给我把此人押回监牢。”

最近的两位巡城郎立即拱手应是,押去不提。

“拾夫长,如今兄弟们人困马乏,实在不宜再追剿镇上武者。”巡城郎上前说道,“自打李昭侠与易昭侠起了冲突,武者作乱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凭咱们的人力根本不足以全部镇压。”

拾夫长铁面一沉,斜眼一瞪巡城郎,“大胆,我等奉封侠诏命,理当为涂中乡舍身,岂容你贪生怕死,虚与委蛇?”

眼看巡城郎无言以对,易元吉突然现身,“拾夫长,先去歇会吧,人力终有穷尽时,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巡城郎考虑考虑。他们的修为不如你,体魄也不如你,自然撑不了太久。”

拾夫长闻言,只好不太情愿地率众巡城郎退回本营。

易元吉迎着风雪,从容淡定,伸手捧着雪花,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黑衣人突兀到来,与周遭白雪格格不入,“可曾查清忤逆我等意志的武者身份?”

易元吉见他到来,神色肃穆,躬身回道,“不敢隐瞒大人,经由白画彻查,忤逆我等意志者已拘押在狱。”

黑衣人嗯了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替他拍落的白雪,“委屈你这些日子了。”

“能为大人效力,元吉万死不辞。”易元吉神情真挚地回道。

黑衣人转身,背对着他,抬头眺望黑压压的夜幕,声音低沉地说道,“等逆贼高封章回返涂中乡,就是我等揭竿而起,重振山河之时。”

易元吉神情激昂,“恭候大人重整山河。”

黑衣人振衣一晃,消失不见。

此时正独坐房顶的李成蹊仰头喝着清酒,心头流淌着阵阵的暖意,忽然心有所感,忙抬手一拳递去。

碰!

短暂的对撞,李成蹊在屋顶连连后退,而来者一动不动。

“洞溪里李成蹊,为何要在我涂中乡逗留?”来者问道。

李成蹊平息气机,缓缓吐了一口气,眼神深沉地回道,“我无意插手涂中乡的杂事,还望赴戎机莫要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来者显然不信他的说辞,另有所指地说道,“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洞溪里竟有昭侠,只知有位从不走动的封宣侠。”

“实话相告,我本意是为乡里乡亲送酒,却不想误入漩涡。”李成蹊怅然叹息。

来者嗤笑一声,“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李成蹊摇头一叹,“我真无意涉足涂中乡。”

“若真无心,你为何不肯离开?”来者反笑道。

李成蹊仰头喝了口闷酒,“不是我不肯走,是画阿酒不肯离开。”

来者一愣,忽而摇头,“高封章回乡之际,涂中祸乱之时,要走就趁早吧。”

说罢,来者纵身一跃,隐入黑色中。

李成蹊手心满是汗水,见他离开才慢慢地松开紧绷的心弦,“幸好他不是赴戎机的人,要不然这次真的得阴沟里翻窗。”

这时,崔白画匆匆赶来,兴奋地笑道,“你果真一个人在这。”

李成蹊压下心神,平静地回道,“崔昭侠难道有要事相商?”

崔白画随意地笑道,“没事要说,我琢磨着一个人喝酒没劲,就跑来找你唠唠嗑。”

李成蹊先是喝了一小口,再颇为感谢地回道,“谢谢崔昭侠前来搭救之恩。”

崔昭侠挥了挥手,“要谢也是谢酒馆掌柜,和我没多大关系,而且以你的身手,我去不去关系都不大。”

李成蹊回道,“无论是否有用,我都都要感谢你们做出了自己的力所能及。”

崔昭侠爽朗一笑,“行侠为民,力所能及,自当全力以赴。”

“哪怕李昭侠不是我涂中乡人士,我崔白画也应当为民请命。”

李成蹊心中默然,突然问道,“崔昭侠,是否在你心中从无外乡人与本地人的念头?”

“说心里话,我确实亲疏有别,近乡亲,远游客,毕竟我是涂中乡土生土长的昭侠。”正在喝酒的崔昭侠愣了愣神,将酒壶悬停在空中,再次坦荡地回道,“但是我身为封侠,必须时刻告诫自己,封侠为民,不只是为了本土百姓,更是为了教化一方。若我不拿点海量气概,去容纳百川,试想我涂中乡子弟去往何处,又该如何自处?”

