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私奔的妃子被抓了
粗计,那晚,小叽菜被吵醒了一十八次,而如今还处于神仙幼儿年龄的他深深体会一个道理。
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天下独女子不可惹也,天下只吵洛水水之事不可做也……
于是,在与水水大人同居的第二十九个日子,他向天上墨尘上仙传递了上千封求救信函,大意为,此女彪悍,如狼似虎,下仙相信她能自力更生,在玄山闯出一片天地,打下一片未来,并创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故,请求墨尘上仙准下仙告老还乡,此等重任下仙难以上任……
坐在高高飘然的云彩上的墨尘上仙,衣炔与那苍穹融为一体,淡淡笑着,将那信函撕碎了撒向人间,飘到玄山时,便幻成了飘飘柳絮。
此时正值洛水水外出摘菜的时光,望到那漫天飞絮时,看呆了去,身旁的小叽菜激动的浑身发抖。
水水眯着眼将面迎向天,陶醉于这怡人的美景,用手去扯可爱的小叽菜,“菜菜,你看,好美,你……”
声调,戛然而止。
小叽菜,消失了。
她面色一淡,空手回了屋,趴在院里的石头上哭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琉璃回来,将她抱在怀里时,才稍稍止了哭泣……
“水,怎么了?”琉璃一回玄山就望到趴在自家石头上肩头耸动痛哭的洛水水,连忙丢下手中的物什打开栅栏冲了进去,扶住她的肩头细声询问,“可是那小土地仙又欺负你了?”
洛水水抬起脸,吸了吸鼻涕,摇头。
“那是怎么了?何事哭的这么伤心?”他柔声说着,她转过脸,对上那柔情密布的眸子,又抽了两声,“菜菜走了。”
“我去帮你寻回来。”
琉璃站起身就要出门去,洛水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摇着头,“算了,他是一神仙,也有很多事要处理,总不能天天陪在我身边玩乐。”
他低头看着她失神的眼睛,一阵心疼,蹲下身,将她揽在怀中。
又轻又柔,像在抱易碎的瓷娃娃与不敢触碰的神圣物,只揽住她的肩头,让她的脸面贴在自己怀里,“他是这玄山土地仙,到土地庙里许是能寻到他。”
她浑身有些僵硬,悄悄脱离他的怀抱,“我没事了。”
他仍然一脸认真的望着她。
“蒲公英长大了会飞走,鸟儿翅膀硬了会扑腾,温室里的花朵得不到最好的锻炼,可怜天下父母亲,我就放他去飞吧。”
她面向朝阳,双眼放出伟大的慈祥母爱光芒,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还留有昨日为琉璃缝衣裳扎破的印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希望菜菜不要忘了这个常常牵挂他的人,他的家,在闲暇时记得,常回家看看……”
琉璃有轻度的放空。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穿上我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衣裳,出门在外想不想念为娘的做的饭菜,有没有喝完最后一口热汤水才儿行千里……”
“水。”琉璃欲言又止。
她一抚面,抬起头,“他走了,以后买半只鸡就成了,省下一个人的饭钱,明日给我买件新衣裳。”
说罢,抹干泪跨着大步回房去了。
琉璃只愣了一会儿,望着她的背影扯动了嘴角,笑了。
到头来,还是烧鸡重要。
“阿嚏”,刚回土地府的小叽菜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和冷冷的寒颤,朝四周后怕的看了看,连忙又跑出门前,烧了火盆子,跳动肥胖的小身躯跨过火盆,除了霉气才放心再次进了屋。
洛水水和琉璃一起坐到这破旧的茅草屋里用膳,洛水水吃了半只鸡,擦干净嘴盯着喝着野菜粥的琉璃,冷不丁说道:“我每天都在吃鸡。”
他点头。
“你说我下辈子会不会变成一只公鸡?”
