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了一些粥,脸色也变得有些血色,双唇被她舔的有些发红,带着一点点的光,特别有诱惑。
不得不承认,他恨不得将那双红唇啃个够。
但想到秦蓁蓁是大病初愈,岑青山只是顺手将碗递给了李沈氏,小声的说道:“好了,这顿就到这儿,晚上再来。”
不是他不给她吃饱,而是饿太久,不能一顿吃个饱,不然,肚子会不舒服的。
啊?……
秦蓁蓁双眼幽怨的看着岑青山,声线极其可怜巴巴的道:“阿山,我还饿,想吃……”饭!
岑青山被秦蓁蓁搞得心头一热,看那可怜巴巴儿的眼神,他一点也抗拒不了。
还饿,想吃……傻丫头,这是要让他如何做。
难道不知道,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看着秦蓁蓁摇摇头,不说话。
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李沈氏笑了,但也知道岑青山的用意:“阿蓁啊,想吃东西是好事,可这几天你都没有吃过东西,一下子不适宜吃太多,慢慢来不要着急,岑大兄弟这么做,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的,我先将这碗拿出去了洗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暗地里对着秦之升递了个点子,转身出了门。
小娘子刚醒来,肯定有很多想说的体己话,要对那谁说。
他们两个又怎么好意思杵在哪儿碍眼呢!
秦之升明了的点点头,笑着对秦蓁蓁说道:“阿姐,既然你已经醒了,粥也喝过了,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再叫我啊。”
秦蓁蓁看着两人就这么走出去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碗,吞着口水,不住的砸吧着嘴巴。
她是真的饿……
岑青山笑了,看来他的娘子,饿的不轻……
大手一抬,一把将秦蓁蓁摁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声线黯哑道:“阿蓁,你这是在诱惑为夫犯罪。”
秦蓁蓁一愣,抬头疑惑的看着岑青山:“犯罪?”
她做什么了?
好像没有做什么吧,只是说想要再来一碗,怎么就让他犯罪了?
岑青山垂眸看着怀中的小脸,因为粥喝的急,唇角上还留了一些汤糊糊,显得特别的可爱。
不说话,只是俯下头,薄唇覆上了唇角上,轻轻的将那一点点汤渍舔干净。
“你,你……讨厌!”秦蓁蓁一慌,脸一下子就红了,因为岑青山的覆唇,胡茬扎的厉害,说话变的有些不清楚:“唔……你……占我便宜啊,你胡……茬扎着我了。”
人家还在生病呢!
伸手想将眼前的人推开,可力气太小,加上刚醒来,推了两下,他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就不说了,反倒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薄唇辗转含.住了那双渴望已久的红唇,细细的轻磨,舔.舐,纠缠。
双眸里,却早已抹上了一层薄雾,有些哽咽的感觉:“阿蓁,你回来真好……”
声线已经黯哑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就在前几日,他都觉得怀中的人似要离他而去,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
秦蓁蓁闻声,瞬间泪目,停止了挣扎。
岑青山的声音,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这几日,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眼角再次流下清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无声的回应着。
她又何曾不担心,自己会闭眼之后,就离他而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呢。
双唇缠.绵,辗转缠.绵,将一切的担忧和顾虑,化作最蚀骨爱,晕染了整个房间。
良久,岑青山才万般不舍的放开她。
秦蓁蓁急促的呼吸着,久久不能平息。
原本有些发白的小脸,因为热吻变得通红,有些羞涩的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闻着专属于她的味道。
岑青山只是浅酌,并没有深.入,想到她身体才恢复,不适宜大动作。
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开口道:“等你好了,就再也不离开我了,行不行……”
秦蓁蓁点点头,不说话。
简单的话语,却直入她的心。
岑青山一连几日的殚精竭虑,终于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负重,拥着秦蓁蓁,安宁的睡了过去。
屋子里,只剩下岑青山那浅浅的鼾声,以及秦蓁蓁那平稳的呼吸。
这一觉,他睡的无比的踏实。
秦蓁蓁看着岑青山那满是胡茬的脸,心疼得要命:“傻瓜……”
怕打扰到岑青山休息,秦蓁蓁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静静的聆听着搏动有力的心跳声。
李沈氏将碗筷洗刷干净之后,见屋子里没了动静,知道这几日岑青山都没怎么休息,便也没去打扰。
将家里的活帮忙干完之后,便带着秦之升又急急的去了镇集上的酒馆,去照顾秦永元,顺便将秦蓁蓁的病情告诉他,让他放心些。
秦永元看着忙里忙外的李沈氏,心里是不住的感激。
自从秦蓁蓁中毒之后,李沈氏又是照顾酒馆又是照顾家里的,忙前忙后却无半点怨言。
自己也急病攻心,却有她贴身照顾,否则,自己无用不说,还成了女儿的累赘。
“谢谢你啊,这几日要不是你忙前忙后,照我这身子骨,怕是忙帮不上,反倒成了他们的累赘了……”
秦永元两眼盯着李沈氏不放。
李沈氏闻言,身子一怔,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秦永元:“和我说那些,你就见外了,阿蓁之前肯收留我门娘两,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现如今她身体不好,我自会尽自己的力气,帮她照顾好一切了……”
这话,其实是有水分的。
她做这一切,其实不单单是为了报答秦蓁蓁的收留之恩,还有……
李沈氏抬眼定睛的看了一眼秦永元,所有的话语,都在不言中。
平时,她娘两在酒馆,秦永元也特别的照顾,他的好,她也看得到。
秦永元心知李沈氏的心意,抬头,两人看在了一起,都笑了。
但,两人都不戳破。
这红尘世道,有很多闲言碎语,并不能轻易的踏破那一层。
李渔在楼下厨房里前后忙碌着,腿虽然不便,可认真起来,竟吧酒馆打理的紧紧有条。
一想到秦蓁蓁醒了,没有生命之忧,脸上就洋溢着溢于言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