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在宋代明明是一项高雅的社交活动,硬生生地被武振汉这个俗人给弄成了赌博项目。而今晚这个在众人看来是高大上的诗会活动,竟然变成了以下棋赌博为主的非法活动了。
陈玉柔和杜怡玥本来身边围了好多人,渐渐地这些人都一个个走了。
栾家的花园虽大,却也经不起人几嗓子,那边有人一百两一局的棋局更加引人关注。
说得不错,这些公子美女是反感以棋赌博,但是大家心里又何尝不觉得这种行为还相当地......刺激?
人就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东西都觉得很向往,比如后世的一些艺人,三天两头换伴侣,还有人甚至走上了毒品的道路,他们都是在经济上富足后迷失了精神需求,换句话说,这就是合法的行为已经激不起他们的兴趣了,这些人拿着广大纳税人的钱干着违法的事,绝对是该杀,而不是仅仅的封杀!
当然,法律上不能一概以杀之,甚至不能永久地封杀,但是广大的纳税人不能发浑,难道一个品德恶劣,违法的艺人还配有粉丝?
违法的事情不能做,这个道理武振汉是支持的,他之所以把彩头弄得这么高,就是因为看不惯这里人都狗眼看人低,大家都是被邀请来,别人吟诗作对,下棋吹牛,自己吃点儿东西有何不可?况且在他吃东西之前,明明看见几个什么公子不也是吃了一堆果核果皮啊。
退一步说,就算有点儿失礼,批评一下也可以啊。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不依不饶,分明是看不惯自己的穷酸相嘛。
哎,只能把银子收下了!若是这盘下完,可就是三百两了!
武振汉面色平静地收了银子,他已经赢了姓朱的两局。
“朱姑娘,你倒是落子啊!”
“不下了,我输了!”姓朱的女子在一阵唏嘘中认了输。
武振汉心满意足地把三百银子给收了起来......
“住手!”一个不甚高,长相与姓朱的女子有些相似的年轻人一把抓住了武振汉正在收钱的手。
“你是何人?竟这般无礼!”武振汉身为古代人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怎么用古人的言语来对话。
“你一个男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像话么?”
明白,明白,这是又来一个!
“那依你看怎么着才像话呀?”
“我和你下一局,输赢就是这些银子!”
“这些?”武振汉隐约觉得事情搞大了,与他一开始的初衷有些不对了。
“这些可是四百两!”
“好,我就赢你四百两!”姓朱的公子是直接坐到了武振汉的对面,开始收拢棋子。
武振汉无奈,因为看得出这里的人似乎都......很想看自己落败的丑态。
既然如此,那就如大家所愿,硬头皮上吧!
武振汉是慢慢地坐了下来......
不多时,姓朱的头上、脸上都是汗!
反观武振汉,哈欠连天。自打上次赢了赵昊天,他就知道自己有这门天赋,当然他在很多能力上都远远超过一般人,智力尤甚罢了,而这种耗脑子的事情最容易显示出能力。
通过《棋经》的学习,再加上自己的融会贯通,武振汉的棋艺到达了怎样的水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不要紧,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人就行了。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武振汉觉得这世界上按照智力来分只有两种,一种是他这种,恐怕整个大陆上仅此一人,另一种就是......其他人!
“啧啧,这朱公子向来以快棋在众多公子中盛名,没想到却败在这小子的手下!”
“谁说不是呢,以我看这小子的棋力怕不在那陈玉柔小娘子之下!”
“那你的意思是这位朱公子是输定了?”
“还用看?”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大,连之前的那个冯唐和南宫雅都到了,吟诗作对哪有四百两的棋局好看?
“我......朱易君输了!”姓朱的估计他要是再不认输,只怕会因为出汗过多脱水而死。
“如此高雅之事居然带着铜臭味,这人真是丢我大宋读书人的脸呐!”
武振汉轻蔑一笑,看着说话的那人道:“阁下这话怕是过了吧,朱公子主动要与我下的,不知道这位老兄是说我丢脸,还是说朱公子丢脸呢?”
“我......没有!”刚刚说话的那人正是姓徐的,他见武振汉这一语双关,把矛头完完整整地对准了朱易君,当即是有点尴尬!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要不我们来点高雅的,不来银子,你也来下一局?”
“我......我不和你这种人下!”
“哦!”武振汉假装秒懂,立即道:“你是怕丢脸?”
“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怕丢脸?”
“谁怕我就说谁?公子这么问,莫非是你怕?”
“你小子这是找事?”姓徐的一下子怒气渐渐显现。
旁边一为形象气质俱佳的年轻公子上前道:“这位仁兄,大家都是读书人,理当和光同尘,你这般挑衅这位徐公子,怕是不太妥当吧!”
武振汉见这人看起来形貌不凡,不敢大意,只是略一拱手,道:“在下武振汉,公子难道没看见有人先出得手?”
“什么,你就是武振汉?”姓徐的和姓朱当即是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见状的武振汉也不含糊,惊讶地问道:“怎么,徐公子莫非与我有仇?”
“就是你小子坏了我爹的名声,我打死你!”姓徐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挥着同他一起来的那个下人上来就要动手。
旁边人纷纷上前劝阻,陈玉珊和姚天保也跑了过来。
“别,你们离我远点!”武振汉连忙劝着她两个,他不想要人来添乱。
另一边的那些人都知道这姓徐的和姓朱是当地很名两个大夫之子,当即是劝了劝,拉了拉,并不会真得奋力来办这事。今晚武振汉赢了那么银子,大家早就都不舒服了,这会儿被打了一顿,大家才爽呢。
武振汉冷冷地看着这里的所有人,一个个锦衣秀服,道貌盎然,说起来都是礼义廉耻不离口,实际上是什么样的家伙谁还不知道啊!
冯唐是看了一眼南宫雅,道:“南宫姑娘,这里太乱了,不如我们去那边走一走吧!”
“冯公子,你为何不上去劝一劝?”
“这位姓武的公子是个狂妄的人,让他长长记性也是好事,免得他以后吃大亏!”
南宫雅面色未变,内心却是多了几分异样,她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家资巨富姑且不说,自小聪慧无比,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更加难得是她在祖父那里学到了察人之术,这位冯唐虽然把话说得挺光的,她却并......
一个茶盏朝武振汉飞了过去,离他面前大约还有一尺远的时候被他一把捉住,当即是引起了现场一片惊呼。
姓徐的眼看一击不中,抄起一个大桃子又来丢,又被武振汉轻松接住。
“徐寿春,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么?”栾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呵斥道。
“栾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寿春显然是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到,他自觉的和栾礼是挚友,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