他有些踟蹰,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倒应该不会。”
“以后别买鸡了,太贵了”,她定定的望着他,言传身教,“持家节俭是王道,过日子不能奢侈,再说人的饮食要注意营养搭配,每天吃肉会导致胆固醇增高,血脂变稠,高血压冠心病等老年病就会提前到来,现在注重绿色环保和绿色食品,咱们不能再这么嚣张无忌吃下去了。”
说完,自己狠狠的点了点头,琉璃动动唇,还未出声,洛水水又一拍手,“总之,今后就节俭些吧。我去睡了。”
“哦。”从头到尾,他只听懂节俭两个字,其余一概自动忽略。
她点点头,擦干净嘴跑到床上,滚了几圈,准备睡了,自言自语,“菜菜你这家伙,走了我才开心呢,又省粮食又省钱,早就不想要你了……”
这样的呓语持续了很久,琉璃收拾了餐盘端了出去,掏出怀中几近花费了全部积蓄为她买的玉镯,笑了笑,又塞进怀里……
这天晚上,洛水水奇迹般的难眠,她跳下床,拿起地上的石子,在墙壁的角落上,划上了一笔,整整六个“正”字,转眼,已和琉璃在这玄山待了整整一月。
玄山的夜静到令人骇怕,以前有小叽菜在旁守着,总觉得鬼怪来了也有个垫背的,今晚,心头特别寂寞。
她盘腿坐在地上,盯着那六个正字,心头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蔓延,像条长长的藤蔓,踞在心头不曾离去,那种东西,让她微微有些泛酸,好像叫做思念。
不知道那在蛇宫好吃好喝的家伙怎么样了!
一月三十天也未寻过自己,看来真的是把自己当做玩物,不曾上心。
她想了想,在墙上画了头小猪,写上了夜尧的名讳。
一头不够,又画一头,两头不够,再画一头。
转眼间,画了一排小猪,她盯了半晌,“嗯嗯……我病了……”
她垂下眉,扔开石子,站起身拍拍屁股,朝床铺走去,这一扭头不当紧,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裳闭眼寐着,仍然一张死人僵尸石化脸,万年无表情。
她的小心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抖了几抖,动了几动,望着床上的男人一时出了神。
“倦了么?”
突然发声了,眼睛张开了。
洛水水对上那双眼睛,浑身一激灵,悄悄转身向门前溜去。
“滚滚。”
我什么都没听到。
“站住。”
我不一直在站吗?我两腿直直的不站还躺啊?
“不客气了。”
及时停了。
“过来。”
偏不!
一抹满意的笑爬上那厮眼角,他牵着勾头站在自己面前人的小手,“知错了么?”
士可杀不可辱,我没做错。“嗯,知道了。”
“还跑么?”
革命尚未成功,终身都须努力,我秉着万里长城修建的毅力,继承长征二万五千里的爬雪山过草地的意志,不跑就不叫洛水水。
摇摇头,“不跑了。”
“好。”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儿,暧昧一笑。
她一激灵,对着地猛翻白眼,你调戏我,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捏本大人手心儿,拉出去把手剁了。
“上来吧。”他掀开被,腾出位置,“夜深了,本王倦了。”
“我还不累,您先睡吧。”
他眼角一挑,望向墙脚,“墙上画的是何物?”
说着,登上鞋就要去瞧,洛水水连忙伸手挡住,“天色正晚,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话一出口,听到夜尧一声低笑,她想把脚揣他脸上。
她爬上铺,低着头爬到床铺的里面,他盖好被,躺下了。
她闭眼装睡。
“滚滚。”
一会儿让睡一会儿又叫我,你烦不烦!
“今日,是你我洞房之日。”
洞房!我还洞天咧!
沉默一会儿,背后突然一热,那厮又不要脸的欺了上来。
“滚滚意下如何?嗯?”
就是你快滚蛋!
她被那厮抱的动也动不了,热又热的难受,只好转过脸,假笑着,“我,今日,今日身子不舒服。”
“哪里?”
“就是……每月都会有几日不舒服。”
“哦?为何?”
你丫给我立马滚蛋!
“就是……大姨妈来的那几日。”
“大姨妈?何人?”
娘的!把这白痴给我拉出去煮了。
“月经。”她红了大半边脸,他依旧冷面神色,稍稍蹙了眉,沉吟半天不语。
懂了吧?为自己感到羞耻了吧,你这没文化的。
“何物?”
