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天看了岳璃歌一眼,转而又转过头去,对梁婆婆说道:“婆婆尽管放心,我会陪璃歌去后山的,必定保证璃歌安全。”
岳璃歌惊讶的看着楚泽天,张开口要说些什么,梁婆婆已经开了口跟楚泽天道谢,“诶呀,如此就多谢公子了,我家小姐的安全就全拜托公子了。”
梁婆婆手疾眼快先谢过了楚泽天,岳璃歌在一旁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怎么就定好了?梁婆婆怎么转眼就把自己给买了?
岳璃歌想要阻拦,“梁婆婆,不是,你听我说,那个。”
梁婆婆看楚泽天已经答应了,脸上笑的和花一般,“小姐,还说什么呀,这位公子已经答应了,老婆子我也就放心了,小姐你去吧。”
岳璃歌一脸无奈的看着梁婆婆,“婆婆,你......”
梁婆婆和初初根本不理岳璃歌两个人转眼间就溜走了。
岳璃歌没有办法有些歉意的看着楚泽天,小声的说道:“安王殿下,这个,还请安王殿下不要怪罪,安王殿下还请先回去吧,夜晚山路崎岖,安王殿下身为王爷,身份贵重实在是不宜和民女一同前去。”
楚泽天没有理岳璃歌,转过身去直接问桓明,“桓明师父,不知道你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妙法呢?”
桓明低着头想了一想,转而抬起头来看着岳璃歌和楚泽天说道:“贫尼平日里只是在庵堂不远处的山林里捡一些柴,那一日贫尼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一路滚了下去,最后停在了妙法花丛众,贫尼当时也是这么和岳二小姐描述的,如果岳二小姐找到的真的是妙法的话,那么想来岳二小姐应该是顺着贫尼滚落的痕迹找到的。”
楚泽天听了桓明的话沉吟片刻没有说话,岳璃歌知道楚泽天心中担忧什么,桓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摔落山崖的,现在又离岳璃珠找到妙法的时间隔了好长的距离,山林茂密原本有的一点线索,现在只怕是也早已经掩藏在草木之中了,还要去哪里来寻找妙法的踪迹呢?
岳璃歌想了一想开口询问桓明道:“桓明师父,你可还记得什么别的关于妙法的消息吗?比如说那花丛旁边有什么明显的标记?”
桓明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岳大小姐,贫尼已经好久没有再去那个地方了,当时贫尼摔得七荤八素的,实在是无暇记起旁的什么东西了。”
岳璃歌有些失望的看着桓明,奈何桓明实在是记不起胖的什么了,岳璃歌只好作罢。楚泽天间已经从桓明这里得到了全部消息,没有像岳璃歌那般再次询问,说了一句,“岳姑娘,如此我们就赶紧出发吧,趁着月色正好,也可以照一照崎岖的山路。”
岳璃歌抬头看着楚泽天,楚泽天已经转过身往屋外走去,岳璃歌无法只得赶紧和桓明行了个礼致谢,转过身急急的跟上楚泽天。
也不是为了胖的,若是楚泽天在和她一起出行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岳璃歌觉得自己就算是像猫一般有九条命也是不够活得了。
岳璃歌一路上紧紧的跟着楚泽天,生怕出什么意外,楚泽天也不像平时一般谈笑风生,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迹象,岳璃歌却好像能够感受到一般,直觉楚泽天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
岳璃歌在楚泽天身后撇了撇嘴,这个安王殿下脾性太不稳定,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岳璃歌和楚泽天一路无声的前行,不多时已经走出了灵璧庵,来到了那些尼姑们平日里都很少踏足的后山树林。
岳璃歌进了树林就音乐看到有一条树木比较稀少的小道,想来是桓明平日里上山砍柴的时候经常走的地方。
岳璃歌急步越过楚泽天,来到树木比较稀少的那条小道上查看,果不其然,就在那条小道上,土地上还残有几枚印记模糊的鞋印,岳璃歌转过头对楚泽天说道:“安王殿下,想来这条路应该就是桓明师父每日上山砍柴的地方了。”
楚泽天走到岳璃歌身边低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岳璃歌指着的几处地方,点了点头,“嗯,应该没错,既然已经找到了她平日里上山开拆的地方,接下来只要留心观察树林两遍有没有什么地方出现过人摔倒的痕迹即可。”
岳璃歌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着继续走在楚泽天前面,一边走一边说,“安王殿下,你要小心,桓明师父既然说是摔倒后发现的那么前面就一定有障碍,深山老林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都给挡住了,照不见脚底下的路,民女走在王爷前面,王爷也要小心脚下。”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的背影,脸上一阵扭曲,被岳璃歌所说的话气得不轻,半晌才暗暗压住自己的脾气,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来,“岳姑娘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岳璃歌走在前面,接着从枝叶中渗透进来的月关仔细的辨别着脚下的路,头也没回脱口就说道:“安王殿下在身旁,民女怎么不小心谨慎,安王殿下身娇......身份贵重,怎么好让安王殿下赖茅这个险呢。”岳璃歌连忙捂住胸口,还好还好及时改了口,又有些心虚的想着他应该没有听到吧,稍稍的转过头看一眼楚泽天的神情,嗯,还和刚进来林子的时候一样,应该是没听到。
