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吊人胃口的有一段没一段的说自还有别的意思,倒也难为宁悔运针如雨还能口惹悬河,瞧着二女那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各式银针于不远处凝神控阵的徐广生直有些喘不上气,宁悔:“呼,大功告成。”
徐广生:“…先生,没搞错吧,针都还没拔呢。”
宁悔:“为师能做的就这些,至于能不能把这些针给逼出来全看她们的造化,进境尚且是生死两茫茫更何况这跃境,若没有死的觉悟则必死无疑,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也无法搞那特殊,地方留给你们,回头记得给我收拾干净。”
徐广生:“要收拾什么?”
宁悔:“运气好只需擦干净流到地板上的血和汗,若没那运气你可能得收尸。”
徐广生:“不带这狠的吧,她可是你亲侄女。”
宁悔:“我知道,但她也清楚自己踏上的是条不归路,若非凶险万分有些事我也不会说,不过这种险倒也值得去冒,修为若达到蕴海便能炼魂,炼魂除了能得到魂器还能得到弃魂,有了魂器可以办到很多原本干不了的事而炼就了弃魂,打不过、逃不了还能与敌同归于尽,没这保障遇上劲敌直接连谈判的资本都不具备,擒天阁这些年虽轻易不会去招惹是非但并不代表别的修神门派亦是这想法,杀人除了可以报仇血恨、增进修为还能试探出我方那底线,众多杀人手法中最变态的是以活人炼丹,不是你想的那种将活人丢入丹炉而是以活人为丹炉提炼内丹,死的真的很慢,一旦开始救亦无用,所以若遇上,要么开溜,要么速杀,若给了这种变态喘息的机会那你们就没机会了,那种内丹不但能增进修为引爆更能摧毁魂器,躲得过修为高的斗不过不要脸的,确实是不要脸的,知道在修神门派得犯多大的事才会被毁容逐出师门吗?”
徐广生:“夺同门内丹。”
宁悔:“差不多,实际是夺同门内丹而其人未死,残害同门和杀害同门是两种罪责,若杀害同门那可是会被点天灯的,不过各门各派对于此项的定义千奇百怪,而我们擒天阁此项仅限于门内,去到外边各凭本事,所以那些杂役我们才会什么也不教,真要打起架来不会功夫的未必会死,但若功夫会而不精则很容易丢命,何况功夫不到家却自以为与众不同,呵呵,要么仗技持强凌弱要么以为自己是大侠四处惹事,想死没人拦着但这些货可是直接和我们擒天阁的脸面挂勾,而杂役什么都不教出去便能混个闲职对谁都好,其实那些人出去能谋着份差事虽与我们擒天阁脱不了干系却亦并非全部,别忘了每年能通过邪林谷考核的从未超过三位数,若无那过人之处早被邪兽消耗了,听懂了没?”
徐广生:“先生,这到底是您看出来的还是阁首特意露的底让您充当那说客?”
宁悔:“年轻人,你若真将某事上了心自便能看清更多,好比这炼丹,走捷径虽然不好但若是一再重复前人的错误岂不枉为人一世,她们跃境至少得六天六夜而你至少得坚持九天九夜,身处这世道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包括她俩,掉进权力那大染缸,好人亦会染上黑心,阁首和为师自然是那例外,不是我们心不黑而是,现在的你根本不值得惦记,这些绝对是惨痛经验之谈,若不想跟我一样重头再来三月内切勿碰那丹炉。”
徐广生:“碰都不行?”
宁悔:“…为师口误,你即便一直将它当成心肝宝贝搂着睡亦没什么问题,若没别的事为师就不再…不对,这明明就是我的住处,唉,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比起之前那富丽堂皇的天痕别院此处直连那正堂亦远远不如,不过即知用意徐广生自不会因此而愧疚,徐广生:“先生,弟子最后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宁悔:“滋,你这孩子怎么就死咬着这问题不放呢,也罢,说就说,其实也算不得个事,呵呵,只是因为你来自五云集,不过你可别因此把自个瞧得太高,若非红钮那天没在状态根本就不会有你什么事,天意如此、不可强求,没人有那第二次机会,因为若再试他只会成为邪兽幼崽的开味菜,就他那身份我们犯不着去冒险。”
徐广生:“而我不一样,死与活根本就没人真个上心。”
宁悔:“事实如此你纠结亦无用,哎呀,说这么多居然忘了最重要的那事,嗯,她们若能侥幸过关就让她们马上找为师为些备下的丹药,那药对于巩固修为具有神效,走了。”
想走很久的宁悔又岂会被自己布下的防护阵阻拦,而无奈留在原处的徐广生却仍在犯那迷糊,徐广生:“直接搁桌上不就好了嘛,找,闲着没事找麻烦,还真是找麻烦,做人不能沉迷于过往必须向前看,但我这到底都在干嘛呢,原以为到了这种神奇的地方即便不能称王称霸至少亦能通过自身努力而小有所成,为什么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是给他人在做那嫁衣,大公无私,未免也太应景了。”
两手一动连丹都能炼更何况这要求本就不高的防护阵,不过有相似亦有区别,炼丹那会至少还有安心儿一旁悉心照顾而此时徐广生却只能饿着肚皮忙正事,念扣里即便黑饭团亦早已耗尽而桌上的糕点和水虽近在咫尺他却无胆离开,天阁这内阁可是高手云集那所在,任何疏忽都有可能悔不当初,最气人的自然是宁悔一走便再没过来,更要命的是之前那九天九夜还能仰仗醒神滋补丹吊着而现在他只有嚼自个那舌头才能保持清醒,如此他的血自还远比汗如雨下那二女要流的多,长明灯最大的好处便是不灭此处这灯芯即是能发光的矿石想看着它灭自才需要那天大的运气,寂静中时间具体过了多久对于一门心思全集中于两手的徐广生而言直接是那最不敢去惦记的事。
安心儿:“傻子,累了也不会休息一下。”
徐广生:“…好了啊,赶紧去找那巩固修为的丹药,就在这屋子里,你嘴上怎会有血?”
