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扶着老人,后面跟着监寺和大队长,四人进了厨房老人招呼着大家在桌旁坐下。
老人:“丫头,拿瓶酒出来。”
老人刚开口,见寒雪已经从壁橱里拿了一瓶酒和几个杯子出来,众人都笑了起来。寒雪拿着酒瓶和酒杯来到桌旁,放下酒瓶把五只酒杯分到老人、大队长、监寺、周楷、陈浩面前。
监寺有些遗憾地笑着道:“寒雪,师叔是佛门中人不能喝酒。”
寒雪:“师叔,修行,修的是心。下雪天,喝些暖暖,少喝点。”
监寺听寒雪这样说,笑着问寒雪道:“师叔真的能喝两杯?”
寒雪:“能喝两杯。”
监寺见寒雪这样说也自圆其说地道:“寒雪说的对,修心不修口。济公活佛还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出家人,做到积德行善,有时不拘一次小节,佛祖不会怪罪的。”
寒雪拿起酒瓶拧不开瓶盖,陈浩接过打开给众人斟酒。他们喝酒,寒雪和保姆吃饭。保姆吃完饭,打开北面的房间,这间是保姆的卧室,她卧室门没关,边看电视边等着收拾碗筷。寒雪吃完饭,进到南面她的卧室,关上门就没了声息。
晚饭后,几人回到寺里,陈浩和周楷正要回房间睡觉,大队长叫陈浩去他房间一趟。陈浩知道大队长有话要跟他说,他想,一定是关于郑娇或寒雪的,他跟着大队长来到大队长的房间。
大队长开门见山地道:“陈浩,你的女朋友好像是中队长的外甥女吧?”
陈浩心里一寒:“是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大队长:“为什么分手?”
陈浩:“是她提出的。”
大队长:“我听中队长说,她现在又想和你复合。”
陈浩:“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大队长:“是因为寒雪吗?”
陈浩:“这与寒雪无关。今年五月份我们就分手了。”
大队长:“能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分手吗?”
陈浩:“观念不同。”
大队长:“说的清楚点。”
陈浩:“妻子,是个让你牵挂的,想见的,能把心交给她保管的女人。”
大队长:“嗯。”
陈浩:“和郑娇相处的这几个月,刚开始时,她对我是很好,我也很感动。可后来,我不如她意时,她不管在哪里,抬手就打我张嘴就骂我,我就想和她分手的,看在中队长的面子上,我就耐心的劝她,希望她能改过。可她就拿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所欲为,不拿别人当人待。
那天,因为一点小事,她对我发火说分手。我以为她说的是气话,可没过几天她就和别人订婚了,她订婚的事还是中队长跟我说的。一个多月后,她和那个男人又分了,就开始缠着我。半夜,带着一群人在酒吧喝酒,打电话骗我说她一个人在酒吧楼顶,我四十分钟不到酒吧,她就从上面跳下来。
不光吓到了我,连郑启龙他们都被吓到了,跟我一起开车赶过去。竟看到她,大半夜的和一群男男女女喝的满身、满嘴酒味,好女孩会这样做吗?她考虑过我吗?她不想要的就一脚踢开,想要的就一定要要到,她真以为她是公主呀?”
大队长沉思片刻:“中队长这次找我,让你陪我出来,他自己不好开口,就是想让我劝劝你。他说,格格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你闹分手了。”
陈浩:“大队长,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大队长:“你说。”
陈浩:“我与寒雪,只是刚认识,我真的喜欢她,可以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请你不要把寒雪的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我父亲和中队长。她是个可怜的女孩,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因为我伤害她。”
大队长:“你喜欢上她了。”
陈浩点点头。
大队长:“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吗?”
陈浩摇摇头:“昨天在谷底,她转脸的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痛,痛的我想抱着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她的出现,让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让我的心有了牵挂和归属。”
大队长:“寒雪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可人家出身名校,大学一毕业,会有很多好的单位招她。等她走上社会,凭她本身的条件,她会很轻松地得到很多她想要的东西。这样一个女孩,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上的。你对她抱这么大的希望,要是你们走不到一起,你会怎么样?”
陈浩思考片刻:“曾观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今生不能娶她,绝不另娶。”
大队长叹口气摇摇头:“寒雪要是愿意嫁你,你爸的工作我做。她要是不愿嫁你,你就放过她,也是成全你自己。”
陈浩:“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想用心呵护她,她能暖我的心。”
大队长头:“嗯。去睡吧!”
陈浩答应着起身回房间睡觉了,可今夜他又失眠了。敲门声,让他从梦中醒来。他忙起床穿戴整齐打开门,见是昨天的那个瘦僧人,立刻开心地笑着:“师兄,早!”
痩僧人嘻嘻地笑着:“早,小师弟,太阳都晒屁股了!”
陈浩:“师兄坐吧!”
“不坐了,师父要我来叫你,都在操场上等着你呢,快走吧!”瘦僧人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陈浩就往外走。
陈浩:“师叔叫我什么事呀?”
痩僧人:“肯定是好事,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浩跟着瘦僧人穿过院子来到操场,见监寺、大队长、周楷,十几名僧人,站在一起说着什么。有的僧人先看到陈浩和瘦僧人来了叫道:“师弟来了。”
陈浩见众人都满脸友善地往他看,忙笑着上前和众人打招呼。
监寺对陈浩道:“陈浩,你昨天答应寒雪的事还记得了?”
陈浩:“记得,师叔。”
监寺:“嗯,我昨晚考虑了一晚。寒雪不喜欢弹琵琶,她只喜欢吹箫,但十面埋伏只有琵琶才能弹。要让你和一个老人同台表演,又没有美感了。”
陈浩见监寺停下了表态道:“师叔,你怎么安排都可以,我尽力配合。”
监寺:“我想让寒雪还是吹箫,那个老人弹琵琶。两个人演奏,你一个人练武,又有些单调,我想你们三个加上我们来个群演。”
陈浩一听监寺的话眼睛发光地道:“十面埋伏,正适合我们一起练武,这个想法太好了。”
监寺:“你会舞剑吗?”
陈浩尴尬地笑笑道:“我会一些剑法,我外祖父年轻时,组建过一个京剧戏班。后来,我跟我妈住回去的时候,外祖父老了戏班就散了,外祖父没事就喜欢教我练戏里武生的一些动作,玩戏里用的兵器,在那些兵器中,剑玩的最多可都是一些花招虚式。”
大队长听陈浩说到这里笑着道:“我说你有些招式,不是在基地里学的,潇洒漂亮看着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戏台上的功夫,可不是花招虚式。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监寺说着,吩咐僧人去兵器房取把剑来。
陈浩听监寺叫人去取剑,他忽然想起上次他们喝醉酒,在河堤上睡觉时做的那个梦,心中暗思:这古寺,一定会有上乘的武器,真希望有那样一把古剑,在这寺里让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