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问到这,林老倒是没有像之前那般迅速的就给出了答案,自己仔细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没有要求,医书上记载,问情这种植物其实是很好生长的,只要是人烟稀少的地方,都会有那么一两株长在地表,对温度什么的没有那么高的要求,就比如说城外那座山上,人迹罕至的地方估计就会长那么两三株。”
岳璃歌听到林老这么说眼前一亮,喃喃道:“城外的山上?”
林老俨然是听到岳璃歌悄声重复的话了,问道:“小姑娘怎么了?”
岳璃歌有些兴奋的抬起头看着林老和瑾儿,“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林老和瑾儿还是一脸蒙蔽状,同声问道:“什么?”
岳璃歌不便与两个人解释其中原委,只说道:“没有,我只是刚刚想到一件事情,没什么大事。”
林老还在这,岳璃歌虽然上一世与他接触过,但是还是不能够十分相信,因着昨天岳丞相的封口令,虽然当时知道的人很多但是也仅仅限于那几个人没有流传出分毫,所以瑾儿现在也十分好都不知道,瑾儿到底是岳璃歌院中的人,岳璃歌没有要瞒她的意思,不过现在时间紧迫林老又在,所以岳璃歌就没有和瑾儿和盘托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现在岳璃歌已经知道了岳璃珠是如何迷惑何朝云的,事情的谜团已经解开了一半,岳璃歌现在无比清醒当时非常明智的劝住了父亲,没有让父亲被冯氏和岳璃珠迷惑,当时就准备要去准备岳璃珠和何朝云的婚礼,给自己留出了充足的时间。
岳璃歌找到了何朝云被迷惑的原因,心情十分的好,命人送了林老回去,自己领着瑾儿回到自己的院中。
岳璃歌一回到院中就感觉到一种诡异并且十分危险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岳璃歌仔细一瞧,发现了这股视线的主人,初初。
岳璃歌有些不解,这才一会没见初初怎么生这么大气?一旁的瑾儿倒是比岳璃歌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给岳璃歌使眼色。
没想到岳璃歌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瑾儿,这是怎么了,这一回院子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神经兮兮的,眼睛抽筋了?
瑾儿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那一脸茫然的神情,小姐啊,小姐,您刚才那股聪明劲儿呢,怎么智商现在全部下线了。
岳璃歌还没有想明白初初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初初已经一身炮火气息的走到岳璃歌面前了。
岳璃歌看到初初这副样子,不由得有些害怕,只听到初初有些怨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姐,您今天出去怎么不叫初初?”
初初上来就开门见山,岳璃歌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初初到底为什么生气,有些无奈的失笑,眼神温柔的看着初初道:“初初,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闹什么别扭,羞不羞。”
初初被岳璃歌调侃一下,脸红了一下,小姐昨晚都这么疲惫了,自己居然还这么质问小姐,实在是不应该,嚅嚅道:“小姐,初初,初初就是担心小姐。”
岳璃歌看着初初安慰道:“好啦,我看你昨晚熬了一夜,睡的挺香的,我就没忍心叫你,你看你怎么还哭鼻子了呢,好了好了,哭啼啼的,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初初听了岳璃歌的解释,心中那点怨气早就消散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又听到岳璃歌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才没有叫她,当下有些羞愧,眼圈立马就红了,岳璃歌连忙安慰,心中有些无奈,自己院子中的这几个小丫头怎么都这么哭哭啼啼,没事就来个梨花带雨的,明明自己则不是个泪腺多么发达的人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好了,好了,我刚回来你就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我下次肯定带你,怪,别哭了。”岳璃歌柔声安慰初初道,伸手轻柔的抹去初初脸上的泪珠。
初初脸上还带着泪,抽泣的点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嗯了一声。
岳璃歌见初初的情绪安定下来,带着初初和瑾儿进了房中,岳璃歌进了屋子对初初使了个眼色,初初虽然平时爱哭哭闹闹的但是对自家小姐的吩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当下就把屋里伺候的丫鬟都遣了出去。
岳璃歌在椅子上坐定,瑾儿接过出去的丫鬟的活接着干,三下两下手脚麻利的给岳璃歌跑了杯热茶,初秋时分,虽然天气没有呢么亮但是岳璃歌毕竟在外面转了那么长时间,在这个时候能不生病最好还是不要生病。
岳璃歌接过瑾儿递过来的茶杯,用茶杯盖子撇了撇碗中水面上的茶叶,放在嘴边压了一口,热乎着冒热气的茶水进到岳璃歌的嘴里,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岳璃歌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岳璃歌见初初和瑾儿两个人都忙活玩了,恭恭敬敬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咽了茶水缓了口气看着两个人,缓缓开口,“事情已经有进展了,可以确定朝云是被陷害的了。”
初初听了岳璃歌的话,先是惊讶,然后身体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初初就知道何少爷是不会背叛小姐的。”
岳璃歌听到初初这么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初初,我和朝云只是朋友,你下次注意一点,这次岳璃珠想出这种法子,难免不是瘦了什么刺激。”
初初被岳璃歌训了一顿,当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小姐,初初知道了。”
岳璃歌于初初说了一番话,瑾儿站在一旁,一脸懵逼,哪位佛祖能出来给她解释解释,这两位在说什么天书,为什么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这是啥米情况?
