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心怀怨恨的看了一眼木苦五加儿,他的亲信这会儿因为被毒血溅到,这会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七窍流血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木苦五加儿轻笑一声,掏出一小瓶不知名的液体撒在赵韪亲信的尸体上道:“在下替赵大人处理了,免得大人见了伤心。”
嗤,嗤。赵韪眼看着他亲信的尸体在十几个呼吸间冒着恶臭浓烟,最后化为一滩脓水,骇得额头冷汗涟涟。
木苦五加儿很满意赵韪的表现,随后对赵韪说道:“另外一个人,我可以免费帮你除掉。”
赵韪听闻木苦五加儿要免费帮他除掉张墨,当即咧嘴笑道:“如此甚好。”
……
成都城中,刘璋还是派人去追击赵韪,不过因为兵力不足,再加上各郡县经历了一次大洗牌,这会儿派出的人并不能找到赵韪的踪迹。
张墨很彻底的将兵符上交给刘璋,得了一个都护将军的名号后继续过隐居生活,开始闭关修炼,只是孟馨和丹丹两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争吵了,这让张墨有些弄不明白。
庞羲在汉中接连吃了败仗,张鲁基本上已经站稳了脚跟,刘璋不得不听从庞羲的建议暂时退兵回来,不过他心里仍然对张鲁暗恨不已。
而从关中回来的庞羲对于异军崛起的张墨颇为警惕,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制造一些谣言来,使得刘璋对张墨有些怀疑起来。
再加上张墨不是益州本地人,张松等本土势力更是害怕张墨这种能掌兵的能人,所以张松不断的在背地里编排张墨,甚至还挖出张墨曾和赵韪在府中密谈过的事情。
正所谓‘三人成虎’,谣言多了,刘璋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他把张墨召唤过来,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因为张墨沉迷于修炼,外界的谣言他也不知道,且张墨每日去府衙点个卯,做好事情就回去,或者把事情交给下属去办,府衙里给张墨送了一个外号‘修仙兵曹’。
当刘璋问起张墨关于赵韪与他密谈的事情时,张墨是一脸不解,他若是和赵韪有勾结,那这次就不用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也许是刘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即脸色一红转移话题道:“近来听闻街头巷尾有人在说伯端整日沉迷修仙,此事还须注意影响,不但府衙内议论纷纷,就连百姓也编了儿歌传唱,对朝廷的威严有失呐。”
听到这里张墨也有些明白过来,刘璋这是在敲打和怀疑他,当即表明态度道:“下官定会注意分寸,不会让大人难做。”
刘璋犹豫了一会儿,脸上显出挣扎之色,不过他还是下了决心对张墨说道:“因逆贼张鲁盘踞汉中致使官道闭塞,我想派你去朝廷一趟,把我写的信亲自交予陛下。”
“喏。”听闻这个任务,张墨心底泛起一丝凄凉,倒不是他不想去长安,而是刘璋仅仅因为一些街头巷尾的谣言就对他怀疑不已,这会儿更是要派他远赴长安,其意可想而知。
董卓叛乱未休,此时过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张墨也是心有戚戚,对于前途有些迷茫。
和刘璋告退之后,张墨坐在马车上发呆,他实在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去大汉的首府长安城,他在读书的时候也曾想仗剑走天涯,效仿投笔从戎的班超为朝廷除去董卓,固守边疆。
真经历了一次战争以后,张墨知道一个人的作用始终有限,若是战场上决胜负,个人功夫再高并不能左右整场战争,统帅的指挥才是战争胜负的关键。
嗤,嗤,张墨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股呛人的气味弥漫马车内部。
一道金色光芒在张墨面前闪现,直扑他的面门。
啪叽。
危急时刻,张墨内气外放挡住了这道金色光芒,张墨定眼一看,面前有一条通体金色的蜈蚣掉落在面前扭动不已。
张墨立即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想要掀开帘子时,一把漆黑的长剑从马车外捅了进来,猝不及防的张墨立即将身体往后倒,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剑,黑色长剑贴着张墨的鼻尖而过,带着一股辣眼睛的腥臭味,显然是一把淬了毒的长剑。
张墨反手就拿短剑去削对方的黑色长剑,短剑与黑色长剑交接,黑色长剑应声断开。
与此同时张墨挥舞短剑割断了面前的帘子,看到了车夫所坐的位置已经只剩下一滩黄色的脓水,而另一边则坐了一名身形高大但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他狞笑。
“看掌。”这中年男子一掌拍向张墨的小腹,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张墨侧过身体,让开这一掌,中年男子的掌力击中马车立即将木板腐蚀出一个硕大的掌印,同时马车内的气温也似乎下降了几分。
“五阴五毒掌,你是黎族第一高手木苦五加儿!”张墨当即惊呼一声道。“你我似乎并无仇怨?”
“哦,阁下的眼力真好。”木苦五加儿有些诧异张墨看出他的来路,当即杀机更浓。“在下受人之托而已。”
张墨倒不指望木苦五加儿放过他,而是故意说话拖延些时间,以便聚气施展于吉赠给他的《太平青领书》中的掌心雷,此门功夫需要蓄积体内气劲于掌心,随后以特殊心法操控释放,攻击时有雷鸣声而得名掌心雷,实为道家高深的功法而已。
木苦五加儿也有意和张墨拖延时间,对于张墨这种难缠的对手,木苦五加儿想要一击毙敌,所以这会儿他也在蓄积力量,只是两人说话的工夫不过几个呼吸而已。
时间一过,木苦五加儿对着张墨的胸口轰出一掌,锁定了张墨的气机,而张墨也趁机对着木苦五加儿推出一掌。
双掌相对,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轰!
一道雷鸣声过后,张墨和木苦五加儿各自倒飞了出去,张墨撞碎了背后的马车木板跌落在地,而木苦五加儿也惨叫一声跌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