宁妙:“这个问题得问你…好、好,我不说便是。”
这种事倒还真是不经想,试想要给一门心思全在手上的徐广生服用那醒神滋补丹除嚼碎后利用那嘴碗喂食又还能有何办法,不过供他想入非非的时间可没多久,宁妙:“奇怪,皇叔藏东西的地方与我居然同为一处,说不是亲戚都没人信啊,心儿。”
安心儿:“不好吧,他在。”
宁妙:“怕什么,就他现在这样哪还扭得动那脖子,唉,可惜这水凉了点。”
虽然徐广生那脖子确实转它不动但耳朵可没聋,不过念镯里会塞这浴缸和桶装水的除了宁妙他还真想不出那第二号,但紧随而来的可不是戏水这声而是雨,屋顶即还完整屋内下的这细雨自非天然,莫名其妙喝了这洗脚水又岂能不为之火大可惜即便如此徐广生亦无胆吱声,人命关天又岂能因此小事冒那险,有了这水的滋润腹中虽依旧渐渐羞涩但这回徐广生意识还算清醒,正因为意识清醒无力阻挡的他没有断过任何细节,徐广生:“…你的吻,好甜。”
宁妙:“驴,甜的是醒神滋补丹,口水能有什么味,心儿,看样子这次你真是动了情,以往你和皇兄虽是哥啊妹的喊却从未有过这些儿童不宜的场景。”
安心儿:“要你管,来,搭把手。”
宁妙:“不要,人家才刚换上新衣服,这样不就好了。”
即便修为只有神启宁妙要以风托起徐广生便已不难更何况此时,但她显然忘了现在的自己亦是今非昔比,安心儿:“慢来,再乱来房子都要倒了,好,轻轻的放下去,好,慢、慢、慢,收,留几桶水给我就好。”
宁妙:“…别太过分啊,再怎么你也是我未来的皇嫂。”
安心儿:“那婚事又没定,而且就算定了我不愿意你们皇家能奈我何,最主要桦哥哥我一直只当他是哥哥,没感觉。”
宁妙:“再没感觉我哥也是蕴海期,他呢,什么都不是,难道你想看着他慢慢变老并最终死在你怀里。”
安心儿:“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他这话令我有些小感动。”
宁妙:“好吧,小感动就已经这样了真要是感动了你还不知会干出什么出格的疯事,最后问一次,走不走!”
安心儿:“要走也是你走。”
宁妙:“吓唬谁呢,又不是没看过,让我走我还偏不走,我得实时监控,省得事后才来后悔。”
凳子摆对了位置才好看戏,奈何这戏确也没什么看头,身上一件没少的安心儿不过是拔光了徐广生身上的衣服,只是衣服,然后往浴缸里倒上水并以沾了水的丝帕轻轻擦拭那脸上身上的血迹及汗污,宁妙:“记着顺便擦一下自个那嘴,露馅了。”
安心儿:“要你管。”
原本这事宁妙也没打算较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点到本就超凡脱俗的安心儿便自然会去善那后,不过她那纤腰越弯越厉害可真把宁妙给吓到了,宁妙:“注意点影响,我在这呢。”
安心儿:“搓背而已至于嘛你,好了,过来看看怎么样。”
宁妙:“滋,真不知道咱俩谁郡主谁公主,即是沐浴哪能离得开这碟岩…好脏的水,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心儿:“这话好像也是他说的…嗯,老实交待。”
宁妙:“交待什么,不管话是谁说的只要感觉还行不就借来用用呗,难不成这也能勾起你的咸腊,对了,碟岩他用过千万别还我,臭。”
徐广生:“被水泡泡感觉好多了,我自己来吧。”
认真说来安心儿这背搓了直就等同于没搓,话即是他说安心儿自也不好赖着不走,不过走了没几步她便又走了回来,安心儿:“这是我最喜欢的糕点,你试试,别有心理负担,我只是干了我想干的事,这些天若没你护着我们姐妹怕已经没命了。”
徐广生:“夸张。”
安心儿:“不骗你,父王说进境期间不能受外界任何滋扰,否则,万劫不复,意思也就是无论什么人有心或无意在那会触碰我们姐妹的身体都会对我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原本我们是因为先生在才安心在此进境,谁知道只有你不离不弃,看看我进境后都有些什么变化。”
徐广生:“…似乎比之前白了点,而且,更丰满,气质那些事我看不出,因为我这人没什么气质。”
宁妙:“流氓。”
安心儿:“呵呵,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实话。”
宁妙:“就算他说的全是假话早被洗脑的你也分辨不出,丰满,这还是这呢,这还不是流氓什么人才是流氓。”
安心儿:“还有这,母妃成天说我什么都好就是这脸略微瘦了些。”
宁妙:“得,你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典型的自恋狂,这句我无须学他,因为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