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秦蓁蓁不太喜欢欠人情,礼貌的答道。
“哎呀不碍事的,都是街坊邻居的,伸手帮衬帮衬,这些都是应该的,又不是舍命赔本的事。”李翠娥笑着说道。
秦蓁蓁愣了一下,到底是做生意的,嘴皮子都溜算的,本想要拒绝,可看着李翠娥那满脸的笑意,和诚挚的模样,实在开不了口,笑着应道:“那就谢谢你了啊,李二姐。”
说着,在李翠娥的帮助下,秦蓁蓁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用抹布擦拭着那块布满灰尘的匾额。
“不用,以后等你这酒馆开起来,我们也算是邻居了,这东大街啊我熟,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李翠娥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着秦蓁蓁,继续开口道:“你们是第一次做酒馆生意的吧,以前好像也没见过你们。”
李翠娥在东大街呆了很多年,很多人她都熟。
见秦蓁蓁不说话,便开始自言自语道:“唉……这年头,这生意难做啊,特别是这两年,能够混口饭吃,都已经很不错了。”
秦蓁蓁闻言,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李翠娥看着秦蓁蓁将大堂里的牌匾擦洗干净,若有所思的开口道:“这还真是物是人非啊,前不久我都还看见钟叔呢,这就眨眼的功夫,人就不在了,时间也真够赶巧,上山那几日正巧碰上我回娘家省亲,都没来得及送钟叔他们一趟。”
“没事,有那个心就行了。”
秦蓁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等到将匾额擦干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秦蓁蓁笑了,急忙从梯子上下来,而后出门迎接岑青山。
岑青山将马车停顿好,伸手将一罐罐的酒酿从马车上拿下来,搬进酒馆的大堂里。
因为忙碌,额头上出了些细细的密汗。
随着岑青山一进门,李翠娥就眼前一亮,两眼盯着岑青山就离不开眼。
这么些年,自己在东大街瞧过不少的男人,能有这男人气概的男人不多啊,一下子就看的入神了。
秦蓁蓁看着额头上的密汗,心疼的撩起袖口,替岑青山仔细的擦拭起来:“阿山,累不累啊,累的话,休息一下吧,等会再忙。”
岑青山的注意力只在了秦蓁蓁的身上,完全没有瞧见酒馆里还有个陌生的女人。
看自家小娘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心疼,岑青山心都要化了。
“无妨。”岑青山温柔的将秦蓁蓁的手握着,双眸盯着秦蓁蓁因为干活有些泛红的小脸,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为娘子累,我甘之如饴。”
说完俯身一口亲在了秦蓁蓁的小脸上。
“哎——”秦蓁蓁被岑青山的举动羞到了,连忙小声的说道:“阿山,这里还有人呢,对面茶楼的李二姐还在呢,刚才她帮着我打理酒馆来着……”
“嗯?”岑青山这才回过头,转头看了一眼李翠娥,视线刚好与李翠娥相对,平静无波的应了一句:“哦,那你们先聊。”
而后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埋头继续将酒罐抱起来向着仓库走去。
相反,被岑青山那一视,李翠娥只感觉多年不跳的春心又荡漾起来了。
视线跟随着岑青山的身形挪动着,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像是发现新东西一样,几步走到秦蓁蓁的跟前声线幽幽的说道:“阿蓁啊,这,这人就是你的相公啊?”
长得还真不赖,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啊。
秦蓁蓁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着嗯了一句。
“你们可真是恩爱啊……”
李翠娥不住的夸赞到,可视线却是盯着岑青山的方向说的,这不就是她一辈子都想要得到的好男人么,要是她能够找这么一个长得又帅,有体贴有那么有男人味的男人,她这一生就足够了。
想到这儿,李翠娥情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
秦蓁蓁礼貌而不失优雅的笑了笑,见李翠娥一双春意流动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岑青山看着,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醋意,开口淡淡的说道:“老板娘还有事吗,若是没事了,就请回吧,我们小两口还有事情要忙呢。”
虽然这个女人前前后后那么殷勤的帮自己,可对她,就是不喜欢。
李翠娥是个生意人,自是能够听得出秦蓁蓁的言外之意,看了一眼秦蓁蓁,立刻笑着说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以后有事什么的,尽管来找我啊。”
说着,有些不舍的特意看了一眼酒馆的仓库方向,而后转身出了酒馆,向着对面的茶楼走去。
秦蓁蓁面无表情的目送李翠娥出了酒馆,眼里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岑青山将酒罐放好后,来到大堂里。
秦蓁蓁见岑青山出来了,立刻就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甜甜的笑着拉过岑青山的手,两人走到桌子旁边,说道:“阿山,酒馆虽小,不如你来,替我们的酒馆取个名字吧。”
岑青山顺势将秦蓁蓁圈在怀里笑着道:“娘子做决定就好,取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
说着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丫头,那扑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日后的期望。
秦蓁蓁闻言,想了一会后,笑着说道:“给酒馆取名叫‘岑氏酒馆’,如何?”
因为她已经属于岑青山的人了,在别人的眼里,她就变成了岑秦氏,这酒馆这样取名理所当然。
岑青山伸手刮了一下秦蓁蓁的小鼻梁,柔声道:“嗯,依娘子的意见,岑氏酒馆挺好。”
就这样,岑氏酒馆,就成立了。
而后决定要烧制那些菜肴,竹筒饭自是不会少,选定了一些家常菜,和一两道特色的大菜,等待着开张的小日子。
因为不是什么大型的酒馆,开张的日子也没有个准,都是秦蓁蓁随便选的,也不准备放些什么鞭炮什么的。
可是不知为何,岑青山要开酒馆的事情被镇长知道了。
等到开张的日子一到,秦蓁蓁还在厨房里忙活。
镇长一大早便用马车拉着一大车的鞭炮,朝着酒馆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