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璃珠等的焦急,语气急躁,“而且怎么样,有话就回,支支吾吾的什么样子?”
小丫鬟没有办法,只得如实回禀:“而且,二小姐,奴婢看到何将军和大小姐一起回来的,送大小姐到门口,看着大小姐进了大门才回去。”
果不其然,岳璃珠听到何朝云送岳璃歌回来就已经生气的把手边的茶盏丢了出去,小丫鬟再讲到何朝云如何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岳璃歌回府的情景,岳璃珠气得用手拍着桌子大骂,“这个贱人不仅在宴会上当众羞辱与我,还敢如此放荡,不知检点勾引朝云哥哥,岳璃歌,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岳璃珠大发了一顿脾气,转过头对秋玉吩咐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秋玉在一旁点点头,“放心吧,二小姐,奴婢都命人准备好了。”
岳璃珠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微微点点头,冷笑一声,岳璃歌,我看你这次怎么办,是不是还有人能救的了你,你如此折辱与我,我岳璃珠又怎会让你称心如意。我要让你在众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让你再也无颜面对朝云哥哥。
岳璃歌回到院中,到底是劳累了一日,岳璃歌多少有些乏累,命人准备着,沐浴更衣之后便要上床休息了。
初初带着一众丫鬟出去准备了,岳璃歌独自一人坐在屋中,想着刚才何朝云和他的事情,何朝云如此热烈的感情实在是弄的岳璃歌甚是棘手,她从没想过何朝云对他的感情会如此之深,何朝云会陷得如此之深。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如果何朝云若不是显得如此之深,上一世怎么会伤的那么深,最后默默娶了岳璃珠了事。
岳璃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处理这段感情,她与何朝云若是可能,上一世就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不是说你对我好,我就会喜欢你的,感情上的两情相悦,一见钟情,讲究的都是一个情字,是彼此之间的爱慕之情,岳璃歌很清楚她对何朝云在爱情上一点感情都没有,用一句平常讲的话,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岳璃歌清楚,可是何朝云不清楚,现在弄的两相尴尬。
岳璃歌独自坐在屋子里,心中烦闷,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岳璃歌院中下人手脚麻利,干活利索,很快就将一切准备妥当,岳璃歌进了内室,由丫鬟们脱衣落簪。
只见内室中,岳璃珠站立在浴池前由丫鬟们服侍着脱衣,女子衣衫一件一件的掉落,露出纤瘦美丽的身躯,脱掉衣服的岳璃歌不像人前的她一般高冷淡然,原本没有任何淡漠的脸上显露着一丝禁欲系的诱惑,岳璃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在内室,蒸汽烘衬,更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前凸后翘,极尽妩媚。
收整完毕,岳璃歌遣了丫鬟们出去,一个人下了水沐浴。
岳璃歌放松的闭上了眼,缓缓的吐出了口凉气,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了。
内室中,岳璃歌坐在浴池里,放松身体,安静极了,连一个水滴点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岳璃歌放松的坐在浴池中,突然听到床边传来一阵声响,然后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游动的声音,不时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岳璃歌一下子反应过来,是蛇,是有人往屋里扔了一条蛇。
岳璃歌不用猜就知道这样的好事肯定是她的好妹妹岳璃珠干的,宴会上刚刚出了丑,回到府中就又想到这么阴毒的计谋来害自己,上次把自己骗到太子床上失败了还不够,这一次竟然想让自己出这么大的丑。
岳璃歌赶紧披上了放在一边栏杆上的衣服,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这蛇根本就没有毒,因为岳璃珠恨她入骨,如果就这么简单让蛇咬死,岳璃珠的怒气也不能一次就消失了,真正毒的在后面,岳璃珠现在肯定领着一大堆家丁在外面,等着冲进来‘救人’了,若是岳璃歌发出了一点声响,岳璃歌肯定马上就回带着一大堆男人冲进来,欣赏自己这个相府大小姐的风采了。岳璃珠,你好毒的计谋。
岳璃歌穿上衣服,趴在窗缝上仔细的瞧,果不其然就在园中草木茂盛出,隐隐藏了几个人,人数还不少呢。
岳璃歌赶紧退后,绕过浴池,从内室的后门溜走了。
岳璃珠这个主意可是说是完美无缺了,可是岳璃珠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若是平常女子见到蛇肯定会大声喊叫,可是岳璃歌岂是平常女子,她两世为人,前世为王府王妃,后入主东宫又为太子正妃,遇见过多少紧急情况,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岳璃歌从后门溜走,没有注意到屋顶上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看着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走掉,一向散漫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认真,感兴趣的看着岳璃歌。
岳璃歌偷偷溜了出去到了院子中的一处小花园等着找机会找到初初,让她给自己拿一套衣服来,就在岳璃歌松了口气独自站立在桃树下时,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树枝折断的声音,岳璃歌连忙转身,抬起手臂就要一个手刀将身后的来人劈晕。
没想到岳璃歌下了十分的劲,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来人握住了手臂挣脱不掉,岳璃歌心下慌张,难道是岳璃珠在这也布置了人手,竟选了一个如此精通武艺的人来防备自己难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么?
