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傲听了,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然后绅士的为她戴上手链,看她脸上洋溢着的快乐,楚天傲觉得,这就是幸福。
雨晨两眼发光的看着手链,然后像是发誓的说道:“链在我在,链无我亡!”
楚天傲一脸黑线,急忙捂住雨晨的嘴,“呸呸呸,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个算什么,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雨晨没有搭他的茬,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心爱的手链,用指头反反复复的摸索着,然后紧紧握住,一脸的陶醉。
看到小女人动情的模样,楚天傲欣慰的笑笑,对她说道:“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雨晨摇摇头,“咱们一起去海边散散步吧!”
一对璧人,神仙眷侣,徜徉在蔚蓝的大海边。你侬我侬,情真意切。
沙滩上只留下属于二人的一长串脚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雨晨手搭凉棚,无意间朝远处望去。忽然,模模糊糊中,仿佛出现了船的踪迹。
雨晨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确认一下,果不其然,真是是一艘轮船,正向着小岛的方向驶来。
雨晨激动的晃动着楚天傲的胳膊,用手指向船的方向,慌不择言的大声呼喊道:“总裁,快看,是船,船,咱们有救了!”
楚天傲向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条轮船正加大马力,向着小岛进发。
两个人都高兴疯了,张开双臂,又蹦又跳,大声呼喊着。
等船渐渐靠近,楚天傲看清了船身的名字,居然是“傲天国际”的船只。
从船上放下来数十条救生艇,船上的人悉数跳下船,数十名身着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的保镖模样的人,护送着一位银发老者,快速地向岸边驶来。
等快艇靠岸,众人上了岸后,黑衣人们迅速聚拢,将楚天傲与银发老者包围,将雨晨隔在包围圈外。
雨晨本来和楚天傲十指相扣的站在一起,等看清来人之后,楚天傲猛地松开雨晨的手,与她站开两米的距离,黑衣人来了之后,抓住雨晨,将她粗鲁的甩离楚天傲的身边。
雨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手中一空,手心一凉,自己与他就被人隔开了一堵人墙。
而楚天傲竟然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放任的看着雨晨被黑衣人甩开,他双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银发老者。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臭小子,还真以为你就这么玩完了!”
“三叔,您太小看我了,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您的眼光吗?”
银发老者是楚家长辈中排行老三的楚振生,现任中央部级职位,楚天傲的父亲在楚家排行老四,英年早逝之后,楚天傲就一直跟着楚振生,与其说他们是叔侄,到更不如说他们像父子。
“恩,好小子,野外生存能力还不错,小时候没白训练你!”楚振生拍拍楚天傲的肩膀,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走吧,咱们回家!”说完,就拉起楚天傲,朝着救生艇走去。丝毫没有在意留在身后,一脸错愕的雨晨。
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楚天傲,像个帝王,班师回朝一般。雨晨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这么不真实。上一秒还柔情蜜意的男人,怎么下一秒就能变得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还急不可耐的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看着他马上就要上船了,貌似还是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存在。雨晨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慢慢的在往下沉,往下坠。
但倔强的她始终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盯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幸福与绝望都来得太快,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瞬间移形换位。
眼看他一脚已经踏上了救生艇,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回头,瞟了一眼后方的雨晨,对着黑衣人说道:“哦,那个女人是我的秘书,把她也带上吧!”口气冷淡的,仿佛在陈述天气一般。
两个黑衣人得令后,一左一右架起雨晨,上了一艘救生艇。
等众人都上了船之后,雨晨只来得及在甲板上与楚天傲对视了一眼,他眼中有她读不懂的神色。
那之后的整个航程中,雨晨再没有见过他。她每天都呆在房间里,不准出去,吃的有人准时送来。
无聊的时候,她就摆弄自己手腕上的贝壳,回忆着岛上的点点滴滴,她真的不能相信,那个冷漠的男人,是岛上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吧,一定是这样的。
他今晚一定会偷偷来看我的,一定。
雨晨就在这样的希望与失望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楚天傲始终没有出现过。她不能出去,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终于,雨晨绝望了。她明白自己之于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无非就是用来排解一时寂寞的玩物。
想想也是,自己和他,身份地位,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距,像他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对自己这样的女人动真心呢?
真是太可悲了,我却对你动了真心。
雨晨忿忿的揪下自己手腕上的贝壳,想起他送自己贝壳时那闪闪发亮的双眼,痛苦的垂下了手,不忍心将它抛出窗外。
从南太平洋返回中国的航程还在继续着,雨晨每天只能无聊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不就是看着手链发呆,要不就是对着天空冥想。
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这简直比坐牢还要痛苦,坐牢还定期有放风的时间呢。
她食欲不振,每天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她想用这个方法让楚天傲着急,一着急就会来看自己了。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在楚天傲心中的地位,他根本不关心。
实在无聊了,就回忆在天雨岛上发生的点点滴滴,想起他甜蜜的微笑,深情的眼神,她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想到他被毒蛇咬伤,差点在自己眼前死掉,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