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低着头的男人越过重重包围看过来,一切都是寂静的,只有两人目光接触。
戴安娜眯着眼笑,“威斯,你要换地方设计了吗?”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可她知道男人留着及肩的金发,眼睛是湛蓝色,肤色很白,苍白,脆弱,孤傲,冷漠。
威斯盯着她看了一会,最后抛出一句,“白痴。”
他不再搭理她,可周围的记者没有放过她,他们并不分散开,只是包成了一个更大的圈,把她和威斯包围在内,摄像机镜头对到她脸上,有女记者快速逼问:“戴安娜,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特地为了威斯·柯林德吗?”
“戴小姐,威斯·柯林德目前被控告强—幼童,你和他曾经共事,请问你是否知晓此事?”
“戴小姐,你有没有遭遇过他的侵犯?”
“戴小姐,你走过他那么多场秀,是他捧了你,你是他的缪斯,或许你默认了他这种行为?”
“戴小姐,君先生对你来说算是什么,这样算不算是,脚踏两只船?”
眼前是炫目的闪光灯,周遭都是嘈杂的喧闹,脑袋的嗡鸣声越来越重,戴安娜刚张了下,就有一只话筒迫不及待地压到她边,她无声地看向威斯,女记者拔高了声音,咄咄逼人:“戴小姐,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威斯·柯林德是否有过多次关系,你是否默认了他强——犯的身份?”
“我…”戴安娜深呼吸一口气,“他……”
他字还没出口,她的身子忽然被人捞起来,有一件外套半掩在她脑袋上,戴安娜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头上的血滴答滴答落下来,她闭上眼。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自己温热的呼吸声。
她放缓了呼吸,放缓了呼吸,几乎是摒声静气,听见外面好安静,抱着她的人轻而易举地穿过人群。
是错过了什么吗?
戴安娜轻微蹙眉。
呜……
她脸上的外套在上车后被揭下来,刚想睁眼,就被人按住手,他低声警告:“不准睁眼。”
是君先生啊……
戴安娜小声道谢,“谢谢你君先生。”
“闭。”君雁鸣拆开车用急救包,皱眉发话。
她只能乖乖闭上,最后只能依靠柔的纸巾触碰额头上的伤口来判断他还在她身边。
她从小都很能忍痛,即使再痛,也只会咽着不说,可是今天比较奇怪,她没来由的有些害怕,戴安娜抿了抿,怯怯地说:“君先生,我怕。”
“……”君雁鸣挑眉,“你不是很能忍痛,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今天好怕哦。”
“既然怕痛,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昨天叫我来的嘛。”
君雁鸣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眯起眼,“我让你不顾一切也要和一个强——犯见面了吗?”
“呜…”戴安娜撅了撅,“可我真的很想见威斯嘛。”
“他有那么好?”
“他很好啊,我很喜欢他。”
“哪种喜欢?”
戴安娜被他的问题问懵了,“喜欢就只有一种啊。”
“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算是…”吧字还没出生,有手指按住她的下巴,一颗药被喂进来,君雁鸣不容置喙道,“吞下去。”
戴安娜眉头拧做一团,“我要喝水。”
“没有。”
“好吧,”戴安娜叹了口气,可她没有满足,她反手按住他的手腕,探了身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