崔白画喝了口酒,坦然笑道,“我就想我的子民去往别处,不受人轻慢。”

李成蹊举起酒葫,神色敬佩地回道,“洞溪里李成蹊,敬崔昭侠一杯酒。”

崔白画在风雪中,与之对饮。

嗖!嗖!嗖!

忽然间,利箭撕裂虚空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

崔白画瞬间撑开修为,居庸关洞开,但利箭穿透极强,瞬间撕裂他的真气护体,笔直击穿他的肩胛。

哪怕看不清箭矢,李成蹊也知晓敢来袭杀之人必定有所图谋,立马摘下黄罗伞,挥舞伞身,在呼吸之间斩落箭矢,顺手抄起一支利箭,反手朝远路投去。

“崔昭侠,我们走。”

李成蹊见他受伤,急忙撑开黄罗伞,拽着他翻过房顶,径直落在街道,小心翼翼地躲在屋檐下,“崔昭侠,这箭上可曾涂抹毒药?”

崔白画脸色苍白,哀然一叹,“箭头无毒,但隐隐酸麻。没想到我身为昭侠,自以为在这镇上安然无虞,却没想到会遭人暗算。”

说完这句话,崔白画只觉身子骨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双眼猩红,死死不肯晕去。

“崔昭侠受伤在此,请巡城郎现身相救。”李成蹊见状,愤然高声怒吼。

一时间,镇上灯火通明,一座座亮光接连涌现,照亮这片夜空。

但偷袭者执意如此,竟然不顾身后安危,纷纷纵身落在酒馆房顶,纵目寻找他们的身影,可迟迟不见两人的踪迹,“报告箭拾夫长,那两人跳下屋顶,不知去向。”

为首之人见四周巡城郎持枪列阵而来,只得背起弯弓,收好箭矢,冷声回道,“事不可为,我们撤。”

察觉到顶上气息的离去,李成蹊赶紧从酒馆屋檐跳下,慌忙扒出雪地里的崔白画,伸手一探鼻息,一息尚存,正要背起。

心头陡然浮现一丝危机,急忙一手推开他,一手撑开黄罗伞,挡住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偷袭之人身法极快,出手之间风驰电掣,招招落在伞身都犹如巨龙撞击,叫李成蹊双臂隐隐发麻,脚步连连后退。

瞬息间,脚下的雪地被他的步伐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破!

这一刻,偷袭者一拳宛若雷鸣,悍然击在伞身,叫李成蹊再难抵挡,一下子就被远远地击飞,重重地落在地面。

还不等他翻身,换上一口气,偷袭者再度腾空追来,一气呵成间大有风雷呼声,不留余力地轰然崩下。

这一拳下,他必死无疑。

抛!

就在这时,拾夫长及时赶到,一声令下,十几杆制式长枪远远激射而来,逼的偷袭者不得不收回气劲,转而鼓荡气机,护住周身。

趁着这个机会,李成蹊单手撑地,一脚蹬地,猛然滑出三丈外,顺手捞起崔白画,奋力高高地跳起,一脚踏碎房顶,再腾空落在雪地,隐匿气息。

偷袭者挡住那一轮抛枪,想也不想地立马去追李成蹊,见房顶被踩碎,一头扎进去,凝神一扫,不见人影,心知中计,然后腾身破开房顶,扬长而去。

巡城郎捡回长枪,还要去追,就听拾夫长沉声喝止,“都给我停下,此人修为精神,不是我们所能追杀的。”

李成蹊躲在檐下,不敢露面,哪怕拾夫长就在不远处也不愿现身,直到他们找到这边,才惊魂甫定地落下,将崔白画交给拾夫长,“先前可曾看清那人的样貌?”

拾夫长面色凝重,“此人深不可测,我区区递炤关,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容。”

李成蹊觉得是意料之中,一边和他赶往药铺,一边问道,“涂中乡这等身手的武者,你知道有哪些人?”

拾夫长沉默片刻,才不确信地回道,“我担任拾夫长近二十年,前后经过两任宣侠,印象中能有这等武力的武者仅有两任宣侠。”

“但是高宣侠不在镇上,而上任宣侠十年前就不知所踪。”

李成蹊猛然一惊,“你说上任宣侠不知所踪?”

拾夫长不以为奇地回道,“正因为上任宣侠突然失踪,郭显侠才会抽调高宣侠到此就职。”

李成蹊蓦然心慌,不动声色地回道,“拾夫长,我们先医好崔昭侠,再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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