岳璃歌这边刚刚转过头,放下了心,那边楚泽天的脸就开始扭曲起来,岳璃歌,你别以为本王没听到你方才是怎么说本王的,什么身份贵重的,本王都听到你说身娇了,你是不是想说本王身娇肉贵,大胆的女人,你居然敢这么形容本王,本王,本王,楚泽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岳璃歌才好,只得气愤的甩了甩袖子,算是出了这口气。
但是,就算是甩甩袖子出口气楚泽天也没有出顺,楚泽天今天穿的衣服并不是那种平日里宫廷穿的宽服大袖的衣服,但是大羽朝爱好衣服宽敞,平日里妃嫔裙子曳地恨不得加个一米长,所以说就算是楚泽天可以着小厮寻的便宜出行的衣服,也还是比较宽大的,楚泽天出门匆忙,没有仔细查看,等穿到身上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路上楚泽天方才上山的时候就是十分小心若是不小心划到哪里就不好了,也不是说换不起衣服,只是照着楚泽天对岳璃歌的理解少不得要被嘲笑一顿。
不过楚泽天前方万方还是没有防住自己的脾气,在这种行走十分不便的地方稍微大一点的举动都有可能造成不便,何况是甩袖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总的来说,楚泽天的袖子不小心挂到了树枝上,然后在某人不察觉的情况下又受到了大力地撕扯,豁开了一个口子,坏了。
夜深人静的,两个人又是行走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周围寂静无声,那一点点小小的撕扯声在这里也是十分的巨大。
岳璃歌一下子就听到了声音,害怕楚泽天出事连忙转过头查看,之见到楚泽天一脸懵逼的捧着那撕开的袖口愣愣的站在那。
岳璃歌紫霞查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动,但是周围一切如常,岳璃歌小心的看着楚泽天生怕说了什么话触怒了这个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您,还,您还好吧?”
岳璃歌越是小心翼翼怕打碎了楚泽天的那颗玻璃心,楚泽天越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岳璃歌深藏在岳璃歌那副小心背后的无奈,那副神情好像就是在赤裸裸的对楚泽天说,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楚泽天陷入了被打压自尊心的低迷之中,神情不振,岳璃歌一脸奇怪的看着楚泽天,自己明明都已经十分小心了呀,再仔细想了一想自己方才说的话,没有什么犯冲的地方啊,怎么这个安王殿下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这安王殿下脸皮也忒薄了。
岳璃歌想想觉得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没有半点错处,也就没再理楚泽天,继续在前面小心的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谨慎的向前走着。
楚泽天跟在岳璃歌身后,神情十分的羞涩,即想岳璃歌转过头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又害怕岳璃歌转过头来只会嘲笑他,内心十分纠结。
岳璃歌哪里顾得上自己身后这只小别扭那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她现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脚下的路上,不敢有半点差错,这树林里枝桠旁逸斜出,上次桓明命大滚下去的时候才没有被戳伤,现在岳璃歌身后跟着一个身娇肉贵的祖宗,哪里敢不十分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岳璃歌向前走了好久,自己的在两旁的山林里观察着,才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点痕迹,岳璃歌连忙把楚泽天叫过来一同查看,楚泽天现在也不别别扭扭的了,岳璃歌一说,楚泽天立刻就走到岳璃歌身边,蹲下仔细的查看情况。
楚泽天看着眼前的树枝,十分凌乱,但是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树枝上边挂着一段破落的布条。
楚泽天与岳璃歌对视一眼,伸手将挂在树枝上的布条摘了下来,放在掌心递到岳璃歌眼前,岳璃歌看了一眼楚泽天,没说什么将楚泽天掌心的布条拿起来仔细端详。
夜已过半,山中已经起了雾气,岳璃歌冰凉的手指点在楚泽天的掌心,却好像是一只炭火烫在了楚泽天的掌心,留下了一个烫在心底的痕迹,岳璃歌的手指抽离,楚泽天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好久才缓缓收了回去,握紧缩成一个拳头藏在袖子里。
岳璃歌没有看到楚泽天的这一系列动作,她将楚泽天从树枝上拿下来的那段布条高高的拿起来,放在眼前,想要借着从枝桠中露出来的月光仔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