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霞帔在金丝步摇的点缀下更是锦上添花,看得出陆灵儿也很喜欢,对着镜面反复端详,笑道:
“哥,没想到你挑饰品的眼光这么好。”
“不是我挑的。”
陆溪想起孟奈何的叮嘱后退几步,抬眼道:
“是郑佩选的,奈何也说适合你,所以我才送了来。”
“你说什么?”
陆灵儿的脸色刹那间冷下来:
“孟奈何也碰过这支步摇?!”
见陆溪点头,陆灵儿心下一颤,一把扯下步摇摔到地上,躲在门外的三人闻声破门而入,只见陆灵儿的手心燃起熊熊红光,彼岸花自她掌心伸出茎根盘旋而上,花瓣倏忽绽放,陆灵儿突然大喊一声跪倒在地,黑烟自她头顶呼啸而出,源源不断的吸入彼岸花蕊,待黑烟消散,她手中的彼岸花仿若冰块顷刻破碎,碎冰之中,浮现出一青色纸片。
孟奈何走近捡起纸片放入锦囊,对陆溪说:
“灵儿只是太疲惫了,等她醒来就会好的。”
陆溪向三人作揖:
“这次真的多谢各位帮忙,我一会儿就去找乔书退婚。”
孟奈何摆手:
“都是朋友,不必言谢。”
陆溪点头,随后抱起灵儿把她放上床榻,又将脸帕浸湿给她擦拭额头,见状,三人悄悄地关了门,出去了。
三人回到了烟雨楼,见月老正将捋顺的红线放入里衣,三人便走过去同他说话。
郑佩学着月老的语气,道:
“你这红线整完了?”
月老挑眉:“整的贼顺流,这次多亏了你们仨,我得走了,有时间来姻缘府找我唠嗑。”
“我送您。”
景唯转身同月老往外走,孟奈何跟郑佩向月老告了别,便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楼外,月老脚步一顿,转身挑眉道:
“别墨迹了,说吧,想问啥。”
景唯不好意思的挠头:
“您果然猜到了啊,我就想问,我和里面那位穿红衣的姑娘......”
“完犊子。”
未等景唯说完月老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脸苦相道:
“我就怕你问的是她,结果还真是。”
景唯蹙眉:“她怎么了?”
月老抬头,神情为难的说:
“你俩身上的红线,都是断的啊。”
景唯将月老拉起来,神色严峻:
“断了的红线,是什么意思?”
“就是连我也不知道你俩的红线是不是一根,就算是一根我也不知道咋给它连上。”
月老说完无奈的叹声气,拍了拍景唯的胳膊,便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了。
景唯站在原地反复思考月老的话,按常理来说,每个新生儿降生时,红线就已经系在身上,如果线断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自己以前都没见过奈何,线又怎么会断呢?难不成,自己跟奈何的红线不是同一根吗?
思此,景唯立马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自己吓自己,现在先不要想太多,只要我还陪在她身边就好了,对,这就够了。
想通了,景唯便转身回到烟雨楼,上二层去找孟奈何跟郑佩。
推开门,就看见已经收拾完的二人坐在案几上喝茶。
见景唯回来,孟奈何放下茶杯,道:
“人齐了,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