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空月如啪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女人尖细的嗓音配上倒地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难听。
“爱妃。”推开众人北唐烨霖紧皱着眉头,紧张的冲了过来,将司空月如环在了怀里,“爱妃,你怎么了,快传御医。”
清浅苦笑了一下,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不过自己的好日子不是就要来了嘛。清浅看向司空月如,只见她眉间已经渗出冷汗,下身更是被染红一片,在绿色宫装上特别明显。
你要是想要除掉我,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了我就会帮你嘛!
“清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到贵妃。”她是谁?清浅挑眼想了想,不认识,连去皇后那里请安都不够格的老女人。
清浅低下头,仍然安静的站在原地,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司空月如的情况,这样留下去,不会死吗?为了陷害自己连孩子都不要了嘛?
清浅疑惑的打量着司空月如,可她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即便眼神对上,也很快便移走,看来是做贼心虚。
“跪下。”北唐烨霖抱着司空月如冲进卧室的时候,冰冷的呵斥道,清浅听话的跪在上了,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蒸腾了一番,贵妃流产了,皇帝唯一的孩子,又没了,清浅跪在地上,已经足足半天,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让她的膝盖有些发寒,但心却是热的。
清浅抬起头来,天空晴朗无云,湛蓝湛蓝的,难道一个好好的孩子就没了嘛,怎么可能,谁会舍得第一个孩子,还可能是太子,刚刚自己并没有碰到她,她自己便倒了下去,一倒便流产了,那血真是恐怖,不过电视上演的这种戏码太多了,本来就没有怀孕,硬要装出怀孕来,还要弄个人出来陷害,真是不容易,她也挺累的。
不过今天自己也确实栽了,大意啊,要不是当时那群女人围着北唐烨霖献媚,让自己听的恶心,自己也不会后退想要躲得远一些,到给人家献了计策,不过今天不是她也会是别人,算了,为了人民的安全,牺牲小我还是值得的。
而且没准自己又能到冷宫去了,想到这些,清浅不由对着天空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跪了半天,北唐烨霖出来的时候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离开了,那眼神有着太多的含义,眼神太过深邃,但大多清浅都能看的出来,有生气有无奈,不过那恨铁不成刚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太笨了吗?
也是,他正对着我们,也许什么都看到了吧,但是肯定是看不清楚的,不过即便看的清楚,他也不会为自己说一句话的,再说自己的背后又没有长眼睛,那里知道后面的事情,即便知道,她也可以跌倒啊。
“娘娘,请!”侍卫面无表情的伸手,清浅抬头看了一眼他,看来是哪个家伙提前吩咐的,难道要带自己去天牢嘛,要是真的话,自己就逃跑,然后将他的皇宫都点了。那老鼠,她可忍受不了。
清浅不满的皱了皱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听话的跟着侍卫们向外走去。
“都给哀家放下清妃。”怒喝之声传来,只见不远处太后在宫人们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
刚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太后,清浅有些感动,眼睛竟真的湿润起来,不难看出她是为自己而来,那脸上的关爱和紧张那么温暖,自己又怎么看不出来,抽泣的喊道“母后。”
“浅儿,不哭,看谁敢动你。”松开陈嬷嬷的手,太后快步走向清浅,怒瞪侍卫一眼,将侍卫的手打掉,满眼心疼的拉着清浅。
“母后,浅儿有罪,不敢连累母后。”清浅松开太后的手,转身打算向侍卫走去。
“这事哀家管定了,你这孩子,就你那性子,到了她们的手里,即便不死也活不成,这后宫哀家还没有死呢,走,我们去找皇上。”太后不依,拉着清浅向外走去。
侍卫们想要上前阻拦,但又不敢真的动粗,在太后的威慑下,最后只好安静的跟在后面,清浅没有想到太后会如此激动,即便再说什么,也只是惘然了。
上了软轿,太后依旧没有松开清浅的手,一路上将事件的前因后果的问了一通,便安静下来,但清浅从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她是相信她的,这便让清浅十分高兴了。
“浅儿,你现在外殿等着,我去跟皇上好好说说,这事哀家管定了。”握了一路的手,恋恋不舍的松开,太后笑了笑,递给清浅一个慈爱的眼神。
“多谢母后,不过母后不要气坏了身子。”清浅跪在地上行礼,轿子里的空间很大,足足能坐下七八个人,装饰更是豪华,牡丹,凤凰,无不高贵。
太后走进震玄殿的时候,正看到北唐烨霖独自站在窗前,窗户打开,知了声不绝于耳,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叫的声音,本应该柔和的景色,竟让人感觉出冰冷的孤寂,尤其是那身黑色龙袍,黑色让人更加寒冷,那金色的龙,高贵却孤独,那高出不胜寒的道理总是对的。
“孩儿给母后请安。”听见声音,北唐烨霖转过头来,急忙走了过来,屈身行礼。
“霖儿,母后有些话要跟你说。”拉着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去,后面的宫人们懂事的将门关好,将外面的一切阻挡在外。
“母后是想说清妃的事情。”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不悦,太后抬起头来看向北唐烨霖点了点头,这孩子心思越来越重,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扶着太后来到小厅,将她扶着坐到炕上,北唐烨霖坐到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四方实木桌子,北唐烨霖亲自给太后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淡淡的说“母后,儿臣也是无奈啊。”
“她是冤枉的,你可知道。”抿了口茶水,太后将茶放到桌子上,他口中有着无奈,作为母亲,太后不是听不出来,只好等待着北唐烨霖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