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浩胡思乱想之际,一僧人双手捧一柄剑出了后院门交给监寺,监寺转手奉与陈浩。陈浩双手接过剑,仔细观看见这把剑,和他梦中的那把剑相差甚远。此剑的外形和一般剑的外形差不多,木质剑鞘因年久呈暗红色,心形剑首包裹着白色金属皮,坠着两个红穗,圆形剑茎,剑镗与剑鞘上,也都有金属包裹。
陈浩见这把剑是一把文剑,暗想:文剑舞起,虽没武剑霸气,但轻盈飘逸正合适表演。他一手抓住剑茎,一手抓住剑鞘,慢慢地将剑拔出,见剑身是合金所制,色质发暗,剑一出鞘,在太阳的照射下,顿显寒光闪闪。
正在陈浩仔细观看此剑时,监寺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监寺拿出手机,见是寒雪的电话,寒雪一般很少给他打电话他忙接通:“喂。”
监寺喂一声,忽听手机里传来寒雪惊慌的大叫声:“师叔,救我,狼要吃我。”
监寺惊的脸一下煞白:“你在哪里?”
寒雪:“斑竹林、斑竹林,师叔快点,我要死了!”
陈浩离监寺很近,他听到寒雪在电话里惊慌地哭叫声,心一下都疼碎了,他扔了手里的剑,向昨天寒雪手指的斑竹林的方向,也不管荆棘乱石难走,他以最快的速度向斑竹林奔跑。众人反应过来,跟在陈浩后面,向斑竹林跑去。
陈浩下了山顶,跑到半山腰,就听到寒雪求救的哭声,他又绕过两片荆棘丛,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爬在一棵小树的树梢上,树已经被坠弯了,一只狼不断地跳起要咬下树上的人,还有一只狼在树根使劲地扒着土。陈浩边拔出腰间的手枪,拉动套筒,边快速地向寒雪靠近,目测距离在一百多米,不是手枪的射程的范围,看寒雪一时不会有危险,听到寒雪揪心的哭声,他就有杀狼之心,他一边借这荆棘丛的掩护,一边对后面的人道:“你们停在这里,不要吓跑狼,我要杀了它们。”
僧人:“小师妹就要掉下来了。”
陈浩向后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众人都忙止步屏主呼气,看着陈浩向寒雪靠近,听着寒雪绝望的哭声。狼早看到有人过来了,原本准备离开的,看人都站在原处没动,它们又试探着开始扒树根,跳起来想咬下寒雪,随时注意着那群人的行动。
监寺听寒雪哭的揪心,见现在刮的是北风,慢慢地说道:“陈浩过去了。”
寒雪听到陈浩过来了,看着树下张牙舞爪跳起来的狼,不是那么怕了,压抑着哭声。陈浩目测大概还有三十米,他知道狼的嗅觉高过狗很多倍,他怕太靠近了狼跑了。他预算那只狼又要跳起时,他从荆棘丛后忽然闪出叫道:“寒雪抱紧树。”
一枪打在那只跳起狼的头上,拔树的狼听到枪声,边抬头看边跳起准备逃跑,随着第二声枪响,一片血雾,扒树根的狼也倒在雪地上。陈浩跑过去,二话不说,又在两只狼头上各补了一枪,用腿踢踢,确定两只狼都死了,才关了枪的保险插回腰间。抬头看见寒雪紧紧地抱着树,没了哭声。
陈浩:“没事了寒雪,下来吧!”
寒雪听到陈浩叫声睁开眼,见陈浩站在树下看着她,两只狼已经死在雪地上了。她哭着想从树上下来,她这时才发现手脚颤抖的根本不听使唤,她又哭着对陈浩摇摇头。
陈浩看这棵弯了的树梢,里地有三米多高,心里是一阵后怕,树再矮一点,寒雪今天就没命了:“你松开手,我接住你。”
寒雪哭着往下看看,不敢松手。
陈浩坚定地对寒雪道:“放心,我能接住你,松开手吧!”
寒雪对陈浩点点头,手一松吓得一闭眼,落在陈浩怀中。陈浩后怕,心疼地将寒雪抱在怀中安慰道:“没事了,别怕,别怕。”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淡淡的清香从寒雪的衣领里飘出。陈浩见监寺他们都向这边走来,虽然他知道寒雪吓得不轻,毕竟她是个姑娘,在那么多人面前,老是这样抱着她影响不好,但他又不能说,也不能就这样把她放下:“别怕了,狼都被我打死了,看哭成花猫了!”
寒雪正哭着,听陈浩这样说停住哭抬头看陈浩,见陈浩正嘴角含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寒雪这才反应过来,一下羞红了脸,忙推陈浩要下到地上。陈浩笑着,就势放她下到地上松开手。陈浩一松手,寒雪腿一软,要跌到地上,陈浩又忙扶住。
这时,监寺众人走了过来。
监寺:“寒雪,被狼咬到没有?”
“没有!师叔!”寒雪说着,又大哭了起来。
监寺:“没咬到就好,以后不能一个人到山里来了。下雪天,山上难寻食,野狼就会下山寻食。这两天,我都看到寺后面雪地上有狼足印,我以为你不会起早,就没告诉你。”
寒雪满脸眼泪地点点头。
瘦僧人踢踢野狼笑着道:“这么肥,还想吃寒雪,我们要好好惩罚它们。”
僧人们听瘦僧人这样说都附和着。
瘦僧人笑着走都监寺面前:“师父,你说我们怎么惩罚这两只大肥狼?”
监寺想想道:“佛是怎么说的?”
众僧人:“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监寺:“对,就地烤吃。”
大队长笑着道:“狼是保护动物。”
监寺指了一下连绵的群山:“山里狼多呢,这里常有狼伤人的事,打死两只也好。虽说世间万物平等,但也要有个底线,不能因为它是保护动物,就可以随便伤人。”
众僧人连声赞同监寺的说法。
大队长无奈地笑着指指监寺,没说出话来。
瘦僧人:“师父,我们没带刀,我回寺里拿刀来。”
大队长对陈浩和周楷二人道:“你们把匕首给他们用。”
二人答应着,各从小腿上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僧人。
监寺见有的僧人已经开始动手剥狼了,有的僧人在雪下扒干柴,对几个站在边上看的道:“你们几个回寺里,把馒头咸菜取来,带火过来。”
几个僧人答应着,忙回寺了。
监寺又对寒雪道:“让陈浩送你回去,你偷爷爷两瓶酒,叫陈浩带回来。”
寒雪点点头,跟着陈浩往后走。
陈浩见寒雪哆哆嗦嗦步履艰难:“我背着你走快一些,别冻感冒了。”
寒雪摇摇头。
陈浩背对着寒雪矮下身:“上来吧寒雪,早些回家暖和。”
此时的寒雪,连冻再加惊吓,在这冰天雪地里举步维艰,她真是顾不了许多了,她轻轻地趴到陈浩的背上,陈浩将她背起。她的心顿感温暖踏实,双手搂着陈浩的脖子,心底的旧痛让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陈浩以为寒雪还在怕安慰道:“等你毕业了,到我服役的城市找份工作,我照顾你。”
寒雪在陈浩的后背上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