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一身亵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榻上,下面跪着一群宫女,有的宫女膝盖刚好压到碎的瓷片,下面流着血。也不敢吭声。景朝一脸气愤,暴怒的把手里的茶杯捏的碎裂,手上被扎的流血,也恍然感觉不到疼痛。
只听外间的太监高声喊道:“贵妃娘娘到~”然后听见一群衣服摩擦的声音,殿外的太监宫女纷纷行礼,殿内跪着人头爬的更深更深。
紧闭的殿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身绯色拖地锦缎长袍,金线绣着大朵的红色牡丹,头戴金色的单凤冠,两侧插着精美的步摇。额头上点着红色的花钿。勾人的凤眼微微上挑,白皙的手上涂着艳丽的豆蔻。一步步缓缓的进入殿里,地上的宫女太监被这股气压,压的喘不出来气。
惠贵妃走到景朝面前,景朝看着眼前有阴影落下。知道来人,手紧紧抓着衣袍,声音阴鸷:“母妃,孩儿要杀了步心然那个贱人!”惠贵妃伸出白皙的手,轻抚着景朝的头。等到景朝的气息平稳下来,惠贵妃缓缓开口。
“朝儿,母妃的教导都忘了吗?”声音威严中带着清冷。景朝眼底的阴暗慢慢消散,紧握的手指也慢慢松开,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惠贵妃,心里不断在翻腾。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景朝慢慢的站起身来,不敢直视惠贵妃的凤眸,俯身跪在惠贵妃的脚下:“儿臣有罪,劳烦母妃前来照看孩儿。请母妃降罪”
惠贵妃坐在软椅上,看着脚下的景朝,眼底似有暗流涌动,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嗯,知道错了就好。别枉费了我的教导!”惠贵妃随身的赵深,赵公公,连忙去扶景朝起身。
惠贵妃看着景朝眼底还有不死心的光芒,起身轻声对赵深:“剩下的你来安排吧。”带着众人离开了三皇子的宫殿,爬在地上的众人,听见珠环玉佩撞击的声音缓缓离开,这才敢松了一口气。赵深俯身轻点脑袋,对着景朝说道:“三皇子,贵妃让奴才带你去一个地方。”景朝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随着赵深而去。
赵深带着景朝来到西北后山处,景朝看见那个曾经自己被挂的树此时已经被砍掉了。心里的怒气也消去了大半,只见赵深在靠近宫墙的一处,轻按一个砖块,假山后面出来一条通道。景朝有些震惊的看着赵深所做所为,这些东西母妃从未告诉过自己啊。
通过长长黝黑的甬道,突然面前出现了亮光刺的景朝睁不眼来。只看见自己所处在一个高位,而旁边摆放着精美的桌椅茶具糕点。而面前百米处,是用精铁制成的大大的铁笼。赵深走到景朝面前开口:“殿下,请入座,表演马上开始。”景朝疑惑的坐在软椅上,看着铁笼里面。
只听见一阵阵的男女慌乱声传来,景朝看着笼子的人,疑惑的看向赵深:“这不是我宫里的那些人?怎的来这里了?”赵深轻轻的笑了笑:“殿下,莫急。”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阵兽类的吼叫声传来。景朝端茶的手猛的一顿,然后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永生难忘。
猛兽撕碎着里面狂奔乱跑的人的身体,然后吞噬入嘴。这场表演整整上演了快一个时辰,景朝看的浑身发抖,残忍的场面还有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他的肠胃翻腾覆海。
惠贵妃从一旁过来,看着爬在椅子上呕吐的景朝,又把视线转移到铁笼内,玩着自己的手。等景朝吐完,才慢慢开口:“朝儿,看见了吗?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这些没用的惹人不快的,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了吧?”景朝脸色煞白的,看向自己的母妃,缓慢的点了点头。
惠贵妃伸出自己精美的手,轻轻一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弓箭手,瞄准笼里的猛兽,一箭致命,倒地而亡。“朝儿,你看这猛兽刚刚吃人太过漫长,还有几个人在扑腾。这弓箭手一箭致命,是不是更痛快?”
“所以啊,朝儿。出手的时候,记住一定要一次致命,让它再无翻腾的机会。”惠贵妃的手搭在赵深的胳膊上,慵懒的转身而去。“赵深,回吧。本宫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