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律小舟看着地上的邹形,虽然画工粗糙,但是,这种乐器……呼吸不觉一窒,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那草尖上下来,走到了花凝熏的旁边,一双眼盯着地上的乐器图,不知名的光在慢慢的从眼底绽放。
“这个叫什么?”不觉中,连呼吸都带上了急促,他自认对乐器已经达到了听音都能辨别是什么材料制作的程度,但是,这种乐器,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架子鼓,一个人的演奏!”花凝熏说的颇为自豪,好像这东西是她弄出来的一样,将乐团的伴奏乐器掰成了独奏乐器,也只有她拿来懵人家完全对这东西不知道的古人。
“一个人?”听到此,律小舟更加好奇了,一个人两只手,最多手边也就是两样乐器,但是这件乐器上面,却有那么多的附属乐器,一个人怎么行?
“对,就是一个人!”
“你懂?”听花凝熏这么笃定的语气,律小舟不禁的问道,他的兴趣,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这个叫做架子鼓的东西给勾了起来。
“呃,略懂一二。”花凝熏说的谦虚,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乐器,她也就对架子鼓比较熟悉一点,其他的,口上说她还能说,真要动手用,她就不会了。
“演奏给我听听。”这次声音带上了急切,眼露出的光芒几乎将夜明珠发出的光芒都掩了下去。
“老大,这里没有这东西我怎么演奏?”故意苦着脸,花凝熏更加的确定,这律小舟就是一个音乐狂人,就对这音乐的东西感兴趣,可惜,她既不是周杰伦,也不是迈克尔·杰克逊,对音乐只停留在听的程度,不然,一定和他秉烛夜谈个几天几夜。
“那这个东西你在什么地方见的?”稍稍冷下了刚刚言语中的热切,律小舟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太过急迫了,音调又回到了平静的程度。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二十一世纪,够远吧!不过,话头一转,看向凡一平,“不过,凡老哥可以弄出来这东西。”
“我?”
“他?”
不约而同的,凡一平和律小舟同时发出了疑问,凡一平机关还行,打铁也行,但是这是乐器啊,难不成让他用那打铁的锤子来打啊?
“对啊!老哥,来来来,我们再回去,咱两来好好研究研究,我告诉你这东西怎么弄!这个绝对比你任何的作品都会让你满意!绝对的尖端技术!”照律小舟的样子,他们现在要走是肯定走不了了,与其让他抓着噪音不撒手,不如用个架子鼓将他拖住,引出了他的兴趣,她自然就有法子再将他弄走了,照凡一平的技术,要打出个音色可以和二十一世纪的相媲美的当然是不可能,但是,对付他们这些不懂的,就足够了。
一群人,这会儿多了一个律小舟,又往凡一平的石洞里面转回,个个都被花凝熏给牵着鼻子走,唯独魅如君跟在身后,看着花凝熏的身影,眼神越发的深邃……
“哎哟……哎哟……”快要接近凡一平石洞之时,一个倒地不起的人却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哎哟哎哟的哀叫着。
刀无笑不是比武的不感兴趣,懒得管,童晓天对这种人也懒的理,律小舟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关心的只有那个叫做架子鼓的东西,花凝熏和魅如君嘛,他们都不急,他俩急什么,唯独剩下凡一平了,本来他也不相管,但是,这人就倒在他石洞的不远处,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不想管也还是要去看一下,免得是被自己的机关所伤。
所以,一群人站在那人的旁边,也就凡一平勾腰看了一下,哪知,就在他勾腰的时候,地上刚刚还在唉唉叫的人跟个泥鳅一样,一下就窜了起来,一道灰影一晃而过,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去了远了,一声口哨声响起,流里流气的调侃声远远的传来:“好滑嫩的小脸蛋!”
面面相觑,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唯独花凝熏和魅如君黑了脸,仔细看,花凝熏那干净的左脸上,几个黑印正不太明显的摆在上面。
“这樊影,又再玩什么把戏?”凡一平嘀咕着,这古宁塔内,除了樊影,还有谁敢在他们几个的面前玩把戏,这次又玩了什么把戏?
“你说,他就是樊影?”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凡一平诧异回头,却被脸前的黑脸吓得倒退一步,“小……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直都是看到他笑盈盈的样子,这会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眼里阴鸷的想食人肉喝人血的样子,几乎可以看到那脑门上冒起来的青筋。
“没怎么,只是确定一下刚刚那人是不是樊影。”嘴角扯开一抹狰狞的‘微笑’,牙缝中憋出来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她长这么大,这么被人明目张胆的吃了豆腐,还让人摸上了脸,没什么就怪了!
“是……是啊!除了樊影还能有谁,那小子整天顶着不同的脸到处晃,除了他,谁有胆子在我们面前这么放肆,所以,不用看啦,肯定就是他!”凡一平说的肯定,铁锤子往肩上一扛,又继续往石洞里面而去,丝毫不觉,自己这么一句话,给樊影惹上了怎么样的麻烦。
刀无笑比较粗神经一点,没有架可打,没有人受伤,他就只抱着他的宝贝大刀。
律小舟也是瞥了一眼花凝熏黑脸的样子,又收回视线,不是相关他的音乐,他也不关心。
童晓天则贼贼的看了一眼花凝熏,又瞥了一眼魅如君,嘴角勾上一抹诡笑,这下好玩了,他有好戏看了。
几个人各抱各的心思,丢下魅如君和花凝熏,先后的进了凡一平总不让人踏足的石洞。
魅如君眼沉如水,嘴紧紧的抿着,看着那远方的暗处,一丝猩红在眼底滑过,再看着花凝熏脸颊上的黑印子,冷哼一声,伸手一拉,将花凝熏带入怀中,对上那双同样阴晦的眼,再看着白嫩脸蛋上的黑印子,眼色更沉下去,一股气郁结在心头盘旋不散,压抑的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那黑印子越看越刺眼,抬起手,在花凝熏的脸蛋上看似凶狠十足实则很轻柔的力道擦拭着,一直这样闷闷的擦着,心中的酸味就好像发酵一样,不断的冒出来,越想越是气愤,在他眼皮子下居然还让人吃了熏的嫩豆腐,哪怕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的脏污了,魅如君的手还没有停下来,花凝熏看着他那副恶狠狠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刚刚心中一直郁结的气恼突然的烟消云散了,哪怕脸上被他擦拭的有些生疼了,嘴角却一弯,笑了出来,第一次有人为她这样,这感觉,貌似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