岳璃歌看着瑾儿一脸不知所然的样子,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光顾着说初初了,竟忘了瑾儿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呢,到底是自己疏忽,岳璃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岳璃歌对初初说道:“初初,把昨晚的事情给瑾儿说一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初初刚才被岳璃歌训斥说错了话,这下正好得了机会在岳璃歌面前将功折罪,怎么能不积极,一下子兴致勃勃拉着瑾儿滔滔不绝的把昨晚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讲给了瑾儿。
岳璃歌喝了大半杯茶,那边瑾儿才从初初嘴里听说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想起方才岳璃歌做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全部都明白了,“小姐,怪不得您这么着急找那个林老呢,原来是为了救何少爷。”
岳璃歌点点头,这下倒是初初有些不明白了,连忙追问,“什么林老,小姐您今天干什么了。”
现在轮到瑾儿当解说员,瑾儿不用岳璃歌吩咐就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初初。
等瑾儿说完,岳璃歌已经成功的把手里的茶喝光,把空茶杯放到桌子上,看到两个人已经成功的互通了有无,就招了招手把初初和瑾儿招呼道身边,压低声音吩咐道:“现在这件事情是岳璃珠故意陷害的已经十分明显了,不过我们现在手中没有证据,所以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接下来我要说的只说这一边,你们听了之后就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出了这个屋子,知道了吗?”
初初和瑾儿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姐这么严肃的样子,听了岳璃歌的话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岳璃歌又招手示意两个人靠的更近一点,附在两个人耳边吩咐了几句,两个人听了岳璃歌的吩咐,双双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岳璃歌看到两个人的回应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又嘱咐道:“办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冯氏母女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惊动他们,否则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知道了吗?”
岳璃歌见两个人都及其郑重的点了点头,才放心的把身子往椅背上靠去,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折腾了一上午,就是一个铁打的人这样折腾也是受不了的,岳璃歌现在感觉自己几乎一夜没有休息的大脑在向自己发出抗议,一阵一阵的抽痛,赶紧闭上了双眼默默休息。
初初见岳璃歌疲惫的神色就知道岳璃歌仙子啊一定非常难受,虽然十分不想打扰岳璃歌,但是在椅子上到底不如在床上舒服啊,初初挂念着岳璃歌,想了一想,嘱咐着瑾儿去把床铺收拾出来,自己则放轻脚步走到岳璃歌身边,悄声说道:“小姐,您这么累了,不如到床上休息一会吧,就算是为了何少爷你也得先把身体照顾好啊。”
岳璃歌已经累的快要在椅子上睡着了,听到初初叫她,才缓缓恢复了一点神智,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在初初以为岳璃歌没有听到准备再叫一次的时候,才看到岳璃歌缓缓的点了点头,初初连忙扶起岳璃歌往床边走去。
床边瑾儿已经收拾好了床铺,岳璃歌实在是太累了,初初和瑾儿只是草草给岳璃歌收了收拾就把岳璃歌扶上了床。
两个人悄声推了出去,只留岳璃歌一个人在床上休息,两个人一出去,就赶紧吩咐院子里洒扫的丫鬟们做事小声一点,生怕打扰了岳璃歌休息,然后两个人转过身就去办岳璃歌吩咐她们去办的事情了。
屋内,岳璃歌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吸缓缓,好像已经陷入了沉睡,屋内床幔缓缓飘动,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格照进屋中,散落在地上,阳光正好,床边的桃花枝桠静静的立在花瓶中,恍惚间一片花瓣从桃枝上脱落,飘飘荡荡落在地上,在阳光下肆意绽放自己生命最后的光彩。
桃枝在瓶中默默的散发着香气,并没有因为一片花瓣的脱落而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