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汉不甚肯定,他从后世来,那个时候据说糖梨膏已经传承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照理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为什么这位大富之家的南宫雅不吃?
难道是不对症?
这种可能是有的,因为无论什么药都不可能适应所有的身体,人的机体具有统一性,又具有特殊性,这也是哲学观点上所有同类事物的本质属性。
上辈子武振汉的中兽医学得不错,同时又是喜欢钻研国粹,所以对很多经典的中医药方还是很熟悉的,只是熟悉归熟悉,如此博大精深的东西想要全部搞清楚倒也是很难,至少他那个年纪是不可能的。
既如此,武振汉决定稳妥一点,还是问一问......
南宫雅和小容是对视了一眼,颇为肯定地说道:“没有,我从没有吃过公子说的那种东西!”
武振汉长出了一口气,面子算是保住了,至少是能够保住一段时间。
要是这南宫雅以前吃过那个糖梨膏但却没效果,那这个方子就很大可能不对她的症。当然,退一步说,可以啊Q一下,也有可能是现在也有这个方子,但是在药物配比,或者是用量上还没完全实验的纯熟,药效还有点差强人意。
“既然这样,三位且先回去,等我配好了药便去找你们,如何?”
武振汉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他害怕这三个人会窥探他的药方。而是这位南宫姑娘大有来头,这位杜姑娘又是一股子万千才子瞧不上的劲头,如此寒舍哪里合适留客?
看样子这位南宫雅姑娘是咳得越发的厉害,她身上的对襟料子乃是丝质,抹胸、褙子等似乎都是薄款,虽然能够很大限度地提高气质,提高观者的愉悦感,但就今天的来说,却丧失了衣服的本来功能,保暖性不太好。
“回去多加一件厚实点的衣物吧,今天有点凉!”武振汉是提醒到。
“哼,现在你知道了,刚才你去......洗澡的时候,怎么不招呼咱们进屋子?”小容的脸上早已聚满了怒气,只等这一刻发出来。
“好啦,我自己身子不好,与武公子有什么关系?”南宫雅连忙劝阻到。
杜怡玥接过了话头,忙道:“你这就是染了风寒,不就是刚才在外面坐了小半个时辰引起的?”
这话说的......武振汉有些汗颜,什么时候他跟个小娘们似的,洗个澡还要要洗......
这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小半个时辰那就是近一小时,这是烫猪啊?
脸色尽是大写的尴尬,武振汉是陪了一声笑,又连续道歉,三个人才慢慢起身,离开了他的家......
“什么,我妹妹病了?”
“是啊,小主人!”
“你说......你怎么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今天天气这么凉,你就不知道给她加一件衣服么?”南宫远是又气又急,两只脚如锄地的锄头般,匆匆地往栾家客房赶去。
“小主人容禀,只因姑娘去了那姓武的家里,然后在那冰凉的石凳上坐了一个时辰,这才引发了旧疾!”
小容的话立即引起南宫远的巨大反应,他颇为愤慨地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们去他家,那小子也不请你们屋内歇息?”
没柰何,小容只得据实相告,南宫远面色稍缓,只是在心里将武振汉打上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标签。
南宫雅躺在床上,盖上一床暖被,早有人伺候着饮了一杯热水,旁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
随着一阵脚步声到,南宫远是跨步走了房间里。
“南宫兄,你来正好,你看小雅姑娘这是?”
“咳咳,咳咳咳......”
“看来这次的病症来势不轻呐!”南宫远听到了妹妹的咳嗽声,是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一下妹妹的面容,不禁沉吟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栾礼、冯唐此刻都在屋内,当即都是心中一动,似乎都有些听懂了南宫远的话中含义,却又不是十分清楚。
栾礼上前一步,对着南宫远的耳边道:“我已经着人去请徐大夫去了,他不但是本县最好的大夫,就在本州内也是名头甚响,素有“神医”之称,想来看了后必行是可以药到病除。”
南宫远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坐在床边上,用手轻轻抚在他妹妹的手背上,轻声问:“看吧,我叫你不要来的,现在咳嗽很难受吧!”
南宫雅看着大哥慈爱的眼神,露出会心的微笑,只不过这笑有点古怪,只因她是在忍住了咳嗽的情况下笑出来,脸部的肌肉自然是有些扭曲。
南宫远心稍安,他看出来妹妹现在的心情还算乐观,当即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才抓住个机会,转脸道:“栾公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妹妹从小就怕喝药,尤其是苦味药,一喝就吐,而且恨不得吐出黄疸水来,所以她每次大小病症都甚是难办,只这咳嗽症也是老症,每次发症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只能以将养为主。”
栾礼听罢后脸上是一阵错愕,他只在肚子里疑惑南宫远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与此同时他的目光触到近处的冯唐,只见这家伙似乎也是一脸诧异。
南宫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见人人脸色都不甚好看,便忙道:“哥哥不必费心了,武公子那里已经说了,他有办法!”
栾、冯两人闻言又是一阵皱眉,栾礼的脸上随即是一阵怒气显现,他没想到南宫雅居然如此相信武振汉。
冯唐则是很快恢复出了正常的面容,他在心里努力思索着南宫雅跑去武振汉那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按说这位出身豪门的大家闺秀平日里眼光还是相当高的,怎么会对一个......
冯唐心里也明白,此前他看到的武振汉的确和乞丐形象有点沾不上边,但要是仔细说起来,那也是有种叫人看着不顺眼的感觉,这位南宫姑娘怎么会因为约见一次便产生如此信任之感?
南宫雅自然没有考虑到栾礼和冯唐两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和后世的一部分女子一样,具有很重的好奇心是其一,其二是她的大哥南宫远那天晚上之后将自己在厅内听到的事情道给她听了,引起了这位对所谓的才子司空见惯的豪门靓女对武振汉产生相当浓厚的兴趣。
当然,要说信任之感,她对自己大哥的信任当然是可以遥遥领先于眼前这栾、冯两人的。
栾礼和冯唐各自沉思一阵,然后是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勿须多言,似乎两人在心里都有了一个打算,要给嘴边没毛的武振汉一点教训,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两个人都是急忙出言,强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