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十三妹。
看着老家伙留给我的纸条上的人的名字,我心里嘀咕起来。这个名字读起来不像是本名,反倒像是一个从熟悉的人只见的称呼。
不过想起了老家伙跟这个苗十三妹是熟人的关系,我对这个名字倒是释然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既然这位苗十三妹跟老家伙是熟人,那么我一会儿应该怎么叫她,总不能直接称呼人家是苗十三妹吧?还是说直接叫人家前辈就行。
我坐在候车室里,想着事情。
不知不觉,到了我要做的那班列车,从花江市发往月银市的火车。
我按照座位号上了火车,这次只有我一个人乘坐。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久,火车发动。
我是坐在火车的窗边,窗外是一大片的油菜花田。
我又将车票掏了出来,看了看车票,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的请到那位幻术高明的前辈,要知道像是这些高人都是由怪脾气的,我不知道老家伙的面子究竟管不管用。
我正在一旁想事情,就在这时候,从火车的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笑着问我:“这位同学,请问我方不方便坐在这里?”
我被打断了思路,抬头看向打断我思路的人,愣了一下。
只见跟我打招呼的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皮肤跟一般那些喜欢往自己脸上涂上好多粉来让自己的脸显得特别白的女孩子不一样,她的肤色是呈健康的小麦色的,给人一种很阳光很有元气的感觉。
这个女孩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买到坐票,而我身边正好有一个座位,所以这个女孩便来问我。
我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这个位置也不是我的,谁爱坐谁坐。有个美女坐我身边也不错,总比我身边坐了个大妈强。
我点了下头。
女孩很高兴,脱下了羽绒服抱在怀里,然后便坐到了我身边。
我跟女孩不认识,本来也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罢了,在她坐下之后我也并没有找她搭讪的意思。
不过这个女孩却主动的找我聊起了天:“唉,看你这车票,你也是月银市的?”
我摇摇头,心不在焉的回答她:“不是,我是去月银市找人的。”
“你去找什么人,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到你。我跟你说,我从小就在月银市长大,对那一片可熟悉了。”女孩叽叽喳喳的毛遂自荐起来。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跟这女孩很熟么,她上来就这么热情,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我礼貌的摇摇头拒绝了女孩的提议:“不了,我知道路。”
“哦~”女孩脱了个长音,看起来似乎很失望的样子。我在心里吐槽该不会是碰上奇葩了吧,这当今社会上还真有什么活雷锋?
不管这个女孩是什么目的,我反正是打定了不跟她接话的念头。
我们一路上相安无事,女孩也在叽叽喳喳了一阵子,得到的只有我的“啊”“哦”的回答之后,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烦人,闭上了嘴巴,掏出了手机,开始刷自己的朋友圈之类的东西。
我见她总算是消停了,松了口气。我也拿出了手机,往手机导航上输入了老家伙留给我的地址,想要看看那个地方是在哪里。
可是我才刚刚掏出了手机,便忽然神经紧绷。
因为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很诡异的阴气,突然出现在了我所在的这节车厢里。
我猛地站起来,开启了法眼,朝着我身后看去。
我的身后的车厢里坐满了人,法眼扫视之下,没有看到任何人的阴气出现异常,似乎每个人都是正常的人。
而我也并未能再次感应到阴气的具体位置,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刚才感应到的阴气是我的幻觉似的。
嗯,十分有可能真的是我的幻觉,毕竟我这段时间实在是累坏了。
“唉,你怎么了?”身边的女孩看我突然的站起来,拔下了耳机,问我道。
“没事。”我说,“我想去上厕所,麻烦让一下吧!”
女孩将自己的大长腿侧到一边,给我腾出了地方。
我也没有忽悠女孩,这刚才感应到了阴气然后站起来之后,我感到自己有些憋得慌,所以才站起来,想要去厕所里放松一下。
我走到了火车的厕所里,厕所现在没人,我解开了裤腰带,掏出了我那不可描述之物,放起了水。
我这赶火车时所带来的疲惫,都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在我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之后,我才扎好了裤腰带,然后准备回到座位上,一直睡到火车抵达了月银市为止。
至于睡过头错过了下站点?那是不可能的。我好歹也是道法界之人,只要提前做好一个法力的爆发,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醒过来。
然而我才刚从厕所里走出来,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尖叫了一声——“救命啊!”
我心中一紧,连忙向前走去。就在我刚刚踏进我的车厢的时候,我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阴气,那阴气的感觉与我先前所感应到的,但是却又无法找到的阴气一样。
我的法眼大睁,向前看去。原来这不是我的幻觉,只是那股阴气被一种高明的法术给掩藏住了。
这次我可不会再让那股阴气藏起来了。
其实也不需要我用法眼去找,带着那股奇特阴气的阴物已经很明显了。
一个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岁的大妈,面无表情且目光呆滞,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刀,正要朝着她身下的那个女孩的脖子上割去。
我一看就要闹出人命了,那还会再任由阴物害人。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出铜钱救人,但是又猛然意识到这是在火车的车厢里,这么多人盯着,肯定不能随便出手。
但是不出手不行,那个大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即便是我这对法眼也无法看出来大妈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此时大妈正在举起她手里的那把西瓜刀……也不知道那西瓜刀是怎么带上火车的,朝着被她那肥硕的身躯压住的一个年轻女孩的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