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天一走,岳璃歌还没有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一会儿,初初立刻就敲了岳璃歌的房门,静悄悄的走了进来,岳璃歌正要叫初初进来收拾一下就看到初初已经进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初初,王爷刚走你就进来了这么巧?”
初初快不走到岳璃歌身边,小声的说道:“小姐,没有,我是看着王爷走了,我才敢进来的。”
听到初初这么说,岳璃歌心中就更加奇怪了,看着初初问道:“到底怎么了?”
初初指了指一个方向,趴在岳璃歌耳边小声的说道:“小姐,那边出事了?”
岳璃歌一听来了兴趣,连忙坐下看着初初问道:“嗯?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仔细的和我说说。”
初初连忙和自家小姐仔细的说道:“小姐,那边刚才传了消息给老爷,老爷刚开始还以为冯氏又要假病来骗他了,刚开始都没打算过去,后来冯氏真的出了事情,老爷才知道是真的,才过去了。”
岳璃歌看着初初问道:“哦?冯氏是出了什么事情?死了?”
初初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小姐,冯氏的手臂掉了。”
岳璃歌有些惊讶的看着初初,问道:“掉了?”
初初点了点头说道:“嗯,听去请大夫的小丫鬟说,刚开始冯氏只是在屋中嘶嚎,然后屋里的小丫鬟进去给换水的时候,冯氏正躺在床上,看着还好好的,但是最后不知道是怎么了,冯氏在床上稍微动弹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就好像是烂掉了一样,整个的从身上掉了下来,还把那个小丫鬟吓了一跳呢。”
岳璃歌有些惊讶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个毒药药性还真是挺强的。”
初初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姐,那现在怎么办啊?”
岳璃歌转过身做到梳妆台前,有些奇怪的看着初初说道:“什么怎么办啊?”
初初一脸奇怪的看着岳璃歌说道:“小姐,冯氏那边怎么办啊。”
岳璃歌转过身子,摘下耳环放在抽屉里,缓缓地说道:“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哪里还需要我们操心。”
初初看着岳璃歌有些无奈,感觉两个人说的话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但是初初还是仔细认真的说道:“小姐,初初说的是,老爷钥匙追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那封遗书真的好用吗?”
岳璃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着初初说道:“初初,你不用担心的,今天的事情,父亲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就算是没有那封遗书,看着冯氏现在这副样子,连舌头都没有了,还能说出什么别的话吗?”
初初有些着急的说道:“小姐,可是今天好多人都看到小姐去了冬香小院之后冯氏就变成那副样子了,小姐,到时候只要老爷仔细的查一下,就会知道冯氏现在的情况和小姐绝对脱不了干系的,小姐,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岳璃歌听了初初说的话,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嗯,初初,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应该仔细考虑一下了。”
初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岳璃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看着岳璃歌说道:“是啊,小姐,您赶快想想办法吧。”
岳璃歌听了一下看着初初说道:“嗯,遗书还是要准备的,这个贱人,就算是祖坟我都不想让她进,免得脏了我母亲的风水宝地,初初收拾收拾跟我过去。”
初初看着岳璃歌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头发,有些惊讶的看着岳璃歌说道:“小姐,您要到哪里去啊,还有,小姐,你的头发。”
岳璃歌刚要起身一下子又停住了,看着初初说道:“快,初初赶紧把我的头发弄一下,我们要去冬香小院。”
初初赶紧听命,看着岳璃歌问道:“小姐,您要弄成什么样子的?”
岳璃歌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跟初初说道:“不用别的,把我的头发放下来,就好像是我已经睡下了,听到消息又起来了一样。”
初初心中知道了岳璃歌去冬香小院到底要干什么,点了点头看着岳璃歌说道:“嗯,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小姐弄得我见犹怜。”
岳璃歌没好气的白了初初一眼,在凳子前坐定,看着初初给自己收拾,自己的脑中则想着等一下见了冯氏到底要说些什么。
初初手脚麻利,很快就给岳璃歌收拾好了,主仆两个人收拾了一些,慢悠悠的往冬香小院赶去。
岳璃歌和初初远远的看到冬香小院门口围着好多人,自己就现在一旁的隐蔽处,两个人来回蹦跶了几下,看上去气喘吁吁才停下来,然后,岳璃歌看着初初问道:“带了吗?”
