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看着冯妈妈,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冯妈妈,你还是赶快交代了的好,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冯妈妈气球的看着冯氏,“夫人,夫人救我。”
冯氏刚想要起身帮冯妈妈求情,就被岳衷山一个眼神给吓得又坐回了椅子上,没有了办法。
冯妈妈见冯氏也没有什么办法,咬了咬牙看着岳璃歌,“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全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没有别人指使我。”
岳璃歌好整以暇的看着冯妈妈,“那么说这些银子也全都是你一个人拿的咯?”
冯妈妈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大小姐,全都是我一个人拿的。”
岳璃歌又问道:“那那些银子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冯妈妈像是放弃了一样,把自己这么些年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冯妈妈已经招认,冯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任由岳衷山下令将冯妈妈带下去交付官府,冯氏眼睁睁的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妈妈被带走眼眶已经红了一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岳璃歌,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岳璃歌一般。
岳璃歌根本理都没理冯氏,冯氏在这件事情中根本就是一个小虾米,岳璃珠肯定什么都没有让冯氏参与,要不然不会漏出这么多破绽,岳璃歌神情复杂的看着岳璃珠,接下来的事情,我看你怎么才能赖得掉。
岳衷山看着岳璃歌说道:“璃歌啊,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就散了吧。”
岳璃歌惊讶的看着岳衷山,“父亲?哪里就清楚了?事情这么扑朔迷离,怎么可以这么快草草了结,这样怎么才能证明璃珠的清白?”
岳衷山不解的看着岳璃歌,“璃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冯妈妈不是都已经认罪了吗?”
何朝云坐在当中,耐着性子看了好半天,终于可以说上一句话了,“岳丞相,我根本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又怎么可能和那个家丁说,我想要去那个地方呢?”
岳衷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继续审问坐在下面的家丁,家丁倒是没有像丫鬟一般那么快就招供,岳璃歌看着那个家丁还在死咬着自己的供词不放,眉头微微皱着,看着站在堂上的岳璃珠有些发愁。
岳璃歌脑袋告诉的运转,想着能有什么方法才能让那个家丁开口,眼睛不自觉的就停在岳璃珠身上,突然岳璃歌看到岳璃珠抬手扯了扯面纱,一点黄色从岳璃歌的眼前晃过。
黄色?!
岳璃歌一下子坐直腰身,自己这么些天查出来的东西终于可以有一些用武之处了,岳璃歌起身像堂上坐着的楚泽天,楚霄玉,岳衷山行了个礼。
岳衷山不明就里的问道:“璃歌,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岳璃歌回道:“父亲,女儿有一事要说还请父亲不要责怪女儿。”
岳衷山问道:“什么事情?”
岳璃歌回道:“父亲,当时女儿看二妹妹和何将军都有一些神情恍惚,害怕两个人都是被奸人所害,所以第二天又去那个房间做了一些调查。”
岳衷山看着岳璃歌,“你发现了什么?”
岳璃歌答道:“女儿自己才疏学浅所以请了城中有名的医馆中的大夫来府中查看是不是有何不妥。”
岳璃歌说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岳璃珠的举动,在自己说到大夫的时候,岳璃歌看到岳璃珠神情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就握紧狠狠的拽着衣角。
岳璃歌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你,又接着说道:“大夫来了之后就说屋中的气味十分的一场,仔细探看之后,在床边置物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岳衷山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追究岳璃歌为什么不遵从他的命令私自查探此事,楚泽天和楚霄玉两个人坐在他身边已经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现在一门心思赶紧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揭过去,岳璃歌说道有些端倪之后,岳衷山连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岳璃歌回道:“那大夫说,架子上有一些花粉,而这花粉来自一种对生长条件要求十分苛刻的花,这花的名字叫问情。”岳璃歌眼睛余光看着岳璃珠明显松了一口气,不再那么警觉了。
岳衷山则有些喃喃道:“问情?问情?”转而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花?”
岳璃歌便说道:“回父亲,此花花粉十分丰富,平常看时花是黄色的,其实不然,乃是花粉覆盖在花瓣上导致的,将花瓣上的花粉抹掉就会看到花的的真正样貌,而这样也可以使此花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楚霄玉在一旁听的十分专注,问道:“哦?不知道这花的作用是什么?”
