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呢?他难道一点都不思念我吗?为什么我却相思成灾了呢。
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真的就要疯了。实在没辙了,她就像和尚数念珠一样,一个一个数自己的贝壳手链,边数边念叨:“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他不会来……”
其实总共就有九个贝壳,根本还没来得及数就数完了。头回数的时候,雨晨先说的是“他不会来!”因为九是奇数,那么等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结果肯定就是他不会来,这个结果让她很不能接受,她自欺欺人的安慰道自己,三局两胜,再来两次。然后后两次每次都先说“他会来”结果后两次的结果都是“他会来”。
即使这样,她也很高兴,好像他真的会来一样。
做梦也是梦到他来了,温柔的看着自己,手轻轻的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用嘴唇吻了吻自己的唇。
可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连他的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
自己真像一个白痴。
雨晨百无聊赖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矮矮的天花板,两眼没有焦距,脑子里各种想法乱哄哄,闹糟糟的吵来吵去,吵得她脑袋疼痛难忍,就快要爆炸了。
正方辩友说道,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这个时候应该相信他,他无非就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有点冷漠,因为你是他的秘书啊,让人知道他和自己的秘书搞在一起,好说不好听啊。这么长时间了,他对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们经历了生死考验,这份感情,简直就是情比金坚,他这么好的男人,是不可能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事儿的,放心好了,别胡思乱想。
反方辩友说道:拉倒吧!他根本就是嫌弃你,他之所以在外人面前急于和你撇清关系,就是你因为没钱,没势,没背景,根本配不上他那样的钻石王老五。很简单,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也就是你这样的傻姑娘还一头栽下去。或者他根本就是嫌弃你胸部太小,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肤浅。
想到这,雨晨赶紧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咪咪,然后坐起身来,用手扶住,往上托了托,没有啊,还是很高耸的。
“啊——”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的雨晨,狠狠大叫一声,用力的揉揉自己的长发,揉的像一顶鸡窝一样,又狠狠的把自己摔回床上。
她觉得自己心口郁结着一股怨气,就像喉咙里扎着一根鱼刺一样,让她坐卧难安。
最后,她猛的冲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冲了一个凉水澡,看着镜子中狼狈憔悴,双眼无神的女人,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冷漠无情,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的陈雨晨哪去了?
她盯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像是确认,又像是商量的说道:“再做一次努力,最后一次。”
可一看自己的衣服,原本粉红色的裙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土黄色,现在又被水给浇湿,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怎么能这个样子去见他呢?
女为悦己者容,谁都逃脱不了。
没辙,只好开口去求那两个黑面神。
打开门,就看到两个黑衣门神笔挺的把守在门两边,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衣服湿了,需要一件干的。”
两个保镖看来也是久经沙场,其中一位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对不起,船上没有女士衣服。”
“男士的也可以,我不想感冒。”
其中一个黑面神冲另一个黑面神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黑面神便转身离开。
雨晨知道,他一定是去禀报领导,所以她没有急着退回房中,而是用自己敏锐的耳朵,辨别着声音,想要靠声音传来的方向,来确定楚天傲的确切位置。
剩下的这位黑衣保镖果然有过人之处,他敏锐的察觉到陈雨晨的异样,双手抓住雨晨的肩膀,用力一转,雨晨就被她略带粗暴的推回了房中。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从门外递进来一件男士衬衫。
雨晨接过衣服,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周身。
这是属于他的独特味道,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杂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一闻到这个味道,雨晨觉得自己的心立刻就软了下去。什么他的冷漠啊,他的不闻不问啊,他的狠心啊,统统抛在脑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衬衣,想要汲取更多他的味道。
赶紧悉悉索索的脱下自己的湿衣服,换上他干净的白衬衫,衣服好大,几乎要遮住她的膝盖,袖子长的赶上唱戏的水袖。
雨晨将袖子挽起来,挽了一圈又一圈才露出半截胳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视线却都在白衬衫上,小脑袋瓜子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是他的衣服,曾经包裹着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肌肤,留下他独特的气息。而今却穿在自己身上,好像是一种变相的亲密,想着脸忍不住红了,思绪又回到那一个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夜晚。
他嘴角噙着坏笑,但动作却十分轻柔,透着怜爱,从来都是先顾及她的感受,先彻底满足她的谷望,而隐忍着自己,那种被狠狠充满的感觉……
哎呀,雨晨狠狠的敲敲自己的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轻易的就想到那些。看来自己真的是疯了,被他的爱给逼疯了。
恩,一定要去见他,当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不是那种人,一定不是,雨晨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打气,给自己的爱情打气。
在她坐立难安的煎熬中,太阳缓缓落入海平线中,黑暗开始蔓延,夜幕终于降临了。
雨晨关了灯,假装睡下,听到外面黑衣人离去的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时机成熟了。
蹑手蹑脚的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她慢慢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外面没人之后,就轻轻的打开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可怕。船里的构造基本相同,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她走了一小段之后,就发现,自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