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俩美女左右沾着有说有笑自不免会招来那些单身狗的羡慕、嫉妒、恨,不过眼下徐广生乃是阁首身前的红人自不会有人给自己找那麻烦,只是日后若出了擒天阁亦不缺那雪恨的机会,被人恨上却犹不自知的徐广生即非神仙又岂能料到这点事亦能给自己埋下仇恨的种子,徐广生:“拜见先生。”
宁悔:“谁是你先生,当众摆我一道很得意是吧。”
人家即不愿意徐广生又岂会强求,徐广生:“那好吧,我这就去跟阁首说明那前因后果。”
宁悔:“回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宁妙:“先生偏心,他每次犯错您都是这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宁悔:“那你说怎么办,关他小黑屋,人家现在可在咱们阁首那露过脸,即便揍也不能打脸。”
一动不如一静尚有另一说,安心儿:“且慢,先生,您这可是在分化我们?”
宁悔:“怎么可能,嗯…这两粒驻颜丹若为师没看错应是人阶神品,神品中最次的那一挡,至于这洗髓丹嘛,应该已达到了人阶极品,妙丫头,这洗髓丹你得了几粒?”
宁妙:“先生您说几粒那不就几粒呗,若是喜欢弟子立马双手奉上。”
宁悔:“假,为师的意思是你和心丫头若都有三粒在手,天休便可直接跨过,这有一粒。”
宁妙:“先生,那您呢?”
宁悔:“此丹虽好但即便有个千把粒于为师的修为增进亦带不来多少好处,难不成你以为为师那句只要驻颜丹只是随口一说。”
安心儿:“先生,那他呢?”
宁悔:“…他的忙不是为师不想帮而是根本就帮不上,因为封他经脉那人修为无限接近于化神,这世上除了黑虎我根本想不出第二个有如此修为,但路人皆知黑虎已死,十有八九是他碰了什么本不该他碰的东西。”
这些推理听似有理但徐广生却知道丹方的事若外泄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有些事他无论如何都只能替人家瞒着,而由来真话可信程度反倒最低,徐广生:“先生,不瞒您说,其实我来自另一个地球,盘古大神说这叫试炼互换,即明说是试炼又岂会简单。”
宁悔:“算了,你小子的事为师我深究不来,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想好了没有。”
宁妙:“三粒直通蕴海,这还有什么好想,来呗,之前那屋里即全是本公…弟子我的亲随,她们又岂敢藏私,驻颜丹我倒是分了她们不少。”
宁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手段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小子,启动防护大阵。”
大手一挥地上便现出了带光边的字,不过徐广生虽能看懂这阵决有些事却很是迷糊,徐广生:“是…先生,好事轮不着,这些累死人的活却总少不了我,唉,命苦啊…不带这玩的吧,三人合力方能开启的防护阵您让我一个人来!”
宁悔:“再看。”
这次宁悔手虽是挥了但地上的那些字只是稍微换了换位置,一字不同已是全文变味更何况这换了位置的几乎是全部,徐广生:“谢先生赐教,弟子口服心服,高。”
宁悔:“没什么高与不高,为师只是比你撞板更多,之前不是为师不愿教你而是大道三千各有所悟,若硬逼你定型反而失了原本应你的缘分,如今你虽略有所成却亦不能太过得意,须知登顶之路越走越难、事亦会越来越难,不过你炼丹方面确实很有天分,原本我是打算带着你们游历四方寻找那些珍稀药材奈何阁内事务繁忙根本就抽不脱身。”
宁妙:“先生,您今天可真啰嗦,赶紧吧,有两名蕴海期的天术士护着你小心肝宝贝出不了事,实在不行,调军队。”
宁悔:“出门在外你这妮子的脾气必须改改,擒天阁虽是水国排行第一的修神门派但别的门派亦不乏你师傅我这种凝魂期的高手,真要落那些人手上你是该打还是该逃呢,把饭团带上,轮打你们中间没个是它的对手。”
宁妙:“它…行嘛。”
宁悔:“它若不行你们就更没指望,眼下它与神启就隔一道门槛,开了窍的邪兽那战斗力可远非觉醒那一类能比,神启期的它至少能与化骨期的邪兽战成平手,邪兽若到了化骨直连为师撞见都得绕道,其实他并非那第一人只不过为师是头一回成功…他的前任便是那神乎其神的黑虎,有了那层关系如果他可以修行为师还真不敢试。”
宁妙:“看来弟子我这一着急反被先生当成了跳板。”
宁悔:“错,原本为师打算着要磨他个把月被你一搅才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徐广生:“骗人,别说个把月那孕兽峡谷我哪怕晚去几日都未必能撞见饭团。”
宁悔:“你小子未免也太爱自以为是了,这么大的事为师手里的人选又岂会只有你一个,表面上此事乃为师一人操办,实际上整个擒天阁的管理层都牵扯其中,没办法,往日我们擒天阁的那些前辈曾得罪过不少人,万一哪日他们联手来犯就眼下这擒天阁根本就招架不住,在我们水国无论之后的管理多么的人性化任何门派在创立之初都必将经历血雨腥风的洗礼,别人又不是瞎子,如此福地岂有不惦记那道理,唉,这年头专职炼丹的炼术士不好混啊,为师说是说炼了几十年的丹实际上真个用在炼丹那事的时间直连一半都没到,无论兽晶还是钱材料没有就是没有,市场断货,动起来呗,我们水国南边有个奔流岛,能去的人不多所以那上边还有很多宝贝。”
宁妙:“先生,拜托您就别忙着感慨了,赶紧开始吧,还奔流岛呢,即便您这修为过海亦只有五成的生还可能,我们几个去那根本就是找死。”
宁悔:“你虽不行但他有那面子。”
徐广生:“先生说的应该是红云集那云兽大爷。”
宁悔:“一点便透,孺子可教。”
徐广生:“透,太透了,一般人过不去能过去的都不一般,修为至少您这样,我们几个撞上基本就是个死,有件事我很是好奇,先生,眼下形势大好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
宁悔:“呵呵,好运到头后一句是什么?”