初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从自己的袖口拿出来一块儿东西,递给了岳璃歌,岳璃歌拿起那个东西,在袖口和手绢上蹭了几下,然后在把那个东西放到眼睛旁边,熏得眼睛都红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才作罢。
岳璃歌用完之后就把东西递还给了初初,初初拿着效仿岳璃歌的办法,在身上蹭了好几下,鼻涕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才把它又收了回去。
两个人都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确认没有任何破绽之后,两个人连忙往冬香小院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在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管家,管家看到是岳璃歌来了之后,先拦住岳璃歌到一边,和岳璃歌悄悄地说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岳璃歌点头装傻,“是啊,我一听到夫人出事了就连忙赶了过来,夫人怎么样了?”
管家有些无奈的看着岳璃歌,说道:“大小姐,夫人已经是不行了,看着就几天的活头了,我说的大事不好是大小姐你啊。”
岳璃歌继续装傻充愣,看着管家十分不解的问道:“我大事不好了,管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管家有些焦急的看着岳璃歌说道:“大小姐,夫人身边跟着伺候的秋翎和老爷说,夫人是被你下毒害成这样的。”
岳璃歌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会害夫人呢。”
管家也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吗?大小姐你宅心仁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人证物证俱在,大小姐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岳璃歌看着管家,面上仍然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秋翎怎么会?她为什么要害我啊。”
管家赶紧先带着岳璃歌往屋中走去,一路上叮嘱岳璃歌说道:“是,小姐,你到时候一定要说自己是无辜的,千万不要被夫人身边那起子小人害到,大小姐,你万事一定要小心啊。”
岳璃歌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这样被关怀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岳璃歌谢别了管家带着初初进去了。
岳璃歌一进去,就听到自己的父亲岳衷山,岳丞相在屋中大发脾气,狠狠的把茶杯摔倒了地上,嘴里还大声的喊着,“来人,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
身边的人立刻领命要去办,谁知道一出去就看到了岳璃歌,没有办法,看着岳璃歌说道:“大小姐您都听到了,进去吧。”
岳璃歌点了点头,但是一进到屋中的时候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泪水忍不住的留下来,那副可怜的小模样真是看的我见犹怜。
岳璃歌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岳璃歌一进屋就赶紧给岳衷山行了一个礼,嘴里柔柔的叫道:“父亲。”然后紧接着岳璃歌就转过身给冯氏也行了一个礼,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岳璃歌眼睛中饱含着泪水的看着岳衷山带着哭腔的说道:“父亲,夫人这是怎么了?”
岳衷山一脸怒气的看着岳璃歌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情。”
岳璃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岳衷山,哭着说道:“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呢,您这样是怀疑女儿吗?”
岳衷山看着岳璃歌说道:“璃歌,这件事情,你自己看,她就躺在床上。”说着又指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叶和跪在冯氏床边的秋翎说道:“人证物证俱在,璃歌,你说为父到底是哪里冤枉了你!”
初初站在岳璃歌身边,一下子跪下,哭着对岳衷山说道:“老爷,小姐是绝对没有害过夫人的呀,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小姐啊。”
岳璃歌一下子转过头看着跪在冯氏床边的秋翎,质问道:“秋翎,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秋翎连忙俯下身子连忙磕头说道:“老爷,秋翎所说的句句属实秋翎绝对没有想要诬陷谁,夫人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大小姐害的。”
岳璃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秋翎,说道:“你撒谎!”转过身看着岳衷山说道:“父亲,我没有,你要相信女儿啊。”
岳衷山看着岳璃歌一脸心痛的说道:“璃歌,事已至此,你要为父怎么相信你,秋翎早就已经交代了,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看过她,她就是喝了你的送来的茶叶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岳璃歌看着岳衷山说道:“父亲,不可能啊,这不可能,那茶叶是皇后娘娘赏的,女儿一直都是珍惜,一直是收着的,直到夫人生病了,女儿今天才刚刚把它拿出来送给夫人,想让夫人早日康复,那茶叶女儿自从从宫中拿了回来就一直没动过,连封条都没有拆过,父亲,女儿怎么可能有机会给夫人下毒呢?”
岳衷山一脸奇怪的看着岳璃歌说道:“真的?”
岳璃歌点了点头看着岳衷山说道:“是啊,父亲,父亲那封条还是我今天当着秋翎的面打开的呢,父亲,你不信你可以问问秋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