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雨大伤人、不如过来同我一起避避雨?”
男子看见撑着伞的斗清,唇角微微带着浅浅的弧度。
【宿主大人,我感觉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在哪见的?”
【我忘了。】
“忘了就睡你的觉,我没叫你别出来了。”
奶嘤嘤作为神主大人的通灵双子,如今竟然连神主大人都认不出来了,但这也怪不得它,虽这奶嘤嘤寄生在斗清身上,她对以前的记忆慢慢模糊不清了。
斗清看他不动,便主动走了过去,撑伞替他遮住恶雨。
他抬眸望着她。
斗清看清他的眸中溢满了泪水,一双如星如月的眸通红充血,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浸了雨水更让人更加心疼。
“咳咳……”
突然,他捂袖咳嗽了起来,斗清细细一看那衣袖竟然被咳出了血。
“你、身子不舒服吗?”
“你、是什么人?”
“你、为何只身一人?”
斗清连问了三个问题,他都没有言语。
她看他没有反应想他可能是个聋哑人吧,她半蹲到他面前,将伞握在他手中,摸了摸他的脸,替他擦拭了嘴角的血痕。
还关切地嘱咐:“这雨下的这么大,你为什么不躲着?”
她拔下头上的珠钗,交到他手上,“如果你有难处,就拿着它换些钱,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哎!我跟你一个聋哑人说什么说!”想了想斗清又瞎比划着手语,甚是搞笑。
斗清同他交代好,还将伞留给了他便转身离开了,他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缓缓起身,又看着手中的伞微微咳了一下,咽下那到喉结的血,轻轻念了一句:“姝婳,是你吗?”
虽然三年了,她的长相有很大变化,可他还是认出了她。
这是注定的。
注定南尹梵轩会再次遇见斗姝婳,他们注定相遇。
片刻,斗清便冒雨赶到了药师宫。
突然,她被人打晕。
她一阵眩晕、意识消散了。
半晌
郑若秋带着四大长老风风火火赶来,借斗清是墓族异类之名,命人将斗清反扭着手臂按到地上,绝美的脸贴在地上,被蹭出了血。
墙倒众人推,药师宫众弟子皆辱骂:
“斗清,你这个墓族的奸细,藏的好深啊!”
大长老凶恶的看着地上的斗清说道,
“斗清,如若你不是墓族之人,三年前你如何能活着回来。”
“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被人宛心头血、割灵脉、剔内丹之人能活着从棺材里出来。”
她明白了,她被药师宫一众人联合陷害了,终于!三年了,药师宫不安分之徒终于现形了。
斗清怒道:
“你们说我是奸细,为何三年前不出手,非要等到现在?”
“哦,我懂了,大长老,你三年前不对我动手是因为你没有完全掌握药师宫的人,如今整个药师宫的人已经唯你马首是瞻,你自然不服我这个小丫头做宫上。”
“斗清,休要胡言,你分明就是墓族之人,给我逐出药师宫。”
长老们皆随身附和,
不时冒出一声:
“逐出药师宫!”
“逐出药师宫!”
“逐出药师宫!”
大长老听到这一声眸中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我正有此意!我现在以药师宫第二十八代宫上之名,废除第二十七代宫上斗清,并逐出药师宫!”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自封为第二十八代宫上,真是恬不知耻。”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平时对我毕恭毕敬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大长老,三年了,你装的好累啊?”
斗清狠狠咬着牙。
摊到在地上的斗清问:
“郑若秋,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连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为什么?”
“郑若秋,一年前我为了把你从寒潭救出来,生生替你咬断了缠在身上寒针叶,之后落下牙疼的毛病,你都忘了吗?”
郑若秋转过了身,怒吼着:
“我不管,那是你自愿的!你活该!”
斗清又质问着郑若秋:
“你,为何置我于此?我何曾对不起你?你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