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泽辰那张臭脸之后,牙清清感觉眼前的饭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美味了,感觉到肚子里没有那么空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碗。
摇了摇头,刚刚还神清气爽得,也不知怎么就头晕脑胀起来,她看着窗户外面小豆芽围在姜泽辰身边跑前跑后,他从来都是一副懂事到让人心疼的样子,很少像今日这般开心,“唉……”
炙热的阳光被洁白的云彩遮住,牙清清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院子里大人影在给小人影整理节目组分发的套装,她掸了掸褶皱的上衣,刚要起身就听见小豆芽的声音。
“蛇叔叔,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妈咪肯定是睡着了,我们自己去吧。”
“睡完就吃,吃完就睡,你当她是猪呢,去,去叫她。”说完姜泽辰向着里屋的房间微微颔首,“快去把她叫出来,快去!”
“不去,你要是再说我妈咪,我也不陪你去了,就让你自己去做任务!“
姜泽辰不怒反笑,这个小子倒是贼得很,倒是比那个猪婆精明得多,还知道和他谈条件。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可是这小子怕是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威胁……只要他拿到那个袋子,他一定会让付云华付出代价,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好了,去把你妈咪叫出来!”
周围的温度降低了许多,小豆芽被姜泽辰突然而来的怒气震慑得一愣,身子不自觉的发抖。
连小孩子也凶,果然要怪就是妖怪!她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牙道安,过来。”牙清清招招手,将小豆芽拉近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囫囵地抹了一下,“妈咪有没有告诉你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
小豆芽委屈的点点头。
牙清清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愤恨的白了姜泽辰一眼,”你不是要出去吗?时间快到了,还不快点走?“
虽然她是想给对方点教训的,她才不是怕了他,他是蛇妖她也不怕,毕竟那藏气符还是她的呢!她之所以和他们一起而是导演说了下午是去采购,她拿的东西就就是她的。
虽然说是去挑选装修的材料,但是她拿百货用品谁又知道,嘻嘻……
牙清清心中一阵窃笑,真的是不要太爽,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两个月牙,然而刚刚拐过大门就看见倚在墙角的金浩森,她的笑意凝在脸上,半笑不笑的模样,看着比哭还难看。
“一起走。“金浩森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上牙清清的眸子转瞬便挪开了目光。
他自然地捞起身旁的小豆芽和胖虎,手臂一颠就让两个孩子的屁股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牙清清刚想出声阻止,小豆芽竟然双手环在了金浩森的脖子上,一双小眼睛弯成了小月牙,脸蛋不自觉的磨蹭了一下金浩森的肩膀。
她张大了嘴巴,金浩森自己也僵在了原地,他感受着怀里的小生命,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这重量怕是要比刚出生的小妖精还要轻,人类果真是太脆弱了……“金浩森暗暗叹气,扶着小豆芽的手力道放的更加轻柔。
“他太重了,还是给我抱吧。”
牙清清一看金浩森皱眉,心一下子就踢到了嗓子眼,立刻张开手臂,想要接回小豆芽。
这可是能将臭蛇都打成死蛇的可怕妖精,小豆芽放在他怀里,她都担心他一个喷嚏就将小豆芽给吹飞了。
金浩森大步迈开,直接走在了最前面,醇厚的嗓音低声道:“走吧。”
“别动!”
牙清清刚要迈步,突然听到姜泽辰的一声大吼,她脚步一顿,眼睛瞪得溜圆。
看着牙清清停在空中不断颤动的左脚,他的脸色更加的臭,声音也格外的大:“别忘了你是本少爷的人,给本少爷打,小心点拿着,这伞三万块钱!”
金浩森和姜泽辰之间似乎是一场无形的竞争,即便是神经大条的牙清清也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
牙清清看了看姜泽辰,只见他突然食指和拇指使劲搓着的样子,牙清清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作为一个金牌销售当机立断就明白了这是数钱的动作,几乎是职业病,牙清清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了伞,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一行三个大人,两个小孩,两个摄影师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脚掌落在地面发出的闷响。
然而走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丫的!这条臭蛇还欠她两万三千块钱呢,欠的钱还没还,他哪有钱让她给他打伞?
牙清清越想越是来气,一路上都在和自己较劲,她这边劳累着还得看这臭蛇的脸色,她是图什么?
傻!牙清清你怎么能做这么赔本的买卖呢!
这么想着,握着伞柄的手故意一松,看到雨伞磕在姜泽辰的脸上,她连忙做出十分抱歉的表情,心中却是笑开了花。
”前面就是仓库。“
突然的声音让牙清清立刻整理好表情,白了一眼姜泽辰,然后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
金浩森瞥了一眼,随即将手臂上的两个孩子放了下来。
姜泽辰走得大摇大摆,看到金浩森停下来,眉毛一挑,轻蔑地看向他,冷笑一声,”让开!“
金浩森眸光不变,让了让身子,只是在姜泽辰经过身边的时直接伸出脚用力一勾,然而看到牙清清被他牵连的时候,金浩森立刻伸手一把稳住牙清清倾斜的身子。
“啊!”那种灼热的烫感让牙清清痛呼出声,她挣脱金浩森的桎梏之后扶着一旁的高树,脸色苍白,连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见。
“妈咪你没事吧?”小豆芽紧张的看向牙清清,然而他目光所及的高度,只看到牙清清戴在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闪一闪的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没事……”
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脑袋,可是脑袋却像是装了秤砣似的,昏昏沉沉的,一揉似乎更加的眩晕。
牙清清感觉眼前不断地冒着金星,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滴,突然她眼前出现一片七彩的残影,是一个男人……
“说,说你到底爱这谁!”
突然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的意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深冬,卜尔处处皆是皑皑的白雪,他身上披着虎裘坐在桌子边品茗,品茗他是从妖皇那里养成的习惯,他每次去妖皇都会泡上一壶热茶邀他一起品尝。
屋子被哄得暖炭火洋洋的,拓桑木做的床上丝绸料子的锦被子都卷在了一起,在中间鼓了一个大包。
坐在案几前的男人,抬手端起一杯热茶,茶盖掀开,散发出浓浓的白气。
他墨绿色的眸子不自觉的又盯在白色毛裘覆盖下的双腿,他的腿断了,即便是接上了也不可以再向从前那般无所顾虑的去悬隐谷了……
火红的被子被子微微露出了一条细缝,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透过缝隙正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眸子眨了眨,突然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季平,你怕生嘛?”
男子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子上,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隔了半晌吐出一个不字。
女孩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兴奋地露出一个黑色的脑瓜,笑眯眯地道:”既然不怕,那我就给你生一个。“
说完她还美滋滋的解开了身上的衬衣,红色的衬衣衬她肤白如雪,并将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包裹在其中。
”滚!“
男子墨绿色的眸子深邃如寒冰,他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天寒地冻的三九,让只穿了衬衣的女孩抖了抖。
看着女孩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甚至想要将她扔进雪堆,如果不是她,靖摇也不会被压在极寒之地,而他的腿也不会有事,她就是一切的祸根!
灵虚努了努嘴,随即将被子兜头盖住,红色的被子一抖一抖的就像是一只抖动的大虫子。
“我是你的妻子,你什么时候和我同房呀?我不就是穿的少了点吗,同房的时候不都是什么都不穿的嘛?”女孩躲在被子里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