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歌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开口询问道:“不只安王殿下是要现在吗?民女实在是有些紧急怕是不能陪安王殿下对弈了。”岳璃歌着急带着林老查明真相,哪里有时间像楚泽天有这般闲情雅致。
楚泽天摇摇头,说道:“本王知道岳姑娘现在心急如焚,自然不会如此没有眼色,要岳姑娘现在就兑现承诺,岳姑娘只要记得还欠本王一场对弈即可,至于是什么时候兑现,本王自会再另约岳姑娘,岳姑娘不必如此着急。”
听到楚泽天这么说,岳璃歌才稍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现在就要兑现,不然岳璃歌还真不知道这下该如何是好。
岳璃歌点点头对楚泽天说道:“如此就多谢安王殿下美意,民女实在着急,就不在此多留打扰安王殿下的美意了。”
林老见状也起身对楚泽天示意,楚泽天点点头,林老便跟着岳璃歌转身走出了凉亭。
岳璃歌带着林老一路出了无杏园,医馆的管事的还在前厅处理医馆事务,并不知道岳璃歌和林老出来了,岳璃歌和林老走到前厅,管事的惊讶的看着林老,他知道自己医馆中的院子建来是给一个老人家居住的,不过就算是管事的在此处做事多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林老的真面目,现在岳璃歌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林老请了出来,管事的实在是不能不对这个姑娘抱有敬佩之心。
岳璃歌着急带着林老去查明真相,没有功夫去自习看管事的神情,做到前厅,与管事的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岳璃歌和林老走到医馆门口,岳璃歌来时候的马车还在医馆门口停着,车夫见自家小姐领着个老头子出来了,也没有说什么,掀了帘子请三个人上去。
岳璃歌,林老和瑾儿三个人都坐上了马车,车夫驾马回丞相府,雨诶歌坐在马车里对林老有些歉意地说:“林老,出来匆忙,没有准备妥当,委屈您了。”
林老摆了摆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无妨无妨,小姑娘莫要如此客气,老夫不在乎这些,倒是对你说的那种东西十分感兴趣啊。”
岳璃歌看着林老,她上一世就与林老接触过,知道林老确实是不在乎这些,一心中之挂念着医术和棋艺,当下便不再与林老客气,“林老,等您到了,还要麻烦林老了。”
林老丝毫不在意,“不妨事,不妨事。”
就这样,三个人坐着马车过了一会回到了相府,岳璃歌不愿惹人注目,还让马车夫从今天早上离开的那个门回去。
时至正午,只见丞相府的一个不起眼的偏门中,一辆马车悄悄驶入,岳璃歌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没有办法,岳璃歌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今天早上又起的这样早,还在无杏园中费了好大力气才想起玲珑棋局的解法才换的林老肯来与她到现场探看一下情况,若是旁人只怕是早就顶不住了,岳璃歌从小跟着何朝云练武,到底也是身体比旁人健壮一些,但这样强度的劳累,岳璃歌也难免有一些困倦之色。
林老坐在岳璃歌身边,看着岳璃歌如此神色,怎会不知岳璃歌身体疲劳,缓缓说道:“不只是哪个人有这等福气让小姑娘你为他如此操劳。”
岳璃歌听到林老这么说,睁开了眼睛,也不看着林老,说道:“林老就莫要取笑我了,哪里是什么福气,到底是我欠他的太多,现在做这些不及他待我分毫,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林老听到岳璃歌这么说,便知道是问道岳璃歌的伤心事了,当下也就不再多问了,车内三个人都是闭口不言,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好在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马车夫在外面提醒道:“小姐,到了。”
瑾儿说道:“知道了。”转过身去看岳璃歌,“小姐,下车了。”
岳璃歌点点头,对林老说:“林老,已经到了,等下还要麻烦林老了。”
林老点点头,随着二人下了车。
林老一下车,看着周围的景致,就知道在这个地方居住的人肯定非富即贵,这样人家里的事情不是他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好打听的,当下就只是跟着岳璃歌前行,并不再往别处看。
岳璃歌领着林老一路走到当时发现何朝云和岳璃珠的屋子的时候已经花了好些时候了,毕竟那个屋子实在是在相府一个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地方。
岳璃歌,林老和瑾儿来到当时的那间屋子,岳璃歌走到门前,对林老说:“林老,这就是当时的那间屋子。”
林老点点头,表是知道了,岳璃歌见林老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一使劲推开了门,带着林老和瑾儿走进了那间屋子。
林老一进屋就皱起了眉头,不过岳璃歌倒是没有注意到林老的表情,她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情上。
变了,全变了,岳璃歌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晚上,这个物种的所有东西都变了,倒不是说屋内装饰大变样,只是一切都十分干净整洁,根本不像岳璃歌昨晚所看到的那样有些脏乱。
岳璃歌看着眼前的屋子,走到桌边,伸手在桌面下边伸手一摸,岳璃歌看着还是一样干净的手指,心中一沉,动作这么快吗?倒真是小瞧了她。
现在岳璃歌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屋子的蛛丝马迹找出什么疑点了,只得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林老身上。
岳璃歌转过身去看林老,这才发现林老此时凝重的表情,有些期待的问道:“怎么了,林老,您有什么发现吗?”
