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病初愈的人,归芪鸽肉烫特别适合。
趁着中午忙过之际,便去了镇集的菜市场买了两只鸽子,给秦蓁蓁炖了一道清汤。
让阿娘晚上回家之际,带过去让阿蓁喝。
下午午时,岑青山美美的睡了一觉后,睁开眼,浑身从未有过这样的轻松自在,就像放下了万斤重的报复一样。
见秦蓁蓁熟睡在自己的身侧,呼吸均匀,吐纳顺畅,小脸也更加红润有光泽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还好,这一切都不是梦。
是真的,他的娘子回到他的身边了。
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轻轻的触碰着秦蓁蓁更加红润的脸蛋儿,爱不释手。
也许只有在他的怀抱里,她才会这样安稳吧。
过了会,满足的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而后起身,心情不错的对着铜镜将满是胡茬的脸清理干净,去了厨房烧起了热水。
这几日,秦蓁蓁都未曾洗澡,都是岑青山用帕子沾热水替她擦拭。
现在身子好些了,肯定也想好好的沐浴一番。
“汪汪汪……”
突然,趴在院子里的阿大突然吠了起来。
“阿大!”
岑青山及时的喝止住了阿大的吠声,为的只是想让秦蓁蓁好好的入睡。
他的娘子,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阿大也乖巧,立马闭上了嘴,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岑青山起身周初厨房,去了门口将院门打开。
刘老伯拎着个木桶,里面养着两条墨鱼,一脸沧桑的站在门口。
随着门打开,两眼愧疚的看着岑青山。
岑青山怔了一下,没想到刘老伯会在这个时候到岑家来,他们家离岑家,还是有点距离的。
想着便快速的错身让道,示意刘老伯快些进屋:“刘老伯,你怎么来了,快些进来……”
刘老伯点点头,抬脚跨进了院子。
岑青山去了正屋,抬了一条凳子出来,递给了刘老伯。
刘老伯连连摆手道:“岑大兄弟啊,你快别这么客气了,今日我来……唉……你快别客气了……”
欲言又止,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了喉间。
今日是来负荆请罪的,他自己生的女儿,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龌龊事情,良心恶毒到竟然拿毒蛇伤人!
简直让他老脸都丢尽了,岑青山没有直接把他撵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那还配得上坐啊!
岑青山不说话,伸手拉住刘老伯的手,示意他不用急着解释,把凳子放在地上,将他摁在了凳子上。
而后才开口道:“刘老伯,其实你不必如此,有话,咱们坐下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今日刘老伯来的用意,他心里也明白。
他一生只有刘香儿这么一个女儿,现如今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牢里,换做谁是她的父母,都会担心不已。
先不说罪行,光是那昏暗无光的地牢,虫鼠众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的确是种煎熬。
刘老伯愧疚的哀叹一声:“是我对不住阿蓁妹子,没把我家香儿教好,竟让她做了那样的傻事……”
说着刘老伯似乎想起什么来,看着里屋的方向急忙开口道:“对了,那阿蓁妹子……可好些了?”
听说岑青山花了不少的银子,买了一颗极其罕见的千年人参,他虽不知道岑青山花了多少钱,但千年人参,却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见到的宝贝。
今日去镇上卖鱼的时候,去了医馆打听,听说今日估计会醒过来,便过来看看。
岑青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点点头:“好多了,气色恢复的差不多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刘老伯听到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将桶递给岑青山:“阿山啊,这使我特意给阿蓁买过来的黑鱼,炖汤滋补,其它的我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
岑青山赶紧伸手接过桶,看着桶里的两条黑鱼,心里也是感激:“那就多谢刘老伯了,阿蓁已经没大碍了,你也不太担心……”
刘老伯哀叹一声,便和岑青山讨论起秦蓁蓁中毒的事儿来。
屋子里,床上的人睫毛动了两下,似乎被院子里谈话的声响惊醒了。
隐约中似乎听人提起了刘香儿。
秦蓁蓁睁开了眼睛,坐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外头谈话的两人,见是刘老伯,顿了一下。
睡着之前,她才听岑青山说,这次的事情事刘香儿和石林联合,想要将她和阿升置于死地。
唉……
这为人父母,总有担不完的心。
看着外头的阳光很好,想想她好像已经一辈子都没见过阳光了一样,一时心痒难耐下了床,慢慢的下床,向着院子里走去。
躺了几天,加上还没有痊愈,走起路来还有些头重脚轻,不习惯的感觉。
岑青山正在院子里和刘老伯说话,见秦蓁蓁走了出来,赶紧起身走过去:“你怎么起床了?我来扶着你。”
即便是秦蓁蓁不说话,从她两眼放光的小模样里,他知道,她想晒太阳了。
“没关系,我自己来吧,我能走。”秦蓁蓁拒绝了,直接抬脚走向了院子里。
刘老伯见秦蓁蓁走了出来,急忙站起身来,满脸愧疚的看着秦蓁蓁,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阿蓁妹子,你醒了……”
“嗯。”秦蓁蓁轻声应答到,见刘老伯一脸愧疚,立刻开口道:“刘老伯你快坐吧,我已经没事了……”
“这次是我家香儿对不起你,她也一时糊涂,竟干出这样的事儿来,阿蓁你若是要怪她,我也不能说什么……”刘老伯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着:“只是,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秦蓁蓁看着刘老伯没说话,明白他此次前来的用意,肯定是想让自己在周大人面前,替刘香儿说情,让他放了刘香儿。
可是,一想到刘香儿,心里有股气,就放不下去。
你说她也没得罪刘香儿啊,她怎么就盯着她不放了。
上次教唆韩氏打阿升,卖阿升,这次又用上毒蛇了,不是她对刘香儿有意见,可这都是要命的事,放谁心上,都觉得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