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霞突然推开梁安,看着岩朗冷言说道:“没想到,堂堂南傣家族,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你不怕遭报应吗!”梁安一愣,他不知道林霞是哪儿来的勇气,面对一群豺狼虎豹似的佣兵,脸上毫无惧色,理直气壮的怒骂对方,刚要上前护她,却听岩朗笑道:“小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好啊,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南傣家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你说得如此不堪?”林霞见他不怒不恼,粉面桀骜的样子,好像并不在乎你怎么骂他,便说道:“好啊,我们进到庄园里,你们虚情假意的装出热情来,当天夜里,给我一个弱女子下迷药不说,还偷偷把我卖到赌场里面去,你说,这是人做的事么?”岩朗一惊,扭头问道:“有这等事?”一名汉子起身上前,附耳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岩朗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蹭蹭蹭的走到林霞面前,说道:“小姐姐,这事确实不是我们庄里的人做的,是那妇人可恨,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林霞冷笑道:“不用了,做婊子想立牌坊,碰巧,赌场被部队的端了,我也脱了虎口,那个妇人也被抓了,我受的委屈,还是在你庄园出的事,别想着用几句好听的话就想搪塞过去!”
岩朗看着林霞,脸上现出一幅调侃的神色来,冷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霞同样冷言说道:“我想要你们都去死!”
岩朗突然仰头狂笑道:“想要我们死的人多了,就凭你么,痴人说梦吧,哦,我明白了,护场的大哥威猛啊…哈哈哈…”他折身回到桌前,挥手说道:“放了他们,想挑衅么,我喜欢!哈哈哈…”
梁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瞬间感觉目眦欲裂,林霞神情阴郁的结症原来在此,他怒吼一声,看着岩朗扑了过去,不防四周佣兵瞬时组成一道人墙,挡在岩朗和梁安之间,梁安一拳砸在一名佣兵的脸上,牙槽错位的声音伴随着唾液喷了出来,佣兵往后便倒。几只短枪同时抵在梁安脑袋上,却听岩朗哈哈笑道:“你的情人跳下去了,想跟我较劲,回去再努力几年吧,今天放你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小贱人会怎样要我死的?哈哈哈哈…”
梁安一惊,回头不见了林霞,忙跑到栏杆边,却见林霞在平台下的花丛里挣扎着爬不起身来,木台至多四米高,还好,四周花台里长满了人工修剪过的花草,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梁安顾不上岩朗的不堪言语和蔑视,跃身跳下木台,扶起林霞,见她手上划了几道口子,其它并无大碍,遂放下心来,梁安拉起伤手,心痛不言复加,温言道:“傻瓜,你这样伤害自己,是想要我的命么!”
林霞一下子伏在他肩上,突然哭出声来:“梁安哥,你还会要我么?”
梁安流下泪来,说道:“都是我不好,不准你再胡思乱想的,假如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活不了的,你放心,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咱们一辈子都不分离!”
“梁安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林霞挣开梁安,突然咧嘴笑道:“你放心,我没事的,不除南傣家,我死不瞑目。”
梁安一惊,忙道:“你千万别瞎想啊,从今往后,你到哪里,我就跟着到哪里。”
岩朗站在台上叫道:“就凭你俩,这辈子好好修行,下世投胎再来吧!”
梁安恨得咬牙,抬头怒视道:“你等着,我一定会端了你家贼巢。”
“嗤嗤”声响,几粒枪弹击在梁安脚前,梁安拉住林霞急往后退,抬头见岩朗身侧的两名汉子晃悠着手中的枪哈哈狂笑。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二十余名士兵瞬时围住楼台,依怡指着木台喝道:“把他们的枪都给下了。”
看着全副武装的土兵威不可当,气势夺人,岩朗一愣,随即赔笑道:“不必当真吧,我是闹着玩的。”
依怡见林霞手上滴血,心里甚怒,挥挥手道了一声:“行动!”
一名军官领着几名士兵冲上台去,军官操着生硬的汉语道:“少庄主,多有得罪了,缴枪回去吧!”
岩朗叫道:“阿正,我家对你不薄,为何胳膊肘往外拐啊!”
“骚多哩不高兴了,我可惹不起的,缴枪走吧!”
林霞扯扯依怡道:“那名军人骂你。”
依怡一愣,忍不住笑道:“傣语说的骚多哩,跟汉语中的美女是一个意思!”
林霞“啊”的一声,便不在说话,眼看着被缴了枪的岩朗领着手下的佣兵来到面前,示威似的看着林霞说道:“我在庄园等着你,猫罩了!”
依怡喝道:“快走!”
岩朗嬉笑道:“姐姐厉害,够骚啊!”
林霞见依怡同为女子,却是如此的威风,心里真是又敬又佩的,眼见岩朗一群人灰溜溜的走远,低声问道:“他刚才难道也不是骂人吗?”
依怡微笑道:“够骚啊,是很美的意思,猫罩了,是喜欢的意思,猫了,又是晕了的意思!”依怡说完,示意兵佣先行回去,让他们叫个卫生员前来,三人折到花园旁的树椅上坐下等着。
林霞拉住依怡不放手,说道:“姐姐,我好羡慕你啊,你帮我问问,你们还招女警吗?”
一句话惹得依怡笑了起来,问道:“你想当警察么?”
林霞点点头道:“想!”
依怡调侃道:“协警还行,工资很低的'。”
林霞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要工资,只要能来这儿执行任务。”
依怡“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你脑子没病吧,不要工资,还想来这儿,这可办不到。”
林霞拉住她撒起娇来,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姐姐,你帮帮我吧!”
依怡见林霞认真的样子,叹口气说道:“我真帮不了,你可知道,国内的警察岗位要求有多严格,更别谈国际刑警啦,你想都别想!”
林霞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
梁安知道林霞的心思,既然她一心想做个警察,自己只能跟着她,他也知道,在国内,从警官学院毕业的学生都不一定能够做警察的,他突然灵机一动,看着依怡说道:“依姑娘,麻烦你打听一下,寮国的部队是否招收雇佣兵?”
依怡笑道:“这事不用去问,我知道他们养了不少佣兵,你们要想清楚啰,在任何部队里,都是要肩负着使命的,可不象在社会上那般自由的。”
林霞忙说:“想好了,这事拜托姐姐啦!”
轻音乐听着很美,音箱好像设在花台里面,此时,整个园林宾馆,除了梁安、林霞和依怡,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三人谈话间,卫生兵匆匆赶来,斜挎着药箱,口罩遮去大半个脸,她放下药箱,也不问话,拉起林霞划伤的手臂便开始消毒上药,令人有种怪怪的感觉。梁安见她眼神冰冷,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鼻孔,依怡和梁安同时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刚想张口询问,只觉浑身酸软,手脚突然无力动弹,那人摘下口罩,呵呵笑道:“可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对不住了,年轻人。”说话间,分别把三人扶靠在椅背上,伸手从梁安贴身的口袋里掏出装U盘的盒子,三人心里都很清明,心里焦急不堪,却动不了喊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她拎上药箱转身离去。