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鹤林带着他们走到柜台处的防盗门前,输入了他自己的指纹,门“咔擦”打开了。
他侧身让林老板,和霍砺行等人先进,他自己则走到最后。
人进去了之后,瞿鹤林走到前面带路,绕过了柜台,又进入了银行内部。
走过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是一扇门。
“这扇门的后面是客户保险柜,里面都放着客户的重要个人物件。”
此时的瞿鹤林有些许害怕的噎了噎唾液,顿了顿再继续说,“但近这两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里面会无缘无故有人唱歌,还有人会说话,但就是见不到人。”
“很多客户过来取东西时,都吓得半死,现在这里都快要废置了,没人再敢将东西存到这来。”
霍砺行将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了一会,“没听出声音啊!”
瞿鹤林解释道,“这门是隔音的,你进去就听到了。”
霍砺行探究的看向伽罗,李砚霖他们,结果他们的表情是淡然,无所谓,爱咋咋地!
霍砺行眼睛沉了一沉,这群禽兽真不用征求他们意见。
“瞿行长啊!我们进去呢,就得开始说说费用了,这费用怎么结?”
霍砺行觉得还是得把钱这事说清楚,要不然到时价格不满意,那就吃闷亏了。
眼中的市贿表现得尤为明显,他就是对金钱毫不掩饰的俗气。
瞿鹤林也是老油条了,也不含糊,“只要能搞定,10万,怎么样?”
霍砺行偏头看向伽罗,一如既往的淡定,估计应该不是太难搞。
这价格一拍胸口,“就这么定了。”
瞿鹤林利索的将门打开,“霍大师,请!”
人还没进去,阴冷的风就从里面扑了出来。
霍砺行,瞿鹤林,林老板都打了一个冷颤。
伽罗,李砚霖,狼氏夫妇神情略为紧张,眼睛透着丝探究的眯了眯眼。
“哦~还真是有趣!”
伽罗美艳的脸上起了丝笑意。
歌声似梦似幻般的传来,声音空灵幽怨。
有时还会伴着尖锐的指甲在刮玻璃的声音,让人听着刺耳,难忍。
霍砺行心里打了颤,他怎么感觉这次比上次还要让人恐惧啊!
但既然答应了,也没法退缩啊!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还是他上厕所用剩的一格纸。
他掰开了两半,各塞进自己耳朵。
他实在忍受不了类似刮玻璃的声音。
林老板见状,心里也害怕极了,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溜了。
“瞿行长,我公司还有事,那我先失陪了。”
然后就脚像抹了油似的,飞快跑开了。
瞿鹤林也踌躇不决,不知该不该进去。
霍砺行看出他的心思,伸手拦住了他,“你在门口守着吧,里面危险,别进了。”
瞿鹤林就等着有人这么说了,果断的拍了拍霍砺行的肩膀,“霍大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然后就倒退了几步,站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霍砺行嘴皮子扯了扯,倒也没有说什么,以英勇就义的内心戏,一头扎了进去。
伽罗跟在其后,狼氏夫妇随后,李砚霖垫后。
里面的灯是亮着的,歌声倒没有停。
夫在东来妻在西
劳燕分飞两别离
深闺只见新人笑
因何不听旧人啼
…………
谁知他、他贪图富贵把前情忘
狠心的夫哇……
这是京剧的唱腔,这是秦香莲在宴会上控诉陈世美的一段。
霍砺行听过,耳熟能详,他爷爷就是京剧老戏迷,所以他熟悉得很。
伽罗他们已经很快速的绕了一圈回来,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此时歌声停了,随直而来的是,一把阴阴冷冷的声音,甚至还带点恨意。
“钱哲书,你怎么那么狠心,将我抛弃……”
“为什么要害我!!我恨你,恨你……”
这声音越来越悲愤,而且刮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像似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仇恨。
狼莺跟狼筹武两双狼的耳朵动了动,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也缓慢的前行着。
他们在倒数第二排的保险箱子前停了下来,“那声音是这柜子传出来的。”
狼莺伸出兰花指指着编号为0615的箱子,“你去问问这箱子是谁的?”
霍砺行当然知道这是跟他说的,在场的都是祖宗,只有他是凡夫俗子。
霍砺行应了一声,跑过去找瞿鹤林了。
“瞿行长,0615的保险箱子是谁租下来的,能打开吗?”
瞿鹤林探了探头望了望里面,“声音是从那保险箱子出来的?”
霍砺行点了点头。
瞿鹤林缩了缩脖子,“我去查查,至于打开……”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也没权私自打开,得要联系承租人。”
霍砺行也理解,“那麻烦帮忙联系一下。”
结果,当霍砺行回来后,保险箱子已经打开了。
霍砺行顿时心堵得一B,“你们……”
手捂着胸口,一口气上不来~
这些祖宗,迟早被他们气死,不行,以后得备点速心丸,感觉心脏都会犯起病来。
“你不是让我去问情况吗?怎么打开了??”
气急败坏!!
李砚霖抠了抠鼻孔,不以为意,“只是让你问一下这鬼玩意的主人是谁,你又没说不能打开!”
霍砺行被气得血都想吐出来!!
“里面的东西都别动,等瞿鹤林联系到人再说。”
伽罗魅眼一暼,嘴角勾了勾,一个旋身飞上柜顶,贵妃躺般侧躺了下来。
“那等着吧!”
霍砺行偷偷睨了一眼箱子里面,发现里面只有一面雕花镜子。
镜子表面有斑斑点点的血痕,像是手指刮破后留下的。
“这血是……”
伽罗轻托着头,眼睛轻闭,柔声的说,“血是在镜子里的,那东西在镜子里面。”
此时,镜子里的声音变了,像是对他们说话。
“你们是钱哲书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