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宝,他可能染了风寒,一直发着烧。”走近一看,小滢的额头上竟都出了冷汗。
“怎么会这样,快,快去看看。”云烟一听便万般的着急,出门时都险些跌了一跤。
“阿宝,我是云姐姐,觉着怎么样了?”云烟轻轻拿开阿宝头上的冷帕子,抚上阿宝的额头,竟还滚烫着,心中不由的更是着急。
阿宝低声呢喃着,说着些胡话,一时间竟也听不出个什么个数。
“怎么不请大夫呢?”云烟回过头问着小滢。
“早便请过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那大夫说,摸着阿宝的脉象像是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药剂,那药剂像已贯通了血脉。他不敢胡乱开药,怕有闪失,闹出人命。”
云烟听着却些许的不信,“怎么会这样,他这么小一个孩子能喝过什么药剂。”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可姑娘你忘了,阿宝不是说他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吗。问他家在哪他也不记得,连这名字都是他来这儿的前几天一个老乞丐给他起的。”
“那莫非是他真喝过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定是被什么人骗的,现在可怎么办是还啊。”
云烟话音刚落,便听着阿宝的说话声竟又大了些,便忙贴着身子去听。
“阿宝,感觉怎么样了?”
“云……云姐姐”
“在,云姐姐在呢。”云烟紧紧的握住阿宝的手。
“云姐姐,阿宝……阿宝生病……生病了,你快,快去找将,将军。这样,云姐姐……就能,能再见,见到将军了。”
“阿宝,你怎么……”云烟瞬间便是明白了阿宝的意图,定是他见着将军好些时日都未曾来过,自己甚是魂不守舍。觉着若是他自己病了,将军来看他,自己便是也能见着将军一面了。这孩子……云烟不由得些许的泪目。
小滢似是也明白过来,“我就说这两天他能折腾的很,总是吵着天热,要冰水什么的。当时还想着,这天早便是转了凉,比这更难耐的酷暑时也没见他这般的吵闹,还说了他两句,没想到竟是为了……说他笨就是笨,想的这是什么烂法子呀。”说着说着竟是些许的泪目。
“小滢,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刘叔。”云烟说着便跑了出去。
小滢守在阿宝的床前,心里便是又气又急,却还带着些欣慰。不停地为阿宝换着冷帕子,许是换了两三次便远远的听着老管家的声音。
“小云啊,别急,没事儿的,阿宝会没事儿的。我已经叫阿东去请大夫了。之前那大夫那般说,定是医术不高,胡编乱造的,阿宝这么小一个小孩子,能喝过什么?”
云烟听着,直觉老管家说的并非全无道理,那大夫说的也不一定为真,自己与小滢怕是急昏了,便自乱了阵脚,“刘叔,我没事儿的,只要阿宝他没事儿就好。”
说话间便是已到了床前,“这孩子怎么烧的这般厉害啊,阿宝,阿宝……”老管家轻声换着,阿宝却只是又胡言乱语了一些,旁人皆听不出个个数来。
却在这时,便听着门外小伙计高声唤着,“刘叔,我将济世堂的老先生请来了。”
“快,快,快请进来。”刘叔说着便亲自迎了上去,只见那老医官拄着拐杖,干瘦的身子骨似是随风欲倒,满脸的褶皱中却通透着一股子忏悔的神色。
老医官放下拐杖,把着阿宝的脉搏好一会儿,满脸的不可置信,放下思忖了些许,便又把上,如此三番,却是震惊的问。
“这孩子可是吃过什么?”
云烟听着心头便也是一震,满是疑惑的问,“不知道先生是指什么?”
老先生摇了摇头,竟自顾自的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啊。”
“先生,您说什么不可能?”云烟许是有些急了,便问着。
“我摸着脉象,这孩子应是食过西域一种罕见的草药,相传黄泉路上开着的彼岸花与此种草药属于同科,只是彼岸花是火红如血色,而此种草药却是通体的漆黑似墨。这草药神秘异常,说是连气味都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老夫行医也是有三十几个年头了,对着草药却也只是只有耳闻未见过实物。”
云烟听着却是即惊诧又觉着不可思议,“先生,阿宝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接触到那种奇异的草药。先生,您是不是……”云烟想说这您是不是弄错了,却觉着老先生这般的资质,这说辞定会惹得老先生的不快。
老医官却是大气的一挥手,“没事儿,姑娘有什么说什么便是,老夫虽是行医多年,却更是明白学无止境。再者,老夫对那草药也是不甚了解,这脉象也是对照着古书对比而来,确实的会有些失误。”顿了顿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着,“不知这孩子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云烟正想着,小滢却猛地说,“阿宝他可能是失过忆,这算吗?”
“失忆?”老医官一拍巴掌,“对了,那就对了,这孩子一定是吃过‘忘川’了。”
“忘川?您说是忘川?”许久都未言语的老管家听着竟也惊呼了一声。“怎么可能,那药这世间不是就只有三颗吗?”
“对,我记着忘川中有一味药引便是那草药。忘川原本是有三颗,不过似是当年毒圣制了次药后,自己便服用了一颗,那两颗就不知所踪了。饮下这忘川,会昏迷十二个时辰,不过说是昏迷还不如说是死了,因这十二个时辰里用药之人,脉搏呼吸全无,待十二时辰醒来后便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犹如那浴火重生了一般。”老医官顺着花白的胡须啧啧称奇,“这药也便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毒圣能制的来啊。”
云烟听着新奇却更在意阿宝的病情,“先生,那您有没有什么方子救救阿宝?”
老医官点了点头,“方子是有,不过那药引甚是难得啊。忘川中的药材大多都是带着剧毒,所以这孩子便是现下得了普通的风寒也先不能用普通的汤药,需用那上百年的松杉灵芝为引,将这孩子的身子骨吊起来。只是这上百年的灵芝就已经很难得了,何况是松杉灵芝……”
“那先生可知道从哪儿可以得到那灵芝?”云烟皱着眉,急着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云烟话音刚落,老管家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王太医是说要上百年的松杉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