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染一早便进宫回旨。
“臣顾染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顾染身着黑色朝服,他肤白凝雪,黑色称得更加俊朗。
慕容复也是不得不赞赏顾染的容貌,貌美无女子之柔,气质独立。顾青山的容颜算是中等,而樊青樱却是上乘。顾云霑随了父亲,顾染的母亲林姜是个大美人,故则顾染承袭了顾家的优点。
“首辅快快请起。首辅为朕,为百姓殚精竭虑,是朕该感谢首辅。”
慕容复手搭在顾染肩上,似是有力无力的摁下。
顾染一脸谦虚轻声说道:“臣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职责。还请陛下放心,西南一区已经处理好,陛下不必担忧。”
“好。来人,赐座。”
顾染又与永帝谈论了些近日朝堂的事,话提到了慕容初。
“永宁?”顾染拧着眉疑问。
“不说朕还忘了,昨日皇妹获了封号“永宁”,不过永宁不愿高调,只是宣了诏书。”
顾染明了,:“臣从西南回来时,带了一些稀世珍宝,本来要献给皇上。公主既然在,也可送于她。”
顾染是想见慕容初。
慕容复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那永宁今日怕是错过了。”
“哦?”
“永宁从小在庵里长大,诚信佛理,快入新年,庵里这时有下山施粥善举,永宁昨日向朕告了假去城里施粥去了。”
“公主真是善心。”顾染一笑,不再谈及慕容初。
长安城郊外,慕容初褪去华服与静安师太们在城外施粥。
“辛苦你了。”静安师太双手合十诚心感谢慕容初。
“师太这话便见外了。时安走的在远,也是净音庵里长大的时安。”慕容初不想因为身份的原因与静安生疏。
“时安,常来庵里看看。”一旁的师父们打趣道。
“时安明白。”慕容初微微一笑。
“时安,陪我走走吧。”静安师太说道:“贫尼要去城中置办些过冬之物,可否搭乘时安的马车?”
“自然可以。”
入了城,静安去了置办了些布匹,慕容初跟其左右,随行的还有慕容复派来的装扮好的贴身丫鬟和侍卫。
“啊,啊。”一番噼里啪啦的响声。慕容初随声望去,只见有几个男人在一家摊铺前开砸,东西摔的满地都是,摊铺的老板被打的躺在地上,旁边貌似是摊铺老板的女儿十一二岁的样子,在一旁被人拉住叫喊着,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静安慕容初自是看不惯,上前阻止。
“一个出家人,少管闲事。”见来人是个尼姑,恶霸气焰更是嚣张,满脸不屑。
“欺负手无寸铁之人,恃强凌弱,你们不知耻吗?”慕容初见静安被骂,怒气恒升。
恶霸一见慕容初容貌,不禁恶意丛生:“小美人,你也少管闲事,小心伤了你,大爷我可是会心疼的。哈哈。”随从们也跟着笑。
“姑娘,你们别管了。你们管不了的,那人是官家的人,没人能治的了他。”人群里有个老妇人见慕容初劝说道。
“官家的人?”慕容初看向恶霸,眼里透着冷曦:“那就更不能惯着他。阿七。”
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上前,几个动作就将恶霸几人摁倒在地。
那人见慕容初出手,恶狠狠说道:“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哪的人吗?老子可是顾候府的。”
“那又如何?顾候府就得一手遮天吗?”慕容初听过最多的顾姓之人便是顾染,这一听,心里便觉得此事与顾染沾了关系。“难道无人敢治顾家人吗?”
“小姑娘,你怕是初来乍到不知顾府,顾家可是候府,有顾首辅一人谁人敢惹顾家人。再说,官与官之间都是互相勾结,谁会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啊?”刚刚劝说慕容初的老妇人见她“口无遮拦”,连忙好意提醒。
慕容初噤了声,容国的朝堂真如这妇人讲的这般:恃强凌弱,官官相护?慕容初久居深山,自然不懂尘世的凡俗,更别说官场里的尔虞我诈。
恶霸见慕容初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自以为是道:“来,小美人,怕了吧。这样你亲自来给大爷我松绑,我绝对不追究你。”
“放肆。”一旁的丫鬟夏冰出声道。“你知不知道她是…”
夏冰刚想说出慕容初的身份,忽想起慕容初虽受封,却还未昭告天下,说她是公主,怕是无人相信。夏初不免有些焦急,慕容初看着夏初不免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啪。”一鞭子挥了过来,阿七闪躲开来,鞭子狠狠的落在恶霸的身上,“啊。”他的脸上瞬时有血流出。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车前挥鞭的是顾霆,车里自然坐的是顾染。
“谁,给老子站出来。”恶霸的脸上满脸血,狰狞着面孔。
“孙子,爷爷在此。”顾霆立于马车上高喊道。
“你知道老子谁吗?你今日敢打老子,老子让你明日横尸街头。我顾家的人可是不敢随意得罪的。”恶霸又提起顾家,想让顾霆知难而退。
“顾家?”声音邪魅带着一丝冷意从马车里传出。慕容初望向声音处,从刚才那辆马车驶来,她就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她看,目光灼灼。
幕联被拂起,马车里的人露出了头,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走到众人之间。
“你刚说顾家?”
“对,怕了吧。”
“恩,着实是怕了。”
恶霸听到回答,得意之色显露。又听顾染话锋一转。
“怕了顾家竟有你这种恶心的东西,脏了顾家的名。”顾染面色锋利。
“你…”恶霸没料到顾染的这番话,又想骂咧道,却又被顾染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不敢出声。
“顾霆,传我命令,顾家上下清肃里外,若被发现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存在,别怪我顾染不留情面。”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