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可以滚!”再度一句话堵回来,惜字如金的程度好像他说一个字都嫌麻烦一样。
“哎呀,我们这不是怕你寂寞吗,看我们兄弟和主子不远千里来给你做伴,你好歹给个笑脸吧!”句句话都让昊玹碰上钉子,偏偏昊玹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的起劲,看来他们之间是熟悉的。
“我不卖笑!”再度一句话回去,翻东西的声音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花凝熏可以想象,估计这个就是那个药王了,既然是药王,那么九成是在翻药材,此刻肯定是翻着药材,看都懒的看昊玹。
“主子,您看看,您看看,这老白太不给您面子了,我们大老远的来,他还这样。”句句被堵得好像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昊玹终于转头向自家一脸浅笑看戏的主子抱怨了。
魅如君淡笑不语,皇甫白一直都这样,昊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偏爱逗这样的皇甫白,只是最后被堵回来的肯定是他自己。
“白,她情况怎么样?”
“下次那么点小事情别找我,自己就可以解决,浪费我的药!”对上魅如君,总算不是惜字如金了,不过,却寒碜得昊玹在一旁不断的咧嘴指责他的区别对待。
“她为什么不能说话?”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魅如君自然没有打算放掉机会来问。
“问她自己!”皇甫白头也不回,继续翻晒着他的宝贝药材,声带无问题,口,嗓子,无任何损害,他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能说话,当然是问当事人自己。
魅如君了然的颔首,自然也听懂了皇甫白的意思,凤眼划过一丝若有所思投向竹屋之内。
房间内,听到话的花凝熏同样一脸深思,和之前那些所有的大夫一样的回答,可是偏偏她却无法发声,究竟是什么原因?
外面的谈话在继续,只是些闲扯,花凝熏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嗓子的事情急不得,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既然这神医都说完全没有问题,她相信,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可以开口说话。
四处打量一下,雅致的竹屋,不知道那神医是用的什么法子,居然让这竹子还如同刚砍下一般青翠,竹香不散,她坐的这个地方接近魅如君他们,对面看起来好像还有一个门,不想出去打扰他们,也不想继续无聊的呆在房间,站起身,朝那扇竹门走去。
轻轻的拉开门,原本以为这外面也是一片竹林,却在触及门外的景色之时忍不住的深深吸一口气,她去过那么多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却让她有一种置身于爱丽丝梦境的感觉,高大的植被,肥硕的叶茎,硕大的花朵,一切的一切,好像将外面的那些平常植被放大了数十倍一样,让置身其中的她有一种自己突然缩小了不少的怪异感觉,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步,走上植被中央的一条小路径,一双眼掩不住惊奇的四看着,悦耳鸟鸣依旧,翠绿的宽大叶子上偶尔滴下几滴集结到一处的水珠,阵阵的植被清香萦绕在鼻端,心情蓦得放松,忍不住的伸出手抚摸上那厚实的叶子。
哪料,毫无预警的,刚刚那长着硕大叶子的植物好像含羞草一样,刷的一下萎靡下去,心中一惊,急忙收回手,愣愣的看着那株植物半晌,才谨慎的蹲下一看,放心的舒一口气,几片叶子好像花蕾一般缩的小小的,紧紧的包裹在一起,完全就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含羞草版本,再看看自己手指,除了沾染上了些许的水雾,没有丝毫异常,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早八百年都没有了的玩心大起,手指好比顽皮的钢琴师,在那些叶子上翩然飞舞,一阵刷刷刷的声音,极快的,周围的植物接二连三的缩小下去,花凝熏却越玩兴致越高,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脚下也越来越轻快,好像在不断的打着拍子一般,从这棵叶上拍过,又从另外一张叶上掠过。
正拍打的高兴,视线却在接触到某一处时,攸的停下了正要拍下的手,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收敛不少,看着身前的这棵好像向日葵花朵一样的灰泥浆颜色植物,总觉得有种依稀印象的感觉,小心退上一步,偏头仔细的看看,面盆一样大小的花朵,没有任何的叶子,光秃秃的手腕大小的茎支撑着,若不是他的颜色和刚刚的植物大大不同,她说不定也一下拍下去了,只是,灰泥浆一样的颜色,还真从来没见过。
怪异的颜色让她心里没有由来的不舒服,再度后退一点点,脑海中似有似无的印象加深了她的不良预感,呼之欲出的答案偏偏就是不愿干脆出来。
看看小径前方还有好几朵这样的花朵,想了想,脚步一转,准备回竹屋去,真要秘境探秘,至少要等她手好了之后再说,或者等她弄清楚脑海中关于这花的印象究竟是什么后再来。
脚步还没迈出,身后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却引起了她的警觉,好几道劲风同时袭来,心中微微一惊,有人偷袭!极快的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小石头,听声辨位向劲风传来的地方灌力打去。
“啪,啪,啪”好几声,转身看去,身后没有半条人影,连刚刚她一碰就会缩小下去的植物也没有半丝的动静,眉头稍稍一皱,究竟谁在偷袭?
正想着,身后再度又传来几声沙沙之声,这次花凝熏学乖了,石子打出之时,身子也极快转过,可是,依旧的,身后还是没有看到半丝人影,攥紧手心还剩下的几颗石子,一对水眸内锋利锐色尽露,谨慎的看着四周。
经过刚刚这两次,许久过后,周围静的只能听见风吹叶子摇下水珠的滴答声,静谧的好像刚刚一切都只是花凝熏的错觉一般,不过,花凝熏却没有因为这平静而放松,神情凝重,不放过周围丝毫的细微声响,她相信,暗处的偷袭者不会就这么两下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