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将它放在肚挤眼上,跟着我念咒语。”苗鹿儿翻开那本书,一脸凝重的说到。
从苗鹿儿嘴里传来一阵奇怪拗口的音符,我跟着念了起来,大约三分钟后,总算念完。
原本懒洋洋的那小东西睁开眼睛,它的眼球像毒蛇一般诡异,刹那间里面出现许多暗红色光芒。
“完了,快跑,红光代表它不愿意选择你。”苗鹿儿惊呼一句,拉着我就要离开。
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脖子上的玉佩冷不丁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我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而那个小家伙突然发出一阵磨牙般的低鸣,“嗖”的一下从我的肚挤眼钻了进去。
只感觉一阵凉幽幽的感觉传来,一切恢复原样。
“这不可能,书上说一旦活蛊发生抵触情绪,不赶紧离开的话,它会疯狂进攻的,而一旦被咬中,那必死无疑,它怎么可能会钻了进去呢?”
苗鹿儿一脸惊恐,盯着我的肚挤眼移不开目光。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我的玉佩有关,我想逃的时候,玉佩传来清凉感觉,让我舞动动弹,任由那小东西钻了进去,下一刻我的身体又恢复了控制权。
“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福还是祸?”嘀咕一句,我叹了口气,现在这东西已经钻到了我身体里面,不管是福还是祸,我都只能接受。
含着泪将婆婆的尸骨收拾好,连夜在后山一个僻静的地方挖了坑下葬,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和苗鹿儿才失神的回到住处。
如今我全身健康的很,脸上那些奇怪的东西也统统消失不见,唯一有些不习惯的地方,大概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游走,不过只是感觉而已,并没有什么不适。
值得一提的是,回到屋里后,原本那些安静躺在客厅中央的小动物们见了我好像见了鬼一般,全都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直到后来我完全踏入养蛊人行列后才知道,原来它们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活蛊。
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我指着门口道:“你么都走吧,以后不要害人,过几天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把这里烧掉。”
话音刚落,那些小动物全速往门外赶去,不消片刻便走的精光。
就在我惊讶为什么它们会听话的时候,汤圆一脸担忧的从婆婆房里爬出来,用惊恐带着可怜的目光望着我。
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读懂了它的意思,它是怕我抛弃它,不要它。
笑了一下,我眯着眼睛说道:“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既可以保护苗鹿儿,又可以帮忙治病。”
汤圆开心的摇摇脑袋,爬到了苗鹿儿身上,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汤圆呢?”
“盘在我腰上呢,以前它没事就爱这么玩。”苗鹿儿指着自己的腰说了一句。
“恩,接下来你给我讲讲我体内活蛊的信息,还有怎么修炼,顺便将那本书翻译出来,之后我们就下山吧,一边做好事,一边打探水婆婆的信息。”
苗鹿儿微微一笑,道:“婆婆当初培育这条蛊的时候,我全程都在。”
“虽然婆婆不让我学蛊,但好多东西我还是知道,这条蛊还没有名字,进入你体内之前被成为火龙蛊,现在你可以自己取名。”
“去年农历五月初五的时候,我和婆婆一起去山顶一处凶险地方,在悬崖上抓了一条剧毒青蛇,一条野生毒黄鳝,一只成年蜈蚣,一条野生春蚕,还有一只不知道名字的螳螂。”
“之后将它们全部放到那个坛子里面,打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早已经达到了五毒蛊的标准。”
“本来婆婆是打算将这条蛊做成死蛊,增加自身实力,奈何半年前却患上绝症,要不是遇到你的话,这个坛子将永远被埋在地下。”
“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也不清楚,你等等吧,我这就开始翻译这本书,相信有了这本书你会快速成长起来。”
“恩。”我点点头答应一句,带了些吃的独自来到花婆婆坟前,立下了一定要报仇的毒誓,这才折返回去。
回去后,苗鹿儿正守在炉子前,专心的翻译那本书上的东西。
“你回来啦,我已经翻译好了前面几篇,你先看看吧。”