就在岳璃歌暗自害怕的时候,抓着岳璃歌手臂的人开口了,“怎么?这就害怕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像个姑娘家一样,这会子到害羞了?”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戏谑。
岳璃歌听着这个声音,觉得有意思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男声看着岳璃歌不说话,又加了一句,“在御花园倒是巧舌如簧,这会子怎么哑口无言了,被蛇吓到了?本王看你也不像是个会怕这种东西的人啊。”
听了这话,岳璃歌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与她在御花园说过话的人就只有一个,安王,楚泽天。
知道了不是岳璃珠的人,岳璃歌就放下心来,不过转眼间又是一股怒火腾空而起,刚刚楚泽天知道了自己遇到蛇的事情,那也一定偷看了内室的情况,而自己当时在沐浴!
岳璃歌有些咬牙切齿的抬头看着楚泽天,“原来是安王殿下,民女不知安王殿下什么时候还干起了飞檐走壁偷鸡摸狗的勾当,堂堂大羽朝的安王殿下,行如此苟且之事不觉得惭愧吗?”
楚泽天面上毫无愧疚之色,“岳姑娘好凌厉的一张嘴啊,竟有如此刻薄之言,本王一片好心,竟被岳姑娘如此误会,实在是叫人伤心啊。”话虽如此,楚泽天的脸上还是一片戏谑。
岳璃歌越看越生气,用力挣开了手臂,缩了回来,“安王殿下,真是说笑了,半夜趴在闺阁女子的屋顶,行偷看之事,委实不是大丈夫所为,一片好心?民女看来安王殿下所作所为倒是个登徒子行径。”
楚泽天纵横大羽朝多年,后来虽然迷退,有人说过不思进取,有人说过放荡不羁,但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楚泽天是个登徒子,第一次竟是从这个小丫头嘴里骂出来,楚泽天倒是觉得有些新鲜,“本王还从没被人如此说过。”
岳璃歌走的匆忙,赤着脚站在草地上,更深露重,草地冰凉,站在上面越久越觉得冰凉,不免难耐的动了动脚趾,楚泽天身材高大,微微侧下眼睛就看到岳璃歌赤裸的双脚在草地上挪动着脚趾,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黑风高,岳璃歌还没有注意到楚泽天的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赤裸的双脚上流连,有些气急败坏,“安王殿下不是登徒子是什么,说是一片好心,不知安王殿下好心在哪里?”
楚泽天被岳璃歌有些生气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听了岳璃歌的话,就把手伸到身后,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了一条坠着红缨的玉佩,玉佩通体通透,玉质细腻,毫无瑕疵,实在是好玉。
岳璃歌看着玉佩一下子愣了,这玉佩是自己常年戴在身上的怎么会到楚泽天手上,岳璃歌盯着玉佩,楚泽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本王在锦鲤池边坐着,一低头就看到了这个玉佩,应该是岳姑娘离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吧。”
岳璃歌赶忙伸手去拿玉佩,楚泽天倒也没逗她,乖乖的把玉佩交到了岳璃歌手上。岳璃歌心疼的摩挲着玉佩,心下暗骂自己不小心。这个玉佩是岳璃歌早逝的母亲留给岳璃歌的,岳璃歌从小宝贝似的贴身带着,从没丢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大意不小心丢在了御花园,若不是楚泽天捡到,肯定会让那个路过的太监宫女给捡走了,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楚泽天拿出这个玉佩证明自己的来意,岳璃歌怎么也没有办法再敌视他,有些感激的对楚泽天说:“民女多谢安王殿下,替民女送回玉佩。”
楚泽天看着岳璃歌做小伏低,居然得寸进尺,“这就又是安王殿下了,刚才某人还管本王叫登徒子呢,书中果然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话语中带着戏谑看着岳璃歌。
岳璃歌有些懊恼,这个安王太过得寸进尺,“安王殿下归还玉佩是真,行偷看之事也是真,不知安王殿下作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