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又一条鲜活的生命丧命于阴物之手。不,不是一条,应该是两条,那个阴物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附身的那个大妈。虽然我不喜欢大妈,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阴物就那样害死两条人命啊!
然而就在我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车厢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这声大喝让我精神一振,因为我从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听了出来,喊话的人是一个练家子。
只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我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喊的话。
这一转头,却直接把我吓了一跳。
喊话的人,居然是先前坐在我旁边的女孩!
只见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伸向前去给那个大妈看:“不许动,我是警察!”
卧槽,听到那个女孩这么一说,我差点儿吐出血来。这个跟我坐了一路的女孩居然是个警察,而我竟然没认出来!
不过女孩的声音虽然中气十足,但是那个大妈却并没有住手的意思,而是继续缓慢而有力的,将自己手上的刀,向着被她压住的那个女孩的脖子上送去。
小麦色皮肤的女孩见到这一幕,急眼了,当即跳上前去,一记扫堂腿扫向大妈。但是大妈却对扫到自己脑袋上的小腿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在踢到了大妈的头上之后,立马收回了腿,并且疼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那被阴物所附身的大妈,我看出来了,就在女孩踢到了大妈脑袋的那一刻,大妈的脑袋上瞬间出现了一层煞气。就是那煞气使得大妈的头变得坚硬似铁。
我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人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产生煞气的,要是产生了煞气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过虽然小麦色皮肤的女孩没有阻止的了大妈,但是却让大妈的身形出现了一丝晃动。
趁着这个机会,我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自己的右手手掌心重重的画了一道血痕,嘴里低声念出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咒语,用出了请神之术。随后我一把抓住了大妈的脖子,将大妈手上的刀夺走,随后将大妈猛地拽到了一边。
在大妈身下的女孩则是惊魂未定,在大妈被我给拽走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我见女孩没事儿,也就没再管她,转头看向被我制住的大妈,才发现大妈居然翻着眼白,而且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明显这位大妈已经死去很久了。
我皱起了眉头,我本以为这位大妈是被某种阴物给附身了,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变成了一具行尸。可是要是行尸的话,根本是不可能像刚才那样弯曲关节来害那个女孩的。
这个大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我皱眉思索的时候,我身后的车厢门终于开了,一个中年乘警走了进来,嚷嚷道:“什么情况,咋回事儿啊?”
一直在一旁揉着自己的小腿的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在见到那个中年乘警进来的时候,连忙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乘警:“都是同行,都是同行。你有事儿问我就行了。”
中年乘警在见到了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后,顿时肃然起敬,对着小麦色皮肤的女孩行了一个礼。
我心说这个女孩在警察内部还是个挺大的官不成?
先不管这个女孩是什么身份,那个乘警在敬完礼之后又朝着我嚷嚷起来:“唉唉,说你呢,你还在掐着人家脖子,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
我为了避免这个大妈继续伤人,所以一直拿捏着她的脖子关节。听到中年乘警这么说,我转头看着那个乘警,试探着问:“要么我把她放了?”
“赶紧放人。”中年乘警有些不耐烦了。
“你确定?”我又问道。
“你咋这么墨迹?我还有事儿要问她,别磨蹭了!”中年乘警不耐烦的说。
得,这可是你让我放的。
咱从小就被教育要听警察叔叔的话,所以我直接就把大妈放开。
然后大妈的脖子一被我给松开,原先限制住她运动的穴位被揭开。大妈再次两眼翻白,且嘴里流出了腥臭的涎水,直接扑向了那个中年乘警。
可怜的乘警在被大妈给抱住了之后,顿时也两眼翻白,好像变成了另一个大妈似的……其实他是被大妈给熏得。没跟大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不知道,她身上的那股尸臭味,真的是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崩溃。也就是我这种吃阴间饭的经常跟尸体接触,才能人受得了那股尸臭味的。
我见中年乘警都快要翻白眼了,这才伸手重新制住了大妈。而中年乘警在被大妈给松开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厕所里,“哇哇”吐了起来。
而我在再次的捏到了大妈的脖子后面的穴位之后,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这个大妈这次是彻底没气儿了,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位大妈是一具死了好久的尸体。
由于在车厢里发生了这档子事儿,火车自然而然的停在了最近的一个火车站里,也就是我这次的目的地,月银市火车站。
我一下火车就被控制了起来,因为等到那个中年乘警的队友来的时候,大妈已经没气了。我作为直接接触人,自然而然的被当做嫌疑犯给抓了起来。
我心想我这真的是倒霉催的,救个人都能碰上这档子事儿。不过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女孩倒是安慰我说没关系的,她已经打好招呼了,不会让我出事儿。
我心说我给你很熟么,干嘛老是一副咱俩是好哥们儿的样子,看到了会让别人误会的好不。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不过被人关心倒是有种让我很舒服的感觉,当然了其中还发生了一件让我心寒的事情。
就是那个被我给救出来的女孩,在下火车后就匆匆跑了,连替我作证我是在救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