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正月十五的前几天。母亲领着我带着礼物去看姥姥。之后又去看四姨。在四姨家母亲说起给我相亲的事儿。四姨说，跟那边的女孩母亲说好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那个女儿见面。去年母亲说起给我相亲的事情。我以为母亲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是真的。四姨和我说，那个女孩叫饶饶。长得很漂亮。他在他们家排行老三。大我两岁。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四姨家有三个小孩。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我的两个表妹小时候和饶饶很玩的来。后来饶饶外出工作。他们两个在上学。也就往来的少了。我在两个表妹说饶饶是他们家三个姐妹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又会打扮。当天中午四姨便领着我去村口饶饶家。他们家是三层楼房。阳台对面是成片绿油油的麦地。去他们家的路上，四姨问我说，带烟了吗？我说，没带，我不抽烟。四姨又在村里小卖部买了包烟。递给我说，他们家有叔叔伯伯的要问候递烟，我说好，知道了。四咦又笑着问我说，害怕不害怕。。我说，那有啥害怕的？四姨说，不用害怕，多大点事儿，到他们家该说该说话，不用紧张。我说，嗯，知道啦。到他们家门口。四姨推开大铁门，我就跟着进去。进到他们院里头。把我吓了一跳。院里站了六七个男男女女。后来才知道。当天他们家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饶饶和他弟弟都在家。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笑呵呵的对着四姨说。来了。四姨喊那个女人叫婶子。院子里的人都看着我和四姨。我把手放在兜里，摸着烟，看看那两个男人。应该是他们家大女婿和二女婿。但我又不敢上去递烟，四姨偷空给我使眼色。示意堂屋门口的那个女孩就是饶饶。我看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儿。和之前想象的有落差。因为在家时两个表妹，说她如何如何漂亮。说成了仙女似的，四姨和那个女人进了厨房。饶饶招呼我进屋坐。他的两个姐姐姐夫在院子里聊天儿。整个堂屋都让给了我们。刚进堂屋时，我看见一个男孩。和我差不多高。见我进来，走进里屋卧室关上了门。我猜应该是她弟弟。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应该问饶饶些什么问题。好一直说着话，千万别，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沉默着。大部分都是我问他答。他说，他在北京学美容。我说，和朋友在一起？他说嗯。我说，也在一块合租？他说，是。我说，对，这样也挺好。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认识的人在一起好些。就这样两个人在，堂屋里坐了将近十分钟。我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应该差不多的时候，想起路上四姨和我说。走的时候千万别忘了要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联络。我问她要联系方式。他爽快的给了我。之后四姨也从厨房里出来。我就和他走到院子中。他和两个姐姐姐夫说着话。逗他小外甥玩儿。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四姨从厨房里出来后看见我，示意该走了。我慢慢的走到四姨身旁。四姨对那个女人说。婶子。那你忙，我们先回去了。一边说一边就往门外走。那个女人跟着我们走到门口。一边往围裙上擦湿了水的手。一边说，急啥呀，在这吃完饭再走吧。四姨忙说。不了不了，你回去吧。转身从他们家出来。四姨问我说看的咋样？我小声的说，还行。当天晚上我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发信息和他聊一聊。如果不发，那当时为什么要他的联系方式呢。如果发了又和他聊些什么呢。最后还是发了，他也很快回复了我。但聊天的时候也同样纠结。实在想不出和他能说些什么。就这么每天晚上聊。直到第五天晚上。那时我已经回到县城。他发来信息说。你觉得咱俩合适吗？我立即紧急起来。，我突然想到了于清云。如果现在我说挺合适的话。就觉得好像做了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想到这，我觉得解脱了。立马给他回了信息。说我觉得现在我们俩都太小。相亲这种事太早了。他发来消息说。我明白了，你是被你家人逼着相亲的。我说是的。之后又互相聊了几句就不再联系了。母亲和四姨都问我和她聊的怎么样？说他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儿。极力撮合我们俩。我受不了他们这种唠叨。把之前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问我说人家哪不好？你哪不喜欢？我说。没看中，母亲说，恁姨不不是说他长的挺漂亮吗？我说，和他聊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根本没有共同话题。母亲说，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呐。多接触接触熟了之后才有话说呀。人家一问你感觉怎么样，你害怕了，直接把人家拒绝了。这还怎么聊？又说再和人家说说，好好了解一下。我说话都已经说明白了，还聊什么呀？母亲说，不碍事。男孩嘛？厚着点脸皮。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激了？现在开始有点后悔。我并不讨厌他。虽然也能说得上是喜欢。但是母亲说，再互相了解一下是对的。他当时问我感觉合适不合适？我就直接把他拒绝了，好像不太妥当。但是我又反思之前和他聊天是非常纠结，这确实也是真的。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当时我最真实的反应是害怕。因为是第一次相亲见女孩。而且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触。他问我感觉合适不合适时，我为了从这种恐惧中解脱出来。立即选择了接触，选择了拒绝。但现在话已经说明白了。像母亲说的那样，再厚着脸皮找人家聊天，肯定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