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北唐烨霖轻挑眼睦,平静的眼睦中闪过一丝凶狠“知道,儿臣刚刚就在想此事,那个司空月如本就没有怀孕,如何流产?只是清浅也太笨了,让儿臣真的很无奈。”
那药既然吃了,就不可能怀孕,再说她以为收买了太医,就能骗过自己,难道自己不会自己来号脉嘛。至于清浅,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想保护她,她自己又给自己添麻烦。
太后点了点头,满意的对北唐烨霖笑了笑“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清妃?”儿子真的长大了!
“也许去冷宫,她才能安全一些吧。”她不算太聪明,又是宰相的女儿,即便自己喜欢她,也不敢去喜欢的,她那样的性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那惹祸的性子,在宫里根本活不下去,也许去了冷宫,她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吧,也正好断了自己的那点情,还不情深,断了也容易一些,以后在暗地里好好保护着,要比跟着自己好多了。
苦笑一声,北唐烨霖自嘲着自己,当个皇上,连爱谁不爱谁自己都决定不了,谁距离自己最近,就最危险,那个丫头,自己爱不起,自己真窝囊!
从什么时候喜欢的呢?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只是在她弹唱中的温柔淡雅中,或是她跟母后开怀大笑,眼神调皮之时吧,可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看向墙壁上的绝色女子,北唐烨霖眼中的忧郁更浓,小姐姐,和你一样可爱的女人,霖是永远要不起的吧!
那么就断在开始吧,大丈夫当断便该断了。
“不行,那样太过分了。”太后急忙打断,“浅儿她对你有情,你看不出来吗?去了冷宫,你让她怎么活?”
“母后,您觉得如果司空月如一口咬定是清浅干的,即便我们想包庇,可以嘛?再说您想把她推到上面,让所有人都注意她吗?虽说她同样是司空蓝枫的女儿,但是他会保她吗?母后算了吧,清浅根本不适合在这宫里生活,这个您不懂吗?”重重的叹了口气,北唐烨霖心里满是压力,一想到清浅高兴唱歌的样子,笨笨的样子便会让他的心里踏实,可是皇宫里这种样子都是会害死人的毒药,她不适合这里。
小姐姐的事情,他不要看见再发生一次,永远都不要!
“可是去了冷宫,她们也不会放过她啊?母后马上快过寿辰了,这样吧,把她降为昭仪好了。”太后哪能不懂这些,这宫里看似繁花似锦,其实满地血腥,但长期的相处让太后着实舍不得清浅,一想到那冷宫冰冷,连照顾的下人都没有便实在不舍,那里一个女人如何生活。
考虑了一会,北唐烨霖才无奈的点了点头“母后,但是这板子,她是一定要挨上的,您也知道,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笨的,即便朕一点的心软,都会变成要命的咒语。”
“好,你看着办吧。”想到清浅还等在外面,太后站了起来,望着面色冰冷深沉略带忧伤的儿子,她心里却十分高兴,他的儿子长大了,但却依然善良“哀家先回去了,皇儿要坚强。”
安静的跟着太后走到大殿门后,两人也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这么多年,北唐烨霖已经习惯了对太后的恭敬,那份亲热早已不知该如何表现了,“恭送母后。”
见太后走了出来,脸色不好,清浅急忙走了过去,“母后,您没事吧?”
“没事。”太后叹了口气,“浅儿,母后尽力了,苦了你了!”
清浅点了点头“母后毋需担心。”略微惊慌的眼神,宣示了她的紧张与害怕,这个该死的男人不知要怎么惩罚自己。
太后转身沉声吩咐道“李公公,念圣旨吧。”,说完背了过去,不再看着清浅。
原来是这样,不过为什么要打自己啊,清浅眼含泪水,一点点偷偷的向后退去,她不要挨打啦,很痛的,北唐烨霖我讨厌你啦“母后,浅儿不想被打。”
“陈姑姑。”太后对陈姑姑使了个眼神,独自向软轿走去,上了轿子,便离开了震玄殿。
清浅望着远走的轿子颓废的低了下头,哎,这打是一定要挨上了,一会用内力护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陈姑姑一定也会帮着说话,板子应该不重,不过还是会疼啊,气死了!
不过,我的冷宫去不了了,怎么只是降了个级,太伤心了,本以为太后求情,死不了就行,过头了啦!
最最可恶的事情,就是竟然降了级,都不用搬家,荷清殿在皇宫靠东的位置,在整个皇宫里属于非常明显的位置,清浅本想降了级便需要搬到偏僻的宫殿,到时候出去玩就方便了,结果梦想落空了。
更更更可恶的是那些暗卫竟然还在,哎,生活看来除了那个没什么用的妃职之外,一切都没有改变。
清浅耷拉着脑袋,一脸怨气的走在花园里,更更更更可恶的是还要去参加皇后的早会,本来心情就不好,还睡不醒,恨死她们了。
呼,深深呼了口气,看着硕大的坤宁宫三个鎏金大字,清浅用力的瞪了瞪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司空月如流产的事情也过去了,那个女人倒还不太愚蠢,没有利用完人就要杀驴,切,谁是驴,自己的脑子进水了嘛,竟然把自己比喻成驴,傻了嘛,管他是什么呢,反正她最后醒了之后倒说了句良心话。
司空月如说她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时候,那哀怜的样子,楚楚动人,真真让所有人感动,清浅撇了撇嘴,将思绪从头脑中赶走,坏女人,要利用,就利用的彻底一些啊,哎,害的自己最后只因为惊吓道贵妃而降罪,亏死了。
“昭仪娘娘,您这派头还是这么足啊,竟敢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清浅刚刚迈进一个腿,便听到屋里传来的嘲讽声音。
抬眼望去,竟是那个妖媚的舞妃,哎呦,今天怎么没有郁妃出来讽刺,换人了,清浅暗自偷偷的笑了笑,收回目光,疾步走向大厅中间,“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自己又没有来晚,干嘛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