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笙抬眼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花黎,心里也有些许不明所以。
花黎走过去拱手道:“先生,失礼了,要开始授课吗?”
慕子笙抬头看了眼天色,薄唇微启:“你道现在何时?”说罢,角扬起一抹狡黠。
看着眼前神仙般的人儿,微扬一侧嘴角,竟是,格外风流,就像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加之午时听到他的行为,联想到他喜欢的竟然是**,花黎渐渐有些失落。
原来他不是干净的神圣的夫子,他也有放荡不羁和慵懒,只是对男子,而不是对自己。
“天色将歇,先生,先回家了。”说罢,花黎便愣着头,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
看着花黎慌忙离去的背影,慕子笙也慌了,立马起身去追她。
花黎快走到大门口,慕子笙一把拉住她。
“你怎么了?”
花黎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看起来难过极了,眼眶都了。
自她醒,就一直这样,难道她以为自己轻薄于她?
“我没有,我没有轻薄于你。”慕子笙忙解释道。
花黎听闻,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呜呜..哇。”
慕子笙慌了,走到她面前,依旧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没有轻薄他,她是受伤了吗?
他立马搭上她的肩,“告诉我,怎么了?不舒服吗?发烧了吗?哪里痛吗?”
花黎只是哭,越哭越大声,像个孩子,仿佛这样才能哭出自己的委屈。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喜欢的是男子,曾以为的一世,连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慕子笙手足无措,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像婴孩一样嗷嗷大哭?
慕子笙放开花黎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不能让她现在走,走了就可能再不回来了。
他像一堵墙挡在她面前,堵住门口,一动不动。
花黎越哭越放肆,仿佛要把初恋的疼痛,被阿娘训责的委屈,对以后的无望,统统大声喊出来。
涕泗横流,眼看鼻涕要打泡,慕子笙习惯去掏手帕,竟空无一物,才想起,今早手帕被花黎拿去了。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捏住袖口,抬手去擦拭花黎的满脸泪痕。
以及那关不住的鼻涕。
慕子笙轻轻捏住花黎的鼻尖,示意她擤鼻涕,花黎鼻子也快被堵得不能呼吸了。
“噗~噗~”花黎用力擤了好几下,每噗一声,慕子笙就换快袖口给她擦拭。
最后只见慕子笙双袖都漉漉的,有的地方还结成了块。
花黎也渐渐平静下来,只还剩下些哽咽抽搐。
花黎忍不住了,着眼眶和鼻子,哽咽道。
“先生既然喜欢**,日后便不来了。”
?!
慕子笙整个人宛若经历了晴天霹雳?!
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了?难道是今日待她举止过于轻浮,竟让她产生抗拒?
原来她不喜自己近于她。
原以为她是心仪我的,是愿意近我的。
原来她的言行,是不由的风情,而不是故意挑逗。
原来她是真的想学习,不是为了自个儿。
慕子笙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唯一一次心动,竟是错付。
可笑,你当真不配做世人口中的夫子。
“阿华你误会了。我不喜欢**。”慕子笙失落地垂手。
“许是我行为有些孟浪,让你误以为。。误以为我喜欢**,请见谅。下次我会注意。学业不可废。”
他还想见她,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慕子笙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竟然这般荒唐行径,哪儿还有点夫子模样。
花黎只哽咽着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是么?是自己误会他了么?那房里的动作是为何?只是碰巧吗?
花黎仍半信半疑盯着他。
慕子笙误以为花黎这是对自己的惊恐,心里不由一丝凉意。
“我只想着你是小孩子,便多了几分随,未曾想你竟这般理解。是我不好,你可愿原谅。”慕子笙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原是如此。他本就是自己心尖尖的神仙,神仙在恳求我的原谅,当然信。
花黎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抬手拭去眼眶的润。
没有吓跑你,就是最好的结果。慕子笙如是想到。
她还会来,自己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她还小,日子还长,她总会明白自己心意。
“我送你出西郊可好?”
“嗯。”花黎诺诺点头。
这次不一样了。
花黎低着头,愣愣只顾往前走。慕子笙在她身后,盯着她近乎小跑的步伐,只得加快步伐,以免她走出自己的视野。
一路无语。
上次是花黎盯着慕子笙的背影,这次是慕子笙看着花黎的头顶。
感情这东西,一向是平等的,迟早会还的。
慕子笙看着花黎落寞的身影,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这袖口的质感?的?
呵,是她的鼻涕呀。这丫头,怎么哭起来没完了,比小孩还任。
今晚得自己洗了。若是让十一发现,定会不知想哪儿去。
西郊的小面铺正准备收摊,店小二扭头便看见早上的谪仙和那小公子。
不过他俩这气氛怎么怪怪的?小公子着眼眶一言不发往前走,谪仙在后面抿默不作声紧紧跟随。
难不成?难不成谪仙对小公子强行做了折辱他的事?
难道小公子竟不是自愿的?
真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店小二突然鄙夷地看着慕子笙走近。
似乎是感受到不甚友好的目光,慕子笙看了看店小二,心里一阵疑问:今日怎么了,一个个都用这种鄙夷地眼神看着我?阿华也是如此。
花黎回头拱手:“先生止步吧。多谢先生相送。”
慕子笙也不便开口,只淡淡应了声,便看着花黎快步离去。
哎~慕子笙无奈叹到走。
果然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心思真难猜~
追妻之路看来漫漫无绝期。
先生?西郊?难道他就是夫子慕子笙?
店小二听闻小公子的称呼,惊讶得里可以塞进鸡蛋。
人人敬仰的,谦卑有礼的偏偏公子慕子笙,竟然是断袖,还是衣冠禽兽?
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