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紧张,她不知道见到他后,他会和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当自己告诉他,唐美琳已经愿意退出,成全他们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她很兴奋,已经开始幻想两个人开始真正在一起之后,是不是要再去一次天雨岛,重温一下当初的甜蜜。
所以说,陷在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傻瓜,她天马行空的乱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她。
雨晨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为自己的爱情奋斗。她满心欢喜,拿着唐美琳给她的地址,去看望楚天傲。
出门之前,她还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点,就像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一件桃红色的套头长款毛衣,黑色的毛呢短裤,一对裹着黑丝的浑圆笔直的美腿,白色毛茸茸的雪地靴,整个人青春靓丽中又透着丝丝可爱。女为悦己者容,谁都逃不掉。
雨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造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傻傻的冲着镜子摆了一个“V”的手势,给自己加油鼓劲。
目的地是隶属傲天国际的高级医院,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冬日的暖阳随着雨晨身影的移动,斑驳的打在地上。
踩着轻快的步伐,雨晨心情止不住的一阵紧张,就要见到他了,就要见到他了,天知道,这些天,她被思念折磨的有多惨。
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还在怪自己?不管啦,如果他还生气的话,大不了让他多……爱爱就好了啊!
站在最后一间病房前,将颤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雨晨的心就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扭开了房门。
可迎面而来的不是楚天傲熟悉的气息,而是一记猛拳,力道凶猛的打在她的下颚上,照往常的情况讲,这样的突袭她是完全可以躲得过去的,可是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不知道在哪,所以直接被一拳击倒在地。
雨晨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眼前出现了颗颗金星,可是对方显然没有想给雨晨喘息的机会,揪着她的长发把她拖到屋里,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又是一脚直接踹在雨晨小腹上,雨晨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撑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对方不知道和雨晨有多大仇,招招都往雨晨要命的地儿招呼。
雨晨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计了。可我们雨晨毕竟不是吃素的,她稍作喘息,用灵敏的听力判断那个人出拳的套路,耳边恶风生,她没有再给敌人任何机会,她还保持着双膝跪地,双手撑地的姿势,只是在那人恶狠狠扑过来的时候,她双臂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将双腿向前伸展,狠狠的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腿上,对方应声倒地,雨晨紧接着,借对方下落的惯性,狠狠挥拳,使出全力,一拳将他打飞,那人重重的撞在墙上,落到地上之后就一动不动。
雨晨站起身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看刚才还暴揍自己的人,居然被打的昏了过去,真是个孬种。
喘着粗气,揉揉被踹的生疼的小腹,雨晨这才有机会喘口气,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
在窗边站着一个银发老者,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雨晨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就是来天雨岛接楚天傲,好像还和楚天傲关系匪浅的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老头子。
他旁边站着三个黑衣人保镖,看来和刚才那个是同一个型号的。
嘴里是浓重的血腥味,雨晨难受的咳嗽了几下,把嗓子眼里倒呛的血沫吐了出来,她眼露寒光,强忍着下腹的疼痛,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是谁?”
银发老者慢慢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打在雨晨身上,仿佛要把雨晨给凿出两个洞来,不怒自威,看得雨晨不寒而栗。
但是雨晨心里清楚,如果在这个时候示弱的话,气势上就会被他给压倒,那么自己就将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所以她视死如归般的昂起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银发老者,与其对峙起来。
银发老者看着雨晨大义凛然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阎翼风调教出来的人,No。47号-荷小姐。有点意思!”
雨晨听完他的话,只觉得背后窜起一股股凉气,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完全乱了阵脚。
自己只知道他可能是楚天傲认识的人,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知,可显然,对方已经将自己的底儿摸了个一清二楚,要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因为在北翼堂,所有队员的排名和代号作为最高机密,只有总堂最高领导人掌握。可他不光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甚至连先生的真名都知道。
雨晨有不好的预感,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今天恐怕要逃不过去了。
可坚强的雨晨也明白,没到最后一刻,就决不能放弃。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哈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想查的人,不管他是死是活,活着更好,死了,就是挖坟鞭尸,我也能查出来他是谁。”银发老人长的仙风道骨,慈眉善目,可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我并不认识你,也不记得曾经得罪过你这样的大人物,今天这阵仗,唱的是哪儿出?”雨晨一脸神色凝重,仍旧不卑不亢的与其做着周旋,大脑运转,思考脱身之法,并且慢慢的旋开了自己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