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位南宫美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的排场。武振汉是忍不住朝那伙来人仔细瞅了几眼,最终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食物上来了。
立志将来做真个大宋朝最强的男人,就要耐得住性子,吃东西是第一步,绝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这个问题。
“放肆,你是何人,南宫姑娘到了,你却如此无礼?”
被人这么当众呵斥,武振汉自然老大不爽,只得是把嘴巴里的东西吃干净咽下去才向那位呵斥他的人道:“兄台,你认识南宫姑娘?”
“当然,南宫姑娘家乃是河北富户,家资亿万,她本人又极有才华,何人不识?”那人是颇为自豪地说到。
“哦,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武振汉是淡然一笑,将身后的辫子一甩,直接把背影丢给刚才那个呵斥他的人。
看到这里的情景,陈玉柔暗自摇头,赶紧带着陈玉珊和姚天保往前走了走,刻意与武振汉保持了距离,最好别叫人知道这个吃货是跟她一起来的。
“表哥,你这都请得是什么人呐,我看好多人不似有甚诗书才气么?”栾礼身边的一个少女是噘着嘴,和那个被大家称呼为南宫姑娘的美女挽在一起。
“表妹勿怪,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本县具有诗书琴棋才具的人,只为让今晚这个诗会热闹一些,绝没有什么......”
“是么,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我怎么看着他的打扮有些奇怪啊?”
“那个......叫武振汉!”栾礼是扫了一眼,连忙回应到,别说他的表妹,就是他看武振汉的造型也是有点儿奇怪的。一个男人留着长长的鞭子,在人群晃来晃去,是有点辣眼睛。
“此人在棋艺方面颇有造诣,而且表妹此前钟爱的卤肉正是他所提供的调制方法!”
“什么,一个厨子,你也给请来?这不是打我们家南宫姑娘的脸么?”说话的人大约十三四岁,面容还是算不错,此时正跟在这个叫南宫姑娘的女子身后,面色带着不岔,看打扮大概是这南宫家的丫鬟。
“好啦,小容,不得对栾公子无礼!”南宫姑娘连忙出言阻止那个少女继续下去。
既然主角已经到了,这里的活动很快便开始了。
“你就是陈玉柔?”
“劳姑娘相问,小女子正是!”
“听表哥说棋艺了得,我杜怡玥想和你手谈几局,不知能否赏脸?”
陈玉柔莞尔,当即道:“既是杜姐姐想赐教,玉柔敢不从命?”
“来人,备棋!”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陈玉柔和栾礼的表妹杜怡玥的杀局很快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参加活动的不少棋艺爱好者纷纷被吸引了过来,看过的人无不发出小声的赞叹......
“喂,厨子,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发出声音啊?”
“谁,谁是厨子?”
“你不是么?”
“我?”武振汉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了对面的少女一句,道:“你谁啊,凭啥说我是厨子?”
“我?我是南宫姑娘的贴身侍女,你不就是那个会做什么卤肉的小子么?”
“噗!”武振汉将嘴巴里的一块糖给吐了出来,皱眉道:“是我又如何?”
“你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我家姑娘出场的时候,你竟然在那里光顾着吃东西?”
“你家姑娘我又不熟,况且我吃东西,她走路,这之间有什么影响么?”
“你......听说你棋下的不错,我倒想和你下一局!”
很显然,这个叫小容的女孩子是个忠心护主过度的人,她此前看见了武振汉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停留在不懂礼貌的基础上,而是在藐视她家的少女主人,而她从栾礼的口中听到武振汉会下棋,便想来好好地教训一下他。
“不下,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武振汉是不会干的,除非......有彩头!”
叫小容的女孩当即就笑了,她从衣袖里扣出一锭小银子,道:“你是说这个?”
武振汉朝她手里的银子看了一眼,对金钱的本能让他的眼睛一亮。
小容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道:“怎么样,赢了就是你的!”
“没兴趣!”武振汉把目光收回,一两银子就想浪费自己的时间,自己还不如去看美女延年益寿呢。
姓常的,姓朱的一群女子此时就在那里看着这般的画面,都在看这个乞丐出身的家伙居然和今晚的主角南宫姑娘的下人在那里扯皮......
“那,这么多,我才和你下!”武振汉从自己的腰带上系着的一个特质布袋摸出一锭大银,大约是女孩小容的十几倍。
叫小容的女孩有点儿犹豫了,虽然她护主的心很强烈,但是一下子拿这么银子来做彩头下棋,还是......压力太大。
“来,我来陪你下!”那个姓朱的女子是几步走了上来,分明是看武振汉不爽,有意为小容出头的意思。
“你来?你来可就不是这锭银子的事了,得要这么多!”武振汉的那个布袋还真能装,他又掏出几锭,合一起差不多百两。
“区区百两而已!”姓朱的女子是很平静地笑了笑,才道:“我下棋向来是不下三盘不罢休,你身上的银子到底够不够啊?”
这句话迅速引起了她身后的那些女子的哄笑,就连那个叫小容的女孩也跟着笑了起来,顺带着还给那个姓朱的女子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来吃点东西,怎么就被这些人上纲上线了?
如果这个时候还没看出来,这些女子虽然还算不错容貌下的不怀好意,那武振汉的就可以直接打出GG,离开此地了。而且,这个女人好嚣张啊!
诗会的一角,依旧热闹非凡,今晚参加者可谓佳作不断。
“冯公子果然才华过人,小女子佩服!”
“哪里,哪里,南宫姑娘大名小生久有耳闻!”
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正在对南宫雅行礼,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栾礼和几个年轻人脸上的不爽表情。
“栾兄,这家伙是谁啊?”
“徐兄不知,他叫冯唐,乃是冀州大才子,近日此人刚好欲去中山府投新任知府,栾公子慕其名便也顺带请了他,哪知道这小子不上道儿,来了之后居然有觊觎南宫之意......”
“朱兄此话怎讲?”
“难道徐兄没看出来,咱们的栾兄早已对南宫姑娘一往情深?如不是如此,南宫姑娘远在大名,怎会与怡玥姑娘一起来此参加诗会?”
“公子,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呢!”正在说话的徐、朱两人顿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给扫了兴,立即斥了这人一句。
“是真不好了,朱公子!”
“什么事嘛,没看见我们在此吟诗作词,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赶来,也不怕打乱本公子的思路?”
来人闻言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公子妹妹朱姑娘在那里与人下棋,已经输了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