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姐姐,雄虺前辈不在竹林。”紫裔随夭夭来到竹林,环顾四周,随即高兴说道。
“也是,烈阳这么毒,雄虺叔叔定是要陪仙主避暑的。”夭夭抬头望着竹林上空透射下来的日光,后知后觉道。
“夭夭姐姐,每到炎热之际,仙主都要回洞内避暑么?”紫裔好奇问道。
“恩,仙主不喜热暑,每年夏暑几乎都呆在洞内。”夭夭一边低头寻着小青蛇,一边应道。
“若仙主在洞内避暑,毕方、雄虺和蛮雪三位前辈都会相陪左右么?”紫裔跟在夭夭身后,继续问道。
“多数是由雄虺叔叔陪着。”夭夭说完,便猛然抓起一条小青蛇,开心地晃到紫裔面前。
“可是找了半日,也只有这一条呀。”紫裔故作失落地看着夭夭说道。
“看来,它们也避暑去了。”夭夭撇撇嘴,也将手中的小青蛇放走。
“夭夭姐姐,那座山峰很特别,我们上去看看吧?”这时,紫裔突然指着竹林后方的一座坚挺陡峭的山峰好奇说道。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上刑峰!”夭夭一看紫裔所指的竟是刑峰,立即摆手说道。
“刑峰?这就是青丘的刑峰啊?”紫裔一听更加有了兴趣,看着刑峰继续问道:“以前就听说青丘刑峰是个可怕的地方,只有施重刑时,众妖才能上那峰顶,可是,为什么平日不能上去啊?”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刑峰若没有仙主和霂哥哥的准许,谁都不可以随便去。”夭夭娇容立现严肃地说道。
“难道这上面有什么秘密?独自闯入会有危险?”紫裔依旧好奇问道。
“只是重刑之地,并没有什么秘密。”夭夭摇摇头,但随之又看向紫裔疑惑问道:“紫裔,为何你对这刑峰如此感兴趣?”
“青丘是众妖神往之地,谁不好奇,谁不想多了解些呢?”紫裔看向夭夭,嘻嘻笑道。
“没有小青蛇竹林也不好玩了,我们回桑林罢,我有些困了。”夭夭没再多想,环顾了一圈这安静的竹林,两眼有些迷离,遂向紫裔说道。
“恩。”紫裔点点头,挽着夭夭一道往桑林而去。
来到桑林,夭夭一躺上树便睡着了,远处高崖洞中,传来柔声悠长的琴音。紫裔见夭夭已沉睡,自行在桑林徘徊了片刻,未见有其他妖来往于此,复又悄悄走出桑林。
正是一日中最炎热的午时,众妖也都身处在阴凉处,听着仙主的琴音,昏昏入睡。紫裔再次进入竹林后,佯装闲步观察了半晌,才往刑峰方向而去。
刑峰确实陡峭,但于妖而言,并非难事,即便是小妖,也能轻易登上。可那紫裔似乎并不急着登上峰顶,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一边缓步而行。
“哼,还以为这刑峰多凶险,也不过如此。”顺利登上峰顶的紫裔冷笑自语完,又沿着峰顶四面绕走了一圈,见自己仍旧相安无事,心中更加不屑:作为这青丘重要之地,应该重重设陷,做好防范才是,看来这南君仙主太自视过高了,不将我们这些外妖放在眼里。
“既是如此,可就别怪我不打招呼,拿走扶桑鞭。”紫裔冷冷地走到峰顶的巨石面前,一团紫气自脚下升起,原本其貌不扬的少女变成了一位貌美妖媚的女子,但仍旧是一身紫衣。
那双媚眼看了一眼巨石后,便伸出一只紫气环绕的柔手,一道紫光随即迅速击向巨石,巨石内闪着玉光的扶桑鞭渐渐显现出来。紫衣女子见到扶桑鞭,眼神瞬间放亮,原来这就是扶桑鞭,果然名不虚传,一看便知是不凡的神器。
“铮.....”就在紫衣女子欲上前取扶桑鞭时,远处的琴音一改方才的柔和,忽传出一阵可怕的厉杀之音,随即一道青光对着紫衣女子横扫而来。紫衣女子始料未及,待发现青光之时,虽欲闪躲,但奈何青光犹如琴音,迅速而尖锐,不容她有半点举动。
“噗....”紫衣女子被青光重重地在腹部一击,犹如千斤铁锤重砸在她身上,即便使出了全身妖力抵御,也被击得连退数丈。一大口鲜血抑制不住,从嘴里喷出,脸色也顿时煞白,冷汗直下。
此刻紫衣女子才明白过来,愚蠢的竟是自己,身入陷阱还不自知。看着已现身出来的扶桑鞭近在眼前,她已无能为力,纵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生出一团紫气,逃出青丘。
“虽疑心她入青丘的目的,却没料到她竟是为扶桑鞭而来。”高崖洞中,南君坐于洞口处,双膝横摆着一把碧色瑶琴,修长手指抚在琴弦之上,温雅地看向远处的刑峰,但眼神中还余留一丝厉色,在他身后,立着毕方、雄虺和蛮雪。
“仙主,为何要留她性命,任她逃走?”雄虺疑惑地向南君问道。
“北恶妖还没有资格死在我这青丘之地。”南君冷笑一声。
“出什么事了?”
”可是青丘有危险了?”
“仙主没事吧?”
自南君那阵可怕的厉杀琴音响起后,青丘众妖皆从梦中惊醒,恐慌地涌到幽湖边。随后,蛮雪一展双翅,停在半空中,低头向众妖缓缓说道:“不必惊慌,北妖贼欲盗扶桑鞭,被仙主重伤,现已逃出青丘。”
蛮雪此话一出,幽湖边的众妖先是一阵哗然,又议论纷纷了半晌,这才慢慢散开。
“仙主,怎么回事?谁偷扶桑鞭?”宵行也已在笛洞吵醒,听到蛮雪所说,急忙登上崖洞,冲到南君面前关切问道。
“没事了,你先去洗洗罢,这一身难闻的酒臭味。”南君向来喜洁净,见到醉了数日的宵行,极其嫌弃地掩鼻说道。
“走吧。”见宵行依旧是半醉半醒的模样,雄虺即刻上前将他带出洞。
“蛮雪,你去看看夭夭吧。”待宵行和雄虺离去后,南君又看向蛮雪,温和说道。
“方才已去了,夭夭得知了那紫裔竟是利用她入青丘,盗扶桑鞭的北恶妖,伤心得大哭呢,此时麋芜和白翯正安慰她。”蛮雪微微叹了叹,说道。
“这几日,你们多陪陪她。”南君垂眼看向桑林,面色愧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