徐广生:“终成祸…可是您曾经历过类似的事。
宁悔:“唉,经历自然是经历过,区别只是没人给我提醒,看到它之前原本为师我并不是很相信缘分。”
安心儿:“你那丹炉底部似乎有个悔字,原本以为那是后悔现在看来还另有所指,如果我没猜错先生您应该是当今国主重金缉拿的宁悔,水国的上一任国主,在位三天。”
宁悔:“厉害,不愧是安王之女,但这些话你出去外边可千万别说。”
安心儿:“父王从不在外饮酒,因为他怕酒后误事,所以对于您我其实并不陌生,而我也有同一个疑问,当初您为何要不辞而别,若您留下主持大局我们安庆军即便成不了事至少也不必背负那不忠不义的骂名,别狡辩,您看妙妙的眼神里明明有恨。”
宁妙:“皇叔,这事我也很好奇。”
宁悔:“怎么,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宁妙:“自然,心儿和我无所不谈,因为我和她将会改变这国家的未来,就好像当年您和安叔那样。”
宁悔:“兽潮。”
宁妙:“嗯。”
宁悔:“这也是我当年为何要离开,追击我和保护我的军士由何而来,守城,为何要守城,抵御兽潮侵袭,杀敌无数的我忽然意识到长刀所指那些曾经亦是我的帐下军士,而为将者首先要保护的是国民而非那把椅子,若坐那椅子上的是我必将杀伐不断,虽然我不喜欢你父皇但他确是仁君,换作是我绝对会斩草除根,这些年我一直用此类冠冕堂皇的理由麻痹自己,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当时了国库里边直连一个大仔都没有,安王若帮我夺回天下我总没可能拿空气去犒赏有功之臣吧。”
宁妙:“…这么说当年您派大军攻打五云集纯就是为了钱。”
宁悔:“呵呵,还有粮食,别看那五云集表面上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其实粮油储备足可扩招百万大军,他们等待的只是出手那时机,若当年我们兄弟玩那窝里斗最终得益的岂不是他们五云集,我要做的是打天下的猛将而非那丢天下的昏君,其实你母妃去世的时候你父皇偷偷过来找过我,那天我才明白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这。”
宁妙:“…陷害我母妃通敌叛国的可是他?”
宁悔:“我说的话你敢信?”
安心儿:“我信,因为父王说您是个讲信用的疯子,当年您说走他没信结果第二日您真就没了。”
宁悔:“他啊,一辈子都是净捡于己有利的话来说,若说那疯谁能跟他比,那年围猎我挥刀砍了匹他欲射的狼,之前你们不问我脖子上那疤痕是怎么回事嘛,他射的,虽摘了箭头但他在箭身上弄的那些手脚足令我那伤足足拖了小半年,胆子不小,当时他爸不过是个小小的参将,父皇让我自行解决,结果,呵呵,我当真还舍不得让他去死,明知道我是皇太子却还敢吆喝着冲我放箭的除了他又还能有谁,疯成这样又何需我去破格提拔,只是可惜了他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法,原本我只以为他是跟我开个玩笑。”
宁妙:“皇叔。”
宁悔:“皇叔你在这喊喊就好,出去记得一定要改口,须知为君者得干很多原本他不想干的事,我死无所谓但擒天阁绝不能因我而亡,你母妃便是如此,牺牲一人便能保全族性命单就数量而言绝对划算,不过通敌叛国那事当今国母那些个娘家人亦牵扯其中,只是她收拾得非常干净你父皇全拿不到她半点把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二哥一直都不是那皇太子的原因,也是因为心中有愧他才会如此待你,世事虽无常却终有因果相系,真动了肝火我这皇弟可没比我仁慈多少,但他还真能忍,若换作是我老早便一刀一个杀干杀净了,所以我这脾气并不适合那位置。”
宁妙:“为什么?”
宁悔:“不为别的,纯为利益,由于兽潮的缘故我们水国被强行分割成很多块,皇权难至,边远地区甚至连那最起码的税都懒缴,只是那些皇亲国戚费重金找来追缴欠税的佣兵很不走运被有心之人瞧见并拿来做了文章,百口莫辩啊,收税,税在哪呢,而且以什么名义去收的那税,真要纠结以下犯上那罪名都能给安上,朝堂如战场,类似的事太子当了十余年的我早已是屡见不鲜,杀戮的背后隐藏的是一颗无奈的心,如果你非得找个人痛快一下便去找你家曾祖,他个老倌便是那始作俑者,欲攀高枝却不知树大容易招风,真个摊上了事便推个女人出来挡灾,狗都比他通人性,信不信你都听着先,当年那事的知情者远没死完,大把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