林老并没有答话,只是到处看着,几步又走进里间,岳璃歌见状带着瑾儿跟着林老也走进了里间。
岳璃歌只见林老在床边置物的架子旁蹲下,手指在地上摸索着好像在找些什么,然后将手指放到鼻尖仔细的嗅着。
岳璃歌看到林老如此举动,就知道林老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做出如此行为,岳璃歌更加屏气缓步前行,生怕出了什么声响打扰到林老的思绪。
林老还是蹲在地上,眉头皱的很紧,眼神飘忽迷离,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不一会又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猜想有些否定,岳璃歌听到林老喃喃道:“奇怪,不应该啊,难不成?”林老摇了摇头,“不是,应该是,嗯,也不对。”
林老如此这般否懂了好几个答案,最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确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是那个。”
岳璃歌在一旁等的着急,看着林老好像是确定了什么,连忙叫瑾儿扶起林老,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急忙开口问道:“林老,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林老坐在椅子上,思虑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小姑娘,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朋友所受的应该是问情。”
岳璃歌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问情?这是什么?难不成是一种毒药?”
林老摇摇头,“非也,不是毒而是一种花。”
岳璃歌更是不知道了,“花?您是说我朋友受的是一种叫问情的花的毒?”
林老有些不争气的看着岳璃歌,“小姑娘,老夫都说了不是毒。”
岳璃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林老,我天资愚笨,实在是不懂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您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吧。”
岳璃歌认错态度很好,林老十分受用,林老摇了摇脑袋缓缓说道:“这个问情啊,其实是一种比较少见的花,平日里生长在山林深处,隐蔽无人的地方,若不是经常上山的老山民,或是对这花十分熟悉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这花倒是没有什么毒性,只是会麻痹人的神经,有的人会用它来当成麻沸散的替代品替人止疼,不过这花的效果没有麻沸散那么好而且也比较难得到,所以很少有人用,并不是十分出名。”
岳璃歌听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岳璃歌就觉得何朝云好像有些不对,那种情况下何朝云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以何朝云的身手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是被人暗算了,现在也果然不出岳璃歌所料。
岳璃歌看着林老虚心请教,“林老,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林老可能对于教书育人这件事情十分的喜欢,对岳璃歌是有问必答,“刚才老夫一进屋子就问道问情特有的香味,虽然已经十分微弱但还是逃不过老夫的鼻子,问情这种东西虽然香味可以蔓延开来,但是若是想要起效果必须离人十分近才行,按照小姑娘所说的,老夫就到床边去看,果不其然,就在床边置物的架子下边,老夫就发现了问情的踪迹,你看那地下的颗粒,是问情独有的孢子,黄色细小颗粒状,你看看。”说着林老就把手递出去给岳璃歌看。
岳璃歌凑近仔细的观察着林老手指上粘着的问情的孢子,果然就像是林老所说,是黄色的那种小颗粒,若是不细心仔细瞧,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
岳璃歌想了一想,找到朝云当时有些不正常的原因了,可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到底还是岳璃珠失身于朝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出是岳璃珠主动陷害朝云的呢。
岳璃歌皱着眉头,站在林老身边想着,仔细回忆从事发到现在手中所有的线索,突然岳璃歌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看着林老,语气有一些急迫,“林老,您是说那问情长在山林深处,隐蔽无人的地方?”
林老不知道为什么岳璃歌突然这么激动,但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问情确实是长在人烟稀少之处。”
岳璃歌又问道:“那问情对于生长的水土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只适合温暖潮湿的江南地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