“罢了。”他松开手,“本王今日亦有些累了。”
说罢,转过脸,“明日跟本王回宫。”
她心中大戚,悲愤捶胸,拐了半天还是要被抓回去了。
琉璃你这谎话精,你不说他找不到吗?你不说能隐藏本大人气息吗?你不设了结界吗?现在又怎么回事?为毛现在这厮这么淡定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安全防范意识也忒低了点儿……
清晨,洛水水是被琉璃在窗外的说话声吵醒的,“水,我下山去了,晚上回时给你买些糕点吃,不买烧鸡了。”
语毕,听到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他在拿砍柴的工具和包裹,又吩咐一句,“我不在时关好房门。”这才放心的下山去了。
洛水水坐在床头里郁闷,夜尧睡得雷打不动,丝毫没有醒的趋向。
她想起自己在蛇宫时嗯嗯曾用手指非法挤压侵犯自己的脸蛋儿,于是雀雀欲试,伸出手指刚落到他鼻头上,啪叽,眼睛睁开了,而她的手指,正点在他的鼻上。
他一睁眼,长长的睫毛定住,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另一只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了她的臂膀,她扭头看墙壁,任由他抓着。
然后,一回头,做惊讶状,“少殿醒了?少殿抓我的手作甚?”
“嗯。早醒了。”
他松了她的手,没有刁难,眉头却紧紧皱着。
早醒了?多早?能比勤奋的琉璃早吗?
“回宫后勿忘备些礼品”,他坐起身,眼角示意她伺候穿衣,“拿给二弟,以谢他这些日子对你的照料。”
正向外爬的洛水水听到此话差点儿跌下床,我错了,你确实比琉璃起的早。
他接过她递上来的衣裳,眼角一动,握住她的手,看着她。
看!看什么看!企图以深情打动我,以深邃勾引我?我不屑!
“手怎么了?”
他淡声询问,她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指,有些茧子和疤痕,“缝衣裳缝的。”
她乖乖应着,他沉吟一声,站起来,一直扯着她纯洁的小手。
“少殿拽着我做什么?”
“洗涮。”
他两字真言,洛水水听话的洗涮,他也洗涮,然后她睁着一双大眼用你脑子长瘤的眼光望着他,你行为能不能正常点儿?
待二人都收拾好了,他坐到床榻旁,勾起手指,“过来。”
你谁!谁准你命令我了!
移动着脚步快速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站他坐,他分开两腿,眼角示意,站中间。
靠!不知羞耻。
她站到他两腿之间,他的手搁到她的腰上,一使劲,向下摁,她便坐在自己腿上,满意一笑。
你这满足于暴力喜欢逼迫人的神经!
他们相对而视,他伸手去挑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眼中波光流转。
干什么!色迷迷看我的嘴看什么!我嘴上又没烧鸡!你添嘴唇干什么!你靠过来干什么!你……唔……
我可怜的初吻!
他桃红色的唇渐渐亲近,轻柔落在她的唇上,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线,吸允品尝间,悄悄移进口中,诱导着她那丁香小舌与自己纠缠辗转……
他的嘴角,始终带着丝丝笑意,甜的像蜜一样。
他离开她,她还傻张着嘴。
他一笑,“意犹未尽?”
她一囧,盍上嘴,丢脸!好像自己主动似的。
等等!她瞢的反应过来,拧眉斥问着,“你亲我干什么?”
“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
“嗯?”他低声一笑,“你为别的男人缝制衣裳,犯了蛇宫规矩,要受处罚。”
“处罚是亲我?”
“自然。”
谁定的破规矩!“蛇王定的规矩么?”
“本王定的。”
“何时定的?”
“刚才。”
靠!刚才拉着自己去洗涮原来是kiss的前戏。
她的脸噌的一下红了,他一挑眉,“害羞了?”
我气的!
“走吧。”他扶着她的腰将她立起来,自己亦站起身又扯住她的小手,“回宫。”
“哦。”她颓丧点头。
他垂眸,轻溢出笑,手指在她手心一挠,又是悄悄一摁。
她浑身一震,一股电流在身体内流窜,她愤怒的转过脸去。
你丫再调戏我,我宰了你……
夜尧领着洛水水朝院里走去,走到院中,他去开栅栏,回首低声道:“走吧。”
洛水水牟足了全身的勇气,憋红着脸提出了她人生第一个坚强无比的要求,“等等。”
“嗯?”他行至她身旁,“何事?”
“还有一件事没做,做完我就跟你回去。”
她几乎是以将近闪着舌头的速度说着这句话,说完就狂速奔到厨房去了,留下负手而立望着她的夜尧。
将近半个时辰,她汗流满面的出来了,擦着额头的汗珠,微微喘气,“好了,走吧。”
夜尧皱起鼻,闻到了饭香,她去做饭了。
“走。”
他的音色猛然变成男低,降低几个音程,甚至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