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北溟两手握住圣觅尔垂在腿面上冰凉的小手,他轻咬她细嫩的脖颈,感受到她轻微颤抖的同时,更加亲昵的往她后背靠拢。
直到将她完全纳进怀抱。
“许叶柔不识时务自作聪明,达北溟眼睁睁看着你受尽委屈却没有作为,他甚至还允许许叶柔将你赶出医院。”
“我这人眼里从来都容不得沙子,她许叶柔敢对你居心叵测,我就敢让她颜面扫地让她所有希望全数落空。”
圣觅尔呼吸卡在喉咙里,她觉得这个人格已经疯了。
“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错处,她只是想要努力去捍卫她的幸福,她是无辜的。”
“如果真的无辜,就不会在一开始知道你存在的时候,处处给你使绊子。”
达北溟撑开圣觅尔的五指,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
在圣觅尔还恍恍惚惚的时候,只觉得指尖一凉,随即这凉意递增到指根。
她猛然反应过来,目光扫向自己的无名指。
一颗大到刺眼的钻戒,牢牢套在她的手上。
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丝丝缕缕的喜悦。
“不管是红珊瑚耳饰还是钻石戒指,你都只能接受我给你的,而且只有我这一个人格,主人格的也不行。”
霸道的语气和滚烫的吻依次从眉心落下,圣觅尔眼睫颤抖的厉害。
她恍似掉进了被网织的密密集集的梦里,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她时而欢喜时而忧愁。
她内心里有道声音不停的叫嚣着要和达北溟在一起,已经快要疯狂到无视所有问题的可怕程度。
而另一道声音急切又焦躁的想要把她做为人的良知强行拉回去。
她被不停的拉来扯去,她觉得她的心已经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当达北溟的吻下一秒就要落在圣觅尔的唇上时,她猛然回神。
不顾一切的推开他,提起裙子脚步凌乱的往出跑。
她听不到身后有没有人追来,可当她跌跌撞撞跑到门口的时候。
那道属于达北溟另一人格的声音却遥遥而来,仿若冲破了时空的枷锁,奋不顾身。
他的语气真挚又热烈,也让人肃然起敬。
“圣觅尔,记住今天的日子,我达北溟,一个在千疮百孔里被分割出来的灵魂,在这神圣的教堂里,向你深深的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圣觅尔身体一晃,想努力绷住神经,却瞬间泪如雨下。
“我知道你怨我连累你殃及你,我知道你恐惧我抛却世俗为所欲为,可我只想痛快的活一场,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圣觅尔眼前就是正午骄阳,明晃晃的照下来,将她内心里所有的惶恐一览无余的显露出来。
她怯懦又无助,她不敢回应。
她也想痛快的活一场,也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她不能以这样伤害别人的方式得到幸福,她才从地狱里挣扎出来不久,她知道那种锥心刺骨惶惶不安的滋味。
所以她不可以罔顾内心里的想法,从而飞蛾扑火的飞向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一刹美好的绝望之路。
朗朗乾坤下,圣觅尔煞白着脸仓皇逃走。
她在这一刻将越来越喜欢达北溟的那一颗心,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医院,许叶柔已经醒了。
她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白斯尘进来的时候她却只是眨了眨眼。
白斯尘吊儿郎当的坐到病床前,“很遗憾,我还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太可惜了,枉费我们准备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