挨着她坐下,享受着炉子传来的淡淡温热,我沉下心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名字叫百蛊录,是花婆婆的师父的师父编写,花婆婆的师父和花婆婆加以补充完善。
蛊,流传于战国年间,最开始的时候是利用能力特别的虫进入人的身体,帮忙看病,说白了就是为了造福人。
这个时期的蛊没有门派之分,而且都掌握在医生手里。
过了一段时间,一些心术不正的医生觉得靠治病赚钱收入太少,便滋生了邪恶的念头,那就是将蛊种在人的身体里,当人不舒服的时候,医生在出手治病,不但能快速治好,获得报酬,而且能增加自己的名声,可谓是一举多得。
这个时候蛊就慢慢的演化成两个类别,一种被成为白蛊,一种被成为黑蛊。
白蛊就是好医生用的蛊,只帮人看病,黑蛊就是坏人用的蛊,专门通过害人来聚敛财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用蛊害人,白蛊慢慢没落,黑蛊强盛起来,这个时候蛊也越来越厉害,分类也越来越多。
本来全国各地的养蛊人都差不多,但苗疆却慢慢演变成蛊的代名词,这其中有两件大事最为关键。
第一是苗疆在近代出现了一个比较残暴的王朝,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但君主残暴,底下的人也残暴,这个时间是男尊女卑异常严重的时间。
女人没有地位,经常受到欺压,后来一些懂蛊的女人不堪受到压迫,不但研发剧毒蛊,而且发动所有妇女都去养蛊,每每受到侵犯的时候,就用毒蛊来报仇。
这个残暴的王朝破落瓦解后,苗疆的养蛊人被成为草鬼婆,而且基本上都是女人,她们成了最厉害的养蛊人,别的地方根本无法和她们想比。
苗族姑娘以婀娜多姿,温柔善良出名,可她们一般都遵循古老的传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土地,许多外来的小伙子慕名而来,和这里的姑娘发生了许多浪漫的故事。
但许多男的内心都死不纯净的,仗着苗族女子不愿理离开自己的徒弟,浪漫之后独自离开,这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这个时候,蛊又派上了用场,这个地方的蛊就比其他地方要先进,为了留住喜欢的男人,或者是让那些负心汉付出代价,单个的蛊演化出了对蛊(一对蛊)。
对蛊通常由一对虫子做成,女孩悄悄的将一只蛊种到男子体内,如果相安无事的话,那么蛊虫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并不会害人。
如果男的一方走了不再回来,伤心欲绝的女孩就会含恨殉情,女孩死后,她体内的蛊虫就会飞出,去寻找负心男子的踪影。
一旦找到,蛊虫就会发出特别的声音,男子体内的另一只蛊虫受到吸引,便会破体而出,而那个男子也会落个暴毙的凄惨下场。
除了成对的动物虫蛊以外,还有一种更加厉害的植物蛊,这种蛊的原来来自一种苗疆很常见的植物,俗称粘粘草。
女子用这种植物做成蛊后,种在男子体内,就能控制男子的活动范围,男子离女子超出了一定范围,这种蛊就会发作,男子浑身疼痛,出现许多不良反应,一旦回到那个范围,这些不良症状就会消失。
所以也有人说“丈夫”这个词语发源于早些时候的苗疆,一丈以内是夫,超过一丈就不是!
除了苗疆这个代表地之外,其他地方也有蛊,不过没有那么厉害罢了,而且其他地方的养蛊人不分性别和年龄,最简单的蛊就连普通农家户都会,不过这些蛊一般威力不大,而且都是些死蛊。
了解到这里,我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禁感慨道:“原来蛊这个东西,比起茅山术来也不差啊,甚至起源的时间比茅山术还要早许多。”
苗鹿儿擦擦额头晶莹的汗珠,又递过来一叠翻译好的内容,我现在好奇心正浓,憋着一泡尿继续看了下去。
蛊的分类有许多,植物蛊,动物蛊,单个蛊,多个蛊,混合蛊,凡蛊,通灵蛊。
最低级的要数凡蛊,凡蛊顾名思义,就是很平凡的东西,比如石头,牛毛,纸团这些,一般要不了人的命,只会让人寝食难安,食欲不振,恶心干呕等等。
当然,并不是说凡蛊就不厉害,一个特别厉害的养蛊人,哪怕只是下个凡蛊,那威力也不是一般的蛊能比。
植物蛊也好理解,那就是植物做的蛊,像是苗疆那个用来限制男人活动范围的粘粘草,就是其中种,更加凶恶的植物蛊有仙人掌之内,就是蛊上布满尖锐的刺,一旦在人体滋生,那些刺可就成了肚子里的刀!
动物蛊就是动物做蛊,这种蛊一般不会太大,否则不容易大规模在人体内滋生。
单个蛊,就是指这种蛊只有一个种类,或是蚂蚁,或是蛇,或是其他的动物。
多个蛊其实严格来算也只是一种蛊,只不过做成蛊的原料有多个,像是婆婆的五毒蛊,就是用其他几种毒虫共同研制出来。
混合蛊是比较厉害恶毒的一种,那就是同时种下几种蛊毒,不给丝毫活命的机会,一般一种植物蛊加上一种动物蛊的话,那中蛊的人会无比凄惨。
不过,在通灵蛊面前,前面的蛊都是小巫见大巫,那差别就好像是萤火虫的光芒和月亮的光辉。
最关键的区别就在于下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