岳璃歌这个时候也没忘了给楚霄玉脸色看,语气十分冷淡,“回三皇子殿下,这花没有旁的作用,只会镇定神经,古时经常用来麻痹神经,只要把花放在人身边就可以发挥作用。”
楚霄玉眉眼含笑的看着岳璃歌,“这花居然有此种功效,本殿下还是第一次知道,岳姑娘博学多才,本殿下佩服。”
岳璃歌躬身行了个礼,“多谢三皇子殿下赞许,民女担当不起,这些都是大夫说的,民女不归时鹦鹉学舌罢了。”
楚霄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是这样啊,那岳姑娘博闻强记,本王也是比不上的。”
岳璃歌没在看楚霄玉,不论是今生还是前世,楚霄玉的性格还真是一摸一样呢,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不要脸。
岳璃歌转过身去,没有看到楚霄玉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而这一幕这好全部落在楚泽天眼中。
楚泽天眯起眼睛看着楚霄玉。
岳璃歌继续说道:“父亲,在架子上发现的花粉正是这种花的花粉。”
岳衷山疑惑的问道:“璃歌,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晚上,璃珠和何朝云就是瘦了这种话的影响?”
岳璃歌点了点头,“父亲,女儿要说的正是这样。”
岳衷山想了一想又问道:“那,这盆花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岳璃歌回道:“父亲,这花十分稀少,平日里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发现,不过......”岳璃歌顿了顿,好像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一般。
岳衷山急于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看现在何朝云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想要娶岳璃珠的意思,若是不赶紧把凶手抓住,只怕和何朝云与何府之间好好的一段婚事不成还要闹的两家指尖戒了仇,而这是岳衷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什么,你快说。”岳衷山急切的问岳璃歌。
岳璃歌还是有些犹豫,“父亲,这件事情女儿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
岳衷山的耐心终于用完了,“你尽管说吧,我绝不会怪罪你。”
岳璃歌得了这么一道免死金牌,终于可以放心的说出来了,“不过京城附近就有这种花的生长地。”
岳衷山问道:“哪里?”
岳璃歌说道:“这地方就是二妹妹曾经呆过的灵璧庵的后山。”
岳衷山听明白了岳璃歌说话的意思,“你是说,这件事情?”
一直坐在一旁等着的何朝云一下子站了起来,气愤的颤抖着手指着岳璃珠,“原来是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岳丞相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你也可以还给我一个清白了吧,两位殿下在场也可以为何某做一个见证。”
岳璃珠没有了刚进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这下子也不神志不清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口条清晰,“父亲,女儿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女儿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清白来下这么大的赌注呢,而且方才姐姐也说了,那花在后山,女儿就算是居住在灵璧庵,一个女儿家也不会孤身一个人到后山去,更不要说在茫茫大山中寻找到那么稀少的问情了。”
岳璃歌转过身看着岳璃珠,“妹妹,我可能是忘了告诉你了,这花名字叫问情,不过它还有一个别名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岳璃珠心道不好,连连摇头,“什么问情,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它有什么别名,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支使别人陷害我,你说,是不是你。”
岳璃歌走到岳璃珠面前,说道:“妹妹这花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妙法。这个名字正是灵璧庵的粗使姑子桓明告诉我的,她常年上山砍柴,对后山有什么东西了如指掌,你在灵璧庵的时候就是通过她找到这种花的吧。”
岳璃珠赶紧摇头,“不是,我没有,我都不认识她,更不要说找那个什么问情,什么妙法了,我不知道,我全都不知道。”
岳璃歌冷冷的看着岳璃珠,须臾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岳璃珠面前,“这件东西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妹妹。”
岳璃珠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精美的耳坠,“怎么,怎么会在你那里。”
岳璃歌没有理岳璃珠,转过身将这个耳坠交给了岳衷山,“父亲,你还记得这个耳坠吗?”
岳衷山仔细的端详着手中这枚小小的耳坠说道:“这个耳坠是璃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送她的礼物,这是怎么?”
岳璃歌答道:“父亲,这个耳坠是女儿在灵璧庵后山问情花开的地方找到的。”
岳衷山明白了岳璃歌的意思,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岳璃珠,“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知羞耻。”老脸羞的通红,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何朝云,“世侄,这次是我们岳家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何朝云虽然还有些怒气,但是也不好在岳衷山这个长辈面前说什么,忍住自己的怒火,勉强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岳璃珠一下子瘫倒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来看泽岳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