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玥茓平淡的声音低沉喃喃。
“吃掉这些....”
那二人眼色空洞,一步一步走向那两个放置在地上的饭碗,“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没有筷子,他们伸手抓着就往嘴里塞,一口一口,眼神空洞,只知道往嘴里塞,连那油腻腻的汤汁,也硬是往口中灌。
“这种东西,南玄国师好像都不会吧?”
隔壁狱友低沉着嗓音,整个人蜷缩在稻草堆里,随便那些老鼠蟑螂还有叫不出的各种虫子,在面前跑来跑去,只是哪只不长眼跑到他身上了,就是面无表情的捏死,随手用一旁的稻草擦擦。
先前她和对面的狱友闹腾的那么厉害,都还未曾见到他开口说道,一点催眠的小把戏,便把他炸出来了?
“南玄国师很厉害?”
当然很厉害。
南玄的国师便就是殷伏晟那家伙,的确够冷血,亲爹亲妈死在面前,亲弟昏迷在面前,还能保持面瘫脸!
“这是自然。”
如今的南玄朝堂,有大半的人,都是他的,能力自然是不能小觑,二十出头的年纪,从一穷二白走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不易。
他的能力自然是不可否认。
“可咬主人的狗,从来都不配用好这个字。”
谷玥茓唇角勾起一抹甜甜笑意,没有丝毫的忌惮,她知道这天牢里面有不少是殷伏晟的人。
就在方才,不就是有人妄图用毒却被反杀?
谷族虽然内斗的厉害,可却能一直支撑着千年不倒,背后操控着皇权繁荣或是覆灭,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帝王尚且不惧,哪里有理由害怕一个国师?
“....你不怕死?”
场面静了静,天牢里的人不多,除却被大的半死,奄奄一息的犯人,不知生死的吞毒老头,便就只剩下在场的这三人了。
谷玥茓很自觉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淡定的拾起沉重的铁锁,重新给自己说起来。
对面那位斗嘴斗的很high的狱友,从谷玥茓催眠官差时,便就静了下来,沉默片刻,沉沉的开口,杂乱的黑发挡住了任何探究的眼神。
“怕?这里有没有我在意的,离开便离开罢。”
“死亡,又不是未曾有过....”
随意躺在稻草堆上,双手枕着小脑袋。
前世自己拼命的活着,就是为了心中那口恨,为了让谷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她不屑于恨那个分支,她恨的始终,是这个强大而腐朽的谷族!
今世如何?生死如何?便无所谓了,本来她就是懒得应付这所谓的穿越。
权力巅峰又不是不曾站过,只是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是刀尖买卖。
刀尖买卖呀,值钱的是命,不值钱的,也还是命!
谷玥茓微微偏头,看着那两位官差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口吐白沫,眼底并没有兴奋,痛快,始终都是淡淡的......
......无所谓